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楊小濤根本就沒得到她,這件事彆人不清楚,她還不知道?
可就是沒得到,現在,過得非常滋潤,更是從反麵做了襯托。
鬥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掉落,一旁的病人都是冷眼看著。
秦淮茹卻是不管,繼續數著。
嫁給了賈東旭,那些年,細算下來,諸事不順。
考核定級,這麼多年了,不是沒有本事,也不是沒人指點,但嫁給賈東旭後,愣是在一級鉗工上一坐到底。
什麼搞暖氣爐賠錢,什麼拿廢件買廢鐵被咋成殘廢。
最後更是人都沒了。
至於家裡麵的其他人。
賈張氏毫無征兆的鬨頭疼,去醫院看了也沒個準信,反正是上來一陣恨不得把腦袋撞破,每次都靠止疼片救命,這可都是錢啊。
棒梗遠的紮腳等小傷就不說了,單單失去了一隻眼睛,小小年紀就承受這種痛苦,周圍哪個孩子這樣?
就是小當被壞人挾持,到現在還和自己不一心。
家裡人這個樣子,周圍親近的人也沒見好。
後來跟傻柱,現在傻柱沒了一顆不說更是在工廠勞改挑大糞。
然後是易中海。
這就不必說了。
就是剛剛邁出關鍵一步的郭大撇子,立馬少了一個腰子。
秦淮茹緩緩躺在床上。
這一刻,她不得不相信一個事實,她就是個掃把星。
哪個男人跟了她都得倒黴。
秦淮茹痛苦的閉上眼睛,卻由不得不認下這個事實。
“難道,我真是,天煞孤星的命?”
啪嗒
秦淮茹倒在病床上,痛苦的回憶著一幕幕,試圖找到否定的理由。
……
隔壁病房。
郭大撇子側著身子,身前一堵肉牆,此刻正拿著飯勺一點一點的喂著。
郭大撇子卻是心事重重,隻是機械的吃著。
身體上的病痛讓他憂心,畢竟家裡還沒個孩子,而且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今後想要孩子,有些難了。
看了眼一心照顧自己的妻子,郭大撇子本能的生出厭惡,更是提不起興趣。
然而,比起身體的疼痛,更讓他擔心的,還是車間裡發生的一切。
昨天幾個兄弟來看他,將打聽到的消息說了,頓時讓他心裡哇涼。
彆的不說,人員傷亡的責任,他這個車間主任就避不開。
這段時間他也在思考事情的經過。
按照自己以往的行事準則,不會這麼冒失的。
哪怕沒弄到好處,也不會有壞處。
中庸之道,一直是他信奉的理念。
可這次,為啥這麼激進?
郭大撇子想著,回憶著,一切的源頭,都是從易中海來車間後,才慢慢改變的。
而這次事故,直接責任人就是易中海。
若不是他更改了圖紙,修改了參數,也不會出現這種事。
找到了源頭,郭大撇子看向不遠處的易中海,眼睛裡都是怨毒。
可事到如今,他能怎麼辦?
長長歎息,嘴角的雞湯都流下,仍不自覺。
一旁的妻子見了,隻能拿手帕給他擦拭著,郭大撇子也沒反應。
對此,女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易中海啊,易中海,當初被一車間趕出來,老子就不該要啊!”
“唉。失策啊!”
隻希望軋鋼機能夠念及他的苦勞,給他留條後路。
……
不遠處,一大媽同樣端著飯盒,讓易中海吃點東西。
易中海搖頭,神情低落。
一大媽也沒辦法,還以為是切除的緣故。
“老易,想吃啥?我去給你做。”
易中海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郭大撇子能夠想到的,他易中海也不笨,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後果。
否則的話,軋鋼廠也不會隻派個主任過來看看,兩個廠長一個都沒來,就說明他們的態度。
這次,難過了。
“家裡還有多少積蓄?”
易中海突然開口,一大媽愣了下,隨後看了眼周圍,慢慢伸出左手。
“這麼點了?”
一大媽點頭。
易中海長歎一聲,這些年的積蓄,可不止這點。
誰能想到,他堂堂八級鉗工,攢下的家底竟然就剩這麼點了?
失落的心讓他呼吸都困難。
而後,便是深深的懷疑。
到底為何,讓他養老本都快沒了?
他就想找個人給他養老,這麼簡單的事,為何就辦不成呢?
淚水從眼角劃過,整個人躺在病床上,頹廢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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