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和許清渠之間的小官司,楊辰還真沒看出來。
他還以為兩位小姐妹之間感情深厚,還滿臉欣慰的笑容。
聽許清渠詢問自己的意見,楊辰也沉吟了一番。
許清渠近期才剛突破,實在不宜再繼續突破。
讓她去執法堂曆練一番,積攢經驗,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案。
“去執法堂曆練一番也算是好事,隻是一切要小心,安全為重。”
“誒,可是我聽說執法堂很忙誒,去執法堂的話,我就沒那麼多時間陪師兄了。”
許清渠又開始撒嬌了,雲璃算是明白了,這姐妹今天就是來給她宣示主權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璃也不想和許清渠爭風吃醋,但許清渠都打上門了,她又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挑釁?
“放心吧清渠師姐,平日大師兄就很忙碌,也不會有太多時間來陪伴我們,你根本不用擔心。”
許清渠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又看向雲璃,兩人的眼神交流之間,仿佛有電閃雷鳴。
可惜,楊辰對女孩子之間的友好交流一點都沒看懂,還附和著雲璃說道:“我的確不是天天有空,不過,我有空會去看你們的。”
許清渠:“……”
看來,這執法堂是非去不可了。
許清渠原本也不反感去執法堂,這會兒也隻好應下了,她隻是要求楊辰有閒暇的時候,能去執法堂看一看她。
楊辰欣然答應,而雲璃這是拉著許清渠直奔執法堂,說是要帶她去登記一番。
這樣一來,許清渠原本是要找楊辰頑耍的計劃就被徹底破壞掉了。
兩人行走在離開紫竹峰的路上,許清渠終於忍不住攤牌了。
“雲璃,你是不是喜歡大師兄?”
雲璃和許清渠針鋒相對的時候爽得很,現在被許清渠質問,卻是當場慌了神,連忙否認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大師兄就是大師兄啊?
你不會覺得我想要和你搶大師兄吧?”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哈哈,你的醋勁也太大了吧!”
雲璃用笑聲來掩蓋自己的心虛,她才發現自己這個笨笨的清渠師姐一點都不笨,甚至可以說是敏銳機智。
雲璃倒是也不覺得以前的許清渠就是裝的,隻能說,戀愛真的會加速一個人的成長。
“雲璃,我們是好姐妹,你不必瞞著我的。
大師兄那麼優秀,你喜歡他也很正常,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我不介意和你分享。”
許清渠說得很認真,雲璃的心卻漏了半拍。
這真的可以?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行。
修仙界由於女修士的地位也不差,而且修士不太注重肉身的欲望,因此在修仙者的世界,還是一夫一妻比較常見。
但是,若是兩個女修同意共事一夫,也不是不行。
兩個男的或者多個男的共事一婦,也是有的。
總之,什麼情況都會有,許清渠提出的這個隻能算是小兒科。
有那麼一瞬間,雲璃差點就答應了,當初在幽冥城的時候,她就想過這種可能了。
但當時的楊辰沒有碰她,這件事也就當做無事發生了。
所以,和許清渠共享,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雲璃轉念一想,還是斷了這個念頭。
她能不能和楊辰在一起,關鍵不在於許清渠會不會讓步,而在於楊辰對她有沒有男女之情。
如果有,她相信楊辰不會強行拋棄她。
如果沒有,那她就算答應了許清渠,也隻會徒增笑料,反而暴露了自己。
想到這些,雲璃連忙搖頭,道:“清渠,你真的多心了。
我對師兄有敬有情,卻沒有男女之愛,你大可安心,不要見到誰都覺得是自己的情敵。”
“是嗎?但是你如果沒有心動的話,為什麼會有猶疑?”
“我隻是震驚了,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你想太多了!”
雲璃很認真地解釋,許清渠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也不好將雲璃石錘。
不過,她有感覺,自己的測測肯定是對的。
隻是,現在也不好糾纏不休了。
接下來,兩人很順利地進入了執法堂。
雲璃今日原本是休息,沒有任務,為了帶許清渠過來,才特意走了一趟。
說來也是巧,今天的執法堂任務極多,很多人都出去乾活了,除了一些留下的文書,大部分的隊員們都不在。
而就在雲璃和許清渠準備離開時,執法堂忽然有了緊急任務。
烏木鎮有鬼物傷人,疑似厲鬼,需要執法堂弟子前往調查。
雲璃和許清渠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蠢蠢欲動。
“對付鬼物,我們這樣的修為,應該足夠了吧?”
許清渠略顯期待地看著雲璃,眼裡寫滿了祈求。
她也想出去抓鬼,找找刺激。
雲璃卻沒有被許清渠的賣萌術忽悠到,她搖搖頭,耐心解釋道:“如果隻是一隻厲鬼,以我們的修為一定能穩贏。
但烏木鎮素來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怎麼會憑空誕生一個厲鬼?
大概率那是一隻被人特意培養的厲鬼。
也就是說,我們不僅要對付那一隻鬼,還得對付養龜的人。
鬼不難對付,上限不高,但是養鬼的人會有多強,我們也無法從情報中探知,所以,最好還是彆去。”
雲璃一番有理有據的分析,才總算是打消了許清渠要去看熱鬨的心思。
可是,許清渠的心思好打消,執法堂的人卻把任務派送到了雲璃的頭上。
“現在情況緊急,一個厲鬼對凡人造成的殺傷力很大,雷一道友已經是築基期,去對付一隻厲鬼應該沒問題,還請儘快出發。”
雲璃:“……”
執法堂沒有更多的人可以用了,不是休假,就是有任務,偏偏她又在現場,被分配到任務就很正常了。
隻是,讓她一個築基修士單獨出任務,這合適麼?
雲璃總覺得情況不太對。
但是,任務已經下達,她既然加入了執法堂,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清渠師姐,你去和大師兄說一聲吧,我總有幾分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