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嚴庭擁有的天道羅盤碎片。
divcass=”ntentadv”寶珠離開嚴庭的一瞬,他陰鷙的眸光猛地抬起,終於停止了身體激烈的動作。
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前,此刻那裡隻剩一條特製的繩索,裡麵包裹的寶珠卻是不見了。
他大手一招,正預催動自己留在寶珠上的禁製,就聽到“嘭”的一聲空響。
他感覺自己被什麼無形之物打中了,可神識一掃,卻什麼也沒發現。
他眯起眼睛,掃視了整個大殿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外人的氣息,但很快,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之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地底宮殿隻安放了一張床榻的主殿內,突然爆發了振動整個星球的哭嚎之聲。
這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得星球上的人和動物全都驚恐萬分。
很快,唐笑就發現了不對,這家夥哭得難聽就算了,這哭的時候生命力正在極速外溢出去,不趕快把鐘十郎他們喊過來,這家夥很可能撐不到那兩位來捅他。
……
鐘十郎眼見著白小塗離開沒多久,那位胖胖的器靈便急匆匆的趕來帶他們傳送。
還沒搞清楚狀況,幾人就抵達了那處大殿。
他們這才發現,原本以為是野獸哀嚎的聲音居然是人哭出來的。
帝澄嫣看到滿屋赤裸的女人,繡眉當即擰起。
而床榻上兩個女人雖然不明白自家主人為何突然反常的哭了起來,但看到有外人入侵,立即恢複了一下自身狀態衝了出來。
鐘十郎甩手便將沒送出去的捆仙索丟了兩條出去,赤條條的身子一落地,他頓時發現了不對,本來他不打算理會,這裡的女人都沒穿衣服,也就是綁起來不雅觀而已,可這兩個女人居然長得有七八分像自己女兒和嫣丫頭,這就沒辦法看了。
他立即丟出了兩件布袍,把兩人整個的蓋住,至於其他的女人,已經通通被帝澄嫣壓製住,全都被一股丹香薰暈了過去。
唐笑在白不染身邊現出身形,對那忙碌的兩位傳音到:
“要捅刀子就現在上吧,再不去,怕是就隻能捅屍體了。”
之所以不說話而是傳音,實在是嚴庭哭得過於大聲,說話根本聽不見。
兩人震驚的看向床榻上那個不著寸縷的男人,他此刻雖然不是枯瘦如柴的模樣,但卻異常的狼狽,跪伏在地上用生命在哭泣,滿麵的血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哭得鐘十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要不是地上躺著的女人以及嚴庭的基本特征都是吻合的,他都有種自己是闖入彆人居所的反派的感覺。
不似鐘十郎的猶豫,看出嚴庭已經沒有抵禦之心後,一旁的帝澄嫣放出一家子分身,男性分身在前,她和鐘彩霞護著小蘿莉在後,一人手裡一把匕首,狠狠的紮入了嚴庭的身體。
被一通刺後,嚴庭混濁的眸子短暫清晰了一瞬,看到帝澄嫣如寒霜般的俏臉。
“啊啊啊~是你!!!”
他震驚的呼喊夾雜在哭腔裡,聽起來格外的滑稽。
隨即,一個巴掌狠狠落下,砸在他的頭顱上,將他連帶著身下的法床全都拍入了地底。
法床幾乎拍成了齏粉,但已然七竅流血、顱骨凹陷的嚴庭卻還沒有死。
九品之上,哪是那麼容易死的,唐笑其實低估了他的生命力,先前帝澄嫣一家子的捅刀其實都算不得什麼,要不是鐘十郎這一巴掌,他很可能得再哭一個時辰,才會神魂與肉身一起力竭而亡。
深入地底的巴掌狀深坑裡,傳開了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哀嚎。
嚴庭看著深坑外自己宮殿遺落下來的微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荒繆和不甘,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死得如此荒唐?
他充滿血淚的眸子死死瞪著上方,仿佛要詛咒每一個能看到的人。
看到係統成功擊殺的提示彈出,唐笑鬆了口氣,空氣炮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這簡直比不祥紅毛還好用,隻是隻能針對十惡不赦的目標,紅毛的話沒有這個限製,但得等到午夜才能發作,時效性明顯不如這個。
一想到係統隻補償了自己八十萬績點,唐笑看了看身旁的白不染,還是對著站在遠處的鐘十郎拱手到:
“鐘前輩,晚輩修為低微,還需要請你幫我下去取一下人頭,我打算拿去換懸賞獎勵。”
鐘十郎聞言,當即從“這人就這麼死了?”的迷茫中回過神來,他躍入深坑中,仔細檢查感知了一番,發現這個蠱修神魂皆已寂滅,而他體內的母蠱也在掙紮幾番之後,因為宿主的死亡而歸於了沉寂。
鐘十郎心中冷哼一聲,死的太便宜了,他心中的仇恨都還沒能發泄一二,隻一掌而已,還不如捅了四刀的嫣丫頭實在。
他取出一把法器匕首,運轉靈力,將這九品之上的頭顱從他堅硬的脖子上切割了下來,隨即一手提頭、一手提著身軀跳上了地麵。
將頭顱扔給了白不染,這種臟東西雖然是小姑娘開口要的,也不能直接扔給小姑娘,弄臟了小姑娘的手就不好了。
白不染扔出一塊獸皮將之包裹住,然後收入了一隻木匣當中,全程沒有沾染到一滴鮮血。
鐘十郎提了提手裡的軀體:
“萬寶樓的老三還在宗裡,腦袋你們拿回去給他,他可以幫你們去把懸賞取過來。
這身體你們要不要?”
師徒倆立即搖頭,這惡心玩意的身體拿回去乾嘛?
鐘十郎點頭,他本可以用裹屍布將之包起來帶回去研究,畢竟這是九品之上的屍身不說,丹田裡還有個差不多要死了的母蠱在,研究價值是很有的。
但他不想給這個人一丁點兒體麵,於是直接用繩子栓住腳腕,打算就這麼拖著回去。
帝澄嫣一家幾口呆愣的站在原地,仿佛那屍體上的匕首不是他們刺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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