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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之上,帶著仙使來瞧熱鬨的城主麵色陣青陣白,拂袖離去。
而那替他處理了劉主簿的仙使則是饒有興趣的留了下來。
仙使噴出大口鮮血,眼球突出,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發髻也被撞得歪歪斜斜,十分狼狽。
不知道兩人打了幾個回合,反正歪著發髻的仙使此刻一臉汙糟的傲立牆頭。
唐笑瞪大了星辰般的眸子,說好的一拳超人呢?借他錢的我要不要跑?會不會已經被看成和他一夥的了?
“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白瓷怨偶抬著腦瓜呆滯的看了看城牆上僧衣飄飄的大光頭,怎麼好像…有點帥!
“在下好歹是雨陽散仙座下百煉期修士,算起來小師傅該稱我一聲前輩,前輩問話在先,小師傅你有些失禮了吧?”
大惡小惡之事說起來硬是花去了一柱香的時間,期間劉主簿先是震驚,而後麵色漲紅渾身顫抖,說到最後,他已經渾身汗濕如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他正說著,腦瓜子嘭的一聲像西瓜般炸開了,紅的白的灑了一地。
“你是瞧不起我南法寺嗎?”
她紅著臉回頭問道:
“小仙尊,一拳超人是什麼?拳法嗎?”
二十五歲強納想要返鄉成親的丫鬟為妾,打殘了人家鄉下的未婚夫婿……
“這…這位仙師,您有什麼事嗎?”
他就不是南法寺的僧人,隻是來蹭個拳法的,因為他師父嫌他打的王八拳太不優雅…嗯,他師父毫無疑問也是個和尚。
而日行一善周身被一串串鈴鐺捆縛,嘴角溢血,身上破破爛爛,腦瓜子在地上蹭掉了一大塊皮,鮮血淋漓的,看起來極為淒慘。
四十五歲因孌童派人燒了十戶農家的房子……
日行一善凝眉:
“雨陽散仙沒有弟子,施主是雨陽山的仆從吧?雨陽散仙不是什麼善人,還望施主儘早從良。”
“大叔你不怕嗎?”
說話的正是貨郎大叔。
“沒什麼,就是想來勸勸小道友,這和尚一看就還不起錢,莫要被他誆騙了,一百兩金可不是小數目。”
日行一善當然代表不了南法寺。
唐笑和手裡的白瓷娃娃齊齊看向了身側,隻見黑衣青年已經離得自己隻有兩米了。
不止是她,好些個路人都跟著嘔吐了起來,帶著孩子的的直接將孩子的眼睛蒙住,或者轉過身擋住不讓孩子看到。
“阿彌陀佛!施主且受貧僧一拳,讓貧僧泄一泄這心火。”
白衣仙使眯了眯眼,嘲諷到:
而周圍的人群確實在對他指指點點,實在是想不到衣冠楚楚一臉中正的老頭子竟然一輩子都在乾醃臢惡事。
被濺了一臉腦漿子和血沫子的日行一善抹了一把光頭,抬頭看向城牆上說話的人,木訥的說道:
“貧僧胸有怒氣,未曾發泄,施主直接滅殺了他,貧僧的怒氣又當如何平息?”
五十歲侵占田產讓人打殺了農戶一家,隻留了農戶家十五歲的女兒……
“小仙師你要小心點。”
他說著看向身後城衛,喝到:
“快!快給我拿下這個妖僧!”
當然,日行一善並沒有一拳打死大佬,隻是既視感太強,唐笑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正嘀咕著,耳畔傳來謝婉瑩嬌滴滴的聲音:
“小仙尊,小仙尊,要不要幫他呀?”
日行一善搖頭:
“貧僧就是想帶走這些孩子,和牙行正常交易就行,隻要施主莫要阻…”
唐笑把板車上的東西都一股腦丟進了儲物袋,看得謝婉瑩都瞪圓了眼睛,心道也就是小仙尊儲物袋多,這種垃圾都往裡裝。
“阿彌陀佛,施主……不說了,還是先超度了你吧!”
“東西留下,錢貨兩訖了,大叔你快回家吧!”
他說到這裡想起唐笑先前的種種,立即改口到,
“小仙師咱們要不要也避一避。”
“哼!小師傅這怕是強人所難了,這些孩子帶回去是有大用的,豈能輕易讓你帶走。你是瞧不起我雨陽山嗎?”
說是仙使,其實不過是雨陽散仙座下仆從,因辦事得力,被雨陽散仙賞識,修為已然百煉。
他渾身肌肉噴張,皮膚赤紅,滾燙的鼻息噴出,對城牆上的仙使喊到:
三十二歲爭奪主簿職位,設計讓其中一個對手和城主心愛的小妾私通被發現,城主一怒之下斬了其人……
唐笑沒注意到白瓷上那抹可疑的紅暈,眼睛盯著城牆上,敷衍的回到:
“嗯,拳法,這應該叫做普通一拳。”
“嗯?怎麼感覺你不對勁?”
唐笑疑惑的吐槽,然後問道:
“怎麼幫?你能打贏?”
“奴家可以把那個修士困住,小和尚身上的捆縛鈴屬於禁製法器,小仙尊你不是有破禁製的法寶嗎?咱們帶上和尚一起跑嘛。”
唐笑點了點頭,破禁幡確是還在。和尚是得救,不然找誰學超度之法,但是那二十個孩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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