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還能是哪一個,小蠻你沒事吧?你放心,有姐姐在,沒人可以傷害和詆毀你。”
她被嫁給了剛被山姑子收走了性命的呂六家裡,來了就是寡婦,本以為就此逃過一劫,誰知夜裡那呂六還了魂,要與她圓房,她又驚又怕,但還是被迫與其圓了房。
參加喜宴的其他人見狀,不管受沒受傷,紛紛快速退了出去,小跑著回了自己家,將屋門關上落鎖,連窗戶都關的死死的。
大娘張開了大嘴,發出了無聲的尖嘯。
程素心撿起自己的頭顱將之裝了回去,回過頭看向唐笑,見她臉上臟了,抬起自己潔白的衣袖便擦了上去,唐笑的臉乾淨了,她的袖子卻沾汙了一大塊。
很快,呂大牛的老妻黑色的眼瞳占據了整雙眼眶,墨黑的眼睛看向了程素心和唐笑。
她以修士的身份一家家上門,問那些媳婦們要不要回家,沒了山姑子撐腰的村裡人哪敢和修士較勁,可惜到最後居然隻有三位姑娘跟著唐笑離開了呂家村,其它的大多不願意走,要麼已經有了孩子,要麼覺得都已經成親了,還折騰個什麼?
把從呂大牛家裡搜刮出來的錢財分給了三個要回家的姑娘,看著她們結伴離開的背影,唐笑站在遠離呂家村的土路上久久沒有說話,而身後的程素心姍姍來遲,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到:
可惜他畢竟不是修士,程素心隨意一掐訣,他就如之前那口棺材一般,炸裂成了一地血肉。
張著大嘴的大娘被這一幕驚得一愣,就在她這愣神的功夫裡,程素心手裡的血符已然畫完,對著她蟒狀的身子輕輕一彈。
說來也諷刺,那個請她來驅邪祟的老大爺居然是村子裡唯一一個不知道實情的,但村裡好幾個沒花錢的媳婦都是他幫著請回來的,一個繡娘兩個幫廚和兩個擅長漿洗的姑娘,她們來了之後,很快就成了呂家村的媳婦,老頭隻以為是呂家村風水好,留得住人,殊不知人來了之後就被村長呂大牛帶著人幫忙按在了屋裡。
唐笑可沒有義務慣著他,將實情告訴了老頭,可惜那老頭隻是震驚和頹廢了一天,第二天又恢複了精神,他對唐笑說,其實村裡人沒必要這麼瞞著他,他娘也是賣到呂家村來才生了他的,隻要成婚後好好過日子,在哪裡不都是過日子?
她想問的其實是這貨是自己識海裡那個還是和海族融合了那個,畢竟識海裡那個應該是被禁錮了的,但海族那個應該不會喊自己小蠻。
就在這時,程素心腦袋一歪,掉在了地上。
經唐笑核實,這呂家村重男輕女很嚴重,女娃生下來棄養的很多,所以村裡的媳婦大多是拐來或者買來的,特彆是給山姑子的兒取的親,基本都是或買或騙的。
先前那兩個男人因為王寡婦長得好看,又自己在家裡灑了黑狗血,他們就提前動了歪心思,所以被殺了。
“你彆,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一演我就頭疼。”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傷害我的小蠻。”
這次因為呂六殺了人後魂散了,她才重新選了呂大牛家的兒子。
她就瘋了,後來逃進了山裡,不知怎的化作了山姑子,但她並沒有找村裡的人尋仇,隻是過個幾年回會挑個兒子給自己,但也不會讓那家絕了戶,允許他們娶親。
眨眼的時間,那被呼喚下來的山姑子和呂大牛的老妻都化作了飛灰,仿若不曾出現過一般。
一旁的程素心一把抓過了她舉起的手,素手在她兩耳上一抹,她頓時聽不到了那灌腦的魔音。
本來這個孩子改變了不少她的處境,但這孩子半大的時候自己玩耍,淹死在了井裡。
她冷冷的說完,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憑空開始畫起了血色的符文。
和山姑子的孩子成親一個月後,要是沒懷上,村裡的男人就可以續寡婦,把這個寡婦搶回家當媳婦。
大家為了不讓老頭在外人麵前露出破綻,在他身邊編織了無數的謊言。
她這才知道,第二晚那黑狗血是起了作用的,後麵折磨侵·犯她的根本不是呂六的魂魄,而是呂家村裡來給她送飯的那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趁著給她送飯的時候,又在呂六的房子裡對她做了那種事情。
符文觸及大娘身體的一瞬,大娘整個人仿若開始坍縮,任憑她如何掙紮尖叫,她的身體都在不停的碎裂縮減,她試圖逃離這個身軀,卻完全無法剝離抽身;她試圖捧起來自己破碎落地的肚子,可雙手已經化作了飛灰。
要說這個山姑子,活著時候曾經是城裡的大小姐,被小娘誆騙給了人牙子賣到呂家村來,她逃跑過很多次,但最後都被抓了回來,還被抓人的呂家村男人侵·犯,生下了一個男丁。
“走吧!小蠻,這裡事了了。”
隨即,兩人的身影消散在了土路上。
這人牙子合法的世道,連報官都沒人搭理這些事。
唐笑心情不佳,並沒有留意過多,否則,隻要她隨意散出神識查看,便能知曉,她和那三個女子離開呂家村的同時,村裡的一戶戶人家在程素心的道道血色符文裡,相繼化作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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