羊繡殺氣騰騰的說:“要!”扭頭對家將說:“召集家兵,隨我上陣,殺光這些可惡的雜胡!”
家將應喏一聲,帶著羊繡下去準備了。
北宮靜對段隆說:“段將軍,等下你帶四百虎騎衝鋒在前,衝垮胡人的防線,為羊家軍開路。”
段隆毫不猶豫:“喏!”
司馬範拿起頭盔往頭上一扣,吼了一聲:“第五團,隨我來!”大步流星走下城牆,召集人馬去了。
裴煒眼巴巴的看著李睿,一臉的渴望。
李睿揮揮手,說:“去吧,活動活動筋骨。”
裴煒大喜,立馬下去召集自家人馬,準備衝殺了。
北宮靜望向李睿:“你不去?”
李睿胸膛一挺:“衝鋒陷陣、斬將奪旗這種事情交給鬥將就行了,我可是柱國大將軍,怎麼能跟麾下將領搶這種活呢?在後方調度指揮才是我的職責!”
諸葛慧抿嘴一笑:“柱國大將軍就是了不起,明明是慫也能讓你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李睿臉一紅,隨即越發理直氣壯:“慫怎麼了?一個將軍會感覺到害怕從來都不是什麼壞事,害怕隻會讓他頭腦更清醒,思考更冷靜!”
諸葛慧連連搖頭:“歪理可真多,說不過你,說不過你!”
北宮靜說:“他說得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一位將軍應該有膽小的時候,那些仗著勇武在戰場上橫行無忌的,最後都會死得很慘。”
李睿馬上就得意起來了,衝諸葛慧說:“我沒說錯吧?我沒說錯吧?”
諸葛慧歎氣:“二打一,打不過,打不過啊……”一路搖著頭歎著氣,轉身走下了城牆,不想看到即將到來的血腥廝殺。
這時,襄城城門大開,段隆一馬當先,率領四百人馬俱披重鎧的虎騎殺了出來。這四百虎騎一字排開,平持馬槊,緩緩向前推,如同一道移動的鐵牆。正在撤退中的羯胡騎兵見狀,頓時就起了一陣騷動,將領大聲喝叱著讓大家勒轉馬頭,準備迎戰。然而晉軍騎兵像開閘放水一樣從城中湧出,羊繡所率領的五百羊家家兵、司馬範率領的四百烏桓突騎、裴煒率領的烏桓突騎一個團……一支接著一支從城內湧出來,仿佛無窮無儘,看到這一幕,這些負責斷後的羯胡騎兵不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汝水對岸,石勒勒住了戰馬,盯向殺聲震天的襄城,麵色陰沉。
王陽說:“大將軍,晉狗殺出來攻擊我軍斷後部隊了,是否派一大將渡河掩護斷後部隊撤退?”
石勒搖頭:“不必了,那些斷後部隊注定是要被犧牲掉的,派人回頭救他們,隻是給晉狗添菜而已。再說,就算我想派人回頭救他們,也未必過得去!”
可不是嘛,隨著晉軍殺出,負責斷後的羯胡軍隊徹底慌了手腳,急先恐後的湧上浮橋,將每一道浮橋都擠得水泄不通,不斷有人被擠進河裡,轉瞬之間便被洶湧的激流吞噬,連個渣都沒留下來。如果要派兵回頭支援,那百分之百會被堵在浮橋上過不去,搞不好還會被擠進河裡喂魚!
孔萇有些憤怒:“那我們就隻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晉狗逞威風,屠戮我們的斷後部隊?”
石勒反問:“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孔萇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晉軍騎兵發動了衝鋒,四百虎騎風馳電掣,迎著羯胡拋射過來的箭雨挺著長槊猛衝過去,隻一個衝鋒便將許多飛馳放箭的羯胡騎兵給撞得人仰馬翻,甚至直接用長槊將他們捅個對穿高高挑起。羊家私兵隨後跟進,羊繡手持羊峻留下的那柄長劍一馬當先衝入敵軍,戰馬咆哮,劍影如輪,衝到哪裡哪裡就是碎肢亂拋,血飛人頭滾。她身後的羊家家兵個個兩眼血紅,急先恐後地衝殺,哪裡還像軍人?分明就是一群受了傷發了狂的猛獸,被他們還住的胡人,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被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大約八百烏桓突騎則從兩翼迫近羯胡騎兵,向他們發動迅猛的衝鋒。羯胡騎兵根本就沒法招架,很快便被逼退到河邊,密密麻麻的擠在一塊,動彈不得,尖叫聲、哭喊聲、咒罵聲,不絕於耳。此時的他們哪裡還有半點一戰覆滅西晉十幾萬精銳的威風?哪怕是被餓狼包圍在中間的羊群,也沒有他們這麼狼狽!
看到對方擠成一團無路可退之後,烏桓突騎很默契,的停止衝殺,他們勒住戰馬,放下手中的長矛、長劍,抄起馬弓,獰笑著瞄準了那些擠成一團的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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