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荷隻是在附近隨意地走動了一下,忽然便看到草堆裡,有一塊鐵牌牌。
一時間,夜青荷都有些不敢相信。
剛說要證據,證據這就來了?
她連忙將其撿起,才發現這鐵牌牌上鐫刻著兩把交叉的劍,在劍的下方,則寫著一個名字——關山月。
“這是蜀山的身份銘牌?”
夜青荷不說見多識廣,各宗門弟子的身份銘牌她還是能認出來的。
蜀山仙劍派銘牌上鐫刻的兩把劍,是仙劍派的祖傳之物,一把名為斬妖,一把名為伏魔,都是威力極其強大的神兵,尤其對異類的克製效果極強。
仙劍派用這兩把劍鐫刻在銘牌上,一來表明傳承底蘊,二來也是表現宗門的精神麵貌。
各宗的銘牌鐫刻之物大抵都是類似的思路,如紫陽宗的銘牌就是一朵雲和一個太陽。
放天氣預報裡應該是多雲的形狀。
她表麵一切如常,實際上心裡暗暗發慌。是什麼人在偷看自己?
她感知不到對方的位置,說明對方的實力比她強,她隻是憑借著劍心通明才能感知到他人的目光。
負責調查案件的清河公主通報,在事發現場找到了一塊仙劍派弟子關山月的身份銘牌,故朝廷開始懸賞線索,希望這位關山月能夠協助調查。
他還愁不能挑起正道各門派之間的紛爭,結果機會就這麼來了。
不知道對方圖謀什麼,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做什麼。
等著就是,不要著急。
然而,關山月是一個劍修,劍修對氣機的感知更加敏銳。
要是你先遇襲,我可能就幫不了你了。”
再憑借雷法的高強度殺傷力,越級作戰也就不是完全不可能了。
而雲璃和許清渠則是分工合作。
而尾隨的兩人見她飛得這麼快,也趕緊跟了上去。
關山月:“……”
隻是,她答應了楊辰不會暴露電磁煉體術和配套的戰法,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施展出來。
這是挑動多方大亂鬥的絕佳時機。
在金丹修士麵前,根本跑不掉。
大周並沒有直接誣陷關山月是凶手,真要直說,天下人肯定要反駁。
許清渠聽雲璃做出了分析判斷,也覺得她們必須要冒險了。
既然楊辰沒有,這說明他的狀態已經非常不樂觀。
然而,在她們交談之時,關山月終於發現了她們。
這也正好符合司幽羽的利益,他巴不得事情鬨大。
莫非,她也是在耗時間?
想到這裡,雲璃不淡定了。
不過,第二天,關於案情的新消息傳出,各宗的心情頓時變得很微妙。
她被楊辰帶到小樹林,楊辰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事情,但是,她的鴻漪劍卻十分疲憊。
“或許,我們隻能去和她接觸了。”
貿然和關山月接觸當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雲璃知道,許清渠雖然擅長逃跑,修為到底是差了點。
可她也不敢做出反常的舉動,免得讓對方意識到自己已經有所察覺,逼得對方直接下手。
“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先稟告父皇,再做打算。”
無奈之下,她隻好繼續修行。
被她裝到了。
盯她一天一夜了,愣是沒有半刻消停。
關山月在修仙界其實也是新人,但萌新最大的愛好就是裝老成。
夜青荷是皇家子弟,一眼就認出了蜀山的銘牌。
關山月開啟自言自語模式,此時的鴻漪劍還沒有蘇醒,一般被溫養過後,鴻漪劍都是要休息一段時間的。
她這個行動也是在冒險,就是在賭對方的目的。
“鴻漪差不多休息好了,剩下的路就禦劍飛回去吧!”
她依然不能確定關山月是敵是友,現在卻隻能賭一把了。
關山月強行注入法力,將鴻漪劍喚醒,隨後直接飛天而起,朝墉城而去。
此時的關山月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喜提一號背鍋位,這個時候的她,還在一臉鬱悶地準備回城去。
雲璃和毛球監視關山月,許清渠去暗中打探楊辰的消息。
這一路上的鬱悶,自不必多說。
境界之間有差距,越級戰鬥不現實。
許清渠到處找過了,同樣沒有收獲。
沒想到這麼快又收到了這第二條。
但大周隻希望關山月能協助調查,完全沒有懷疑關山月的意思,這反而讓人開始猜疑,說的人多了,風向也漸漸開始偏移。
白天人多,一般不會有修仙者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雲璃給了許清渠一個堅定的眼神,許清渠也點頭回應。
凡俗世界中的消息傳遞速度較慢,而修仙界,一方勢力知道的時候,其他各方基本都知道了。
夜青荷將銘牌收了起來,又匆匆發了一封迷信送給了司幽羽。
當即,司幽羽以最快的速度給夜青荷傳達了命令。
隨後,太極宗將文案稍微改了一下,表現出了太極宗的文化特色的同時,也表態要下山援助。
但是,她這會兒並不懷疑這些人會是蜀山弟子殺的,畢竟案發現場發現身份憑證什麼的,這指向性太明顯了。
兩人的默契就像是培養了很久,並沒有產生什麼誤解。
然而,她們兩個也低估了關山月的實力。
“我們先觀察。”
當然,雲璃這裡還是有一點藏拙了。
雲璃一邊擺手,一邊比劃。
“我道是什麼人一直跟著我,原來是兩個小家夥,你們的長輩沒教你們修行界的規矩麼?”
這都躲不過去,隻能說明她們太弱,那也怪不得她了。
“果然被盯上了。”
到底在圖什麼啊?
金丹期的劍修,殺傷力可一點都不弱。
而此時,雲璃和許清渠也在毛球的幫助下,一路循著味找到了她。
因鴻漪劍需要休養,關山月也無法禦劍飛行,想要回城,隻能靠兩條腿。
心中雖然鬱悶,關山月還是好好地將鴻漪劍溫養了一番,補足了鴻漪劍的靈韻之後,才將它珍而重之地放回了劍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