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眾人,
除開大善自己以及另外一名老資格上忍瑚枝清之介,也就玉璋和右助倆人一臉的驚愕之色,全然沒有料到料到族長竟然會提出來這樣激進的策略,舉族遷移離開岩隱村?
這當真不是開玩笑?
這事說好聽點叫遷移,說直白點——
這就是叛逃啊!
“族長,你上周不是才說要上書土影請求我族返回村子休養生息嗎?怎麼就這麼突然······”右助忍不住發問。
divcass=”ntentadv”“——嘖!!”
清之介惡狠狠的啐了一聲,直接喝罵了起來,“但凡是大野木答應了族長的請求,還用的著找你們過來相商嗎?右助你脖子上麵那玩意是腦袋,不是石頭,彆真的跟石頭一樣不開竅,儘問些浪費時間的蠢問題。”
接著,
又轉頭看向了族長,抱怨道:“我就說了根本沒必要征詢這幾個小鬼的意見,他們的實力或許不算差,但是腦子卻還都天真的很呢!到現在都還對那個大鼻子心存幻想······天真的讓人無話可說,那個可笑的大鼻子顯而易見是打定主意要讓我們一族覆滅在這一次大戰中的。”
就像是張開了嘴巴的毒蛇,在那裡肆意的噴吐著毒液。
他的毒舌在岩隱村中是出了名的。
上到八十歲的老頭子,下達五六歲的孩童,甚至就連路邊朝他吠了兩聲的野狗都會遭受到他那無差彆的毒舌攻擊,偏偏他又是一個水平很高的醫療忍者,醫療水平之高在岩隱村中能名列前五。
因此,大多數人麵對他的毒舌也隻好左耳進右耳出。
他就連裝束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清之介沒有穿紅色的戰鬥服和棕色的馬甲,而是穿著一身紺青色的和服,外麵披了一件醫療忍者們專用的白大衣。
不過,
這也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
和中忍、下忍們不同,上忍們在穿衣著裝方麵有著很高的自由度,隻要不損害岩隱村的形象,不會造成不良影響即可。
像玉璋就穿著黑色的戰鬥服,搭配著紫黑色的馬甲。
他討厭紅色的戰鬥服和棕色的馬甲這種一言難儘的搭配。
“好了,清之介,你那毒舌給我收斂著點,連······影都敢編排,要是被人給聽去了,就算你是醫療忍者,信不信現在就會將你扔到最前線送死?”大善盯著清之介那張俊美中帶著幾分陰鬱之色的臉龐,沒好氣的訓斥道。
“嘁!有我親自架設的結界,沒人能偷聽到我們的對話。”
清之介不爽的咂舌。
但確實是停下來了毒舌的行為。
而經他這麼一插嘴,玉璋和右助也都明白了家族當真是站在了決定命運的十字路口,未來忍界還有沒有瑚枝一族一席之地就要看他們現在的決定了。
“族長,舉族遷移的話······我們又該往哪裡去?”
玉璋看著族長,沉聲道:“我不認為村子會放任我族輕易離開,到時候迎接我們的必然是暗部不死不休的追殺·······這種事情,族長你應該有所考量吧?”
“能對抗五大忍村的隻有五大忍村。”
大善緩緩答道。
“那麼,族長你為我族選擇的新的容身之處是哪一家?雲隱村?霧隱村?砂隱村,還是木葉?”
玉璋追問。
“我們瑚枝一族在幾十年前是海上的居民,雖然後來追隨初代目土影來到了土之國,可是五大忍村建立至今也不過短短四十餘年,這四十餘年的時光還不足以徹底的斷絕掉和昔日盟友之間的交情,在海上······我們瑚枝一族還是有點兒門路的。”
竟然是霧忍,
這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這個時候的霧隱村,大概已經是被宇智波斑給盯上了······
玉璋皺起了眉頭。
“怎麼?玉璋,你覺得霧隱村不好嗎?”大善也注意到了玉璋的神色變化。
“是的,我認為霧隱村不是一個合適的容身之處。”
“能說說理由嗎?”
大善端坐不動,
以冷靜從容的聲音發問。
“太遠了!!!”
玉璋沒有扯出來宇智波斑這個‘死人’,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去證明宇智波斑還活著,並且還暗中利用霧忍們搞事情······這話說出來大概率隻會被懷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好在,
除了這沒辦法說出口的理由,也不缺少正當的借口。
“距離嗎?”
大善緩緩頜首。
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個需要麵對的問題。
“頂著暗部的追殺千裡逃亡······如果隻是我們幾個上忍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逃出生天的希望,可是其餘的族人們,尤其是還留在村子裡的婦孺,他們······族長,你是準備放棄掉他們嗎?”
玉璋忽地反應了過來。
“我知道這個決定很殘忍,但是······為了家族的存續,我們彆無選擇!”大善深深吸了口氣,將那愧疚、悲傷、憤怒等諸多情緒深埋心底,眼眸中的神采冷如霜雪,堅逾鐵石!
他繼續說道:
“事實上,我已經和霧隱村聯係上了,多虧了霧忍和岩忍那些個不愉快的過往,再加上舊日的一些個交情······霧忍們願意接受我們的投誠,那位元師以及新上任不久的四代目水影都給出了承諾,他們會派人接應我們。”
末了,
大善又補充了一句,“接應的地點是在川之國。”
“就一定要選擇霧隱村嗎?雲隱村、砂隱村、木葉······這些都不行嗎?”玉璋眉頭緊蹙,下意識的將其餘幾個村子的名字挨個報了出來。
“當然可以啊!”
不等大善開口,清之介卻是搶先笑著接住了話茬,然後不出意外的話鋒陡然一轉,厲聲道:“玉璋,砂隱村那破地方姑且不說,雲隱村和木葉村當然都是更好的選擇,可問題是平白無故的,人家憑什麼要接受我們這一群老弱病殘的投靠?”
“你說,我們瑚枝一族有多大的價值,值得雲隱村冒著和岩忍掀起新一輪戰事的風險接受我們的投靠?現在雲忍們可正忙著舔傷口呢!”
“還有木葉,你當木葉的那位忍雄是開善堂的嗎?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我們就算是去了木葉也還是繼續當炮灰的命,而且就木葉這四麵開戰的架勢,怕不是要不了幾天瑚枝一族就徹底的從忍界除名了!”
說著,
有點口乾的清之介停下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繼續道:
“最後是砂隱村······不是我說你啊!玉璋,你丫的很想去沙漠裡麵吃沙子嗎?砂隱村那破地方要我說還不如岩隱村呢!而且砂忍們之前才給木葉打的落花流水,到現在連四代目風影的人選都沒有定下來,你覺得他們會為了我們選擇和岩忍們再乾一仗嗎?實在是······”
說到最後,
清之介乾脆都懶得往下說了,隻是用恨鐵不成鋼的失望眼神看著玉璋。
“······”
玉璋給乾沉默了。
瑪德,
老子就說了那麼一句,清之介這家夥就愣是懟了他十句。
不過,
話說回來了,清之介這家夥說的也沒毛病,的確自己光是考慮到去往霧隱村可能會被宇智波斑這個老不死的給盯上的風險,卻忘記可這可不是去菜市場裡買東西,可以挑挑揀揀,尋找合自己心意的那一棵小白菜。
就算是賣菜,遇到了小肚雞腸的老板,都不情願讓客人來自由挑揀。
說到底,
他們瑚枝一族,
壓根沒有多餘的選擇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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