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幾人連忙跟上。
“我們廠長去年釀了一壇高粱酒,這壓壇子的就是這東西。”
馬曉玲在一旁解釋著,看向王胡子和楊小濤都是不好意思。
“我說這老方,還說沒喝酒,這都自己釀上了,還…”
王胡子搖著頭,馬曉玲卻是小心解釋。
“首長,廠長這一年來,真的沒喝酒。那釀酒的糧食,說是高粱,其實大部分都是地瓜乾,廠長說了,等國慶了,就拿出來跟大家慶祝慶祝…”
王胡子聽了,沉默不語。
“來了,來了。哎呀,我的錯,我的錯。”
方廠長氣呼呼的從外麵跑進來,嘴裡嘮叨著,手上拿著一個布滿灰塵的部件。
等到了近前,才發現部件情況,趕緊往身上擦了擦。
“一會兒跟你算賬。”
王胡子說了一句,方廠長也知道事被說破了,趕緊賠笑,同時對著馬曉玲瞪瞪眼。
楊小濤接過部件後,伸手掂量兩下,兩個部件合在一起,“不錯,就是這個。”
方廠長笑著,趕緊湊過來,“楊廠長,你這能裝了吧。”
楊小濤聽了搖頭,“還不行?”
“啊?還不行,這不都找到了嗎?”
一旁的馬曉玲也急切詢問,身旁的幾人同樣看過來。
楊小濤卻是從一旁地上拿起三個部件,遞給方廠長。
“這三個是存在問題的,尤其是這個,磨損的眼中,上麵的膛線已經磨平了,我估計車床的問題就出在這裡。”
“另外,這兩個部件已經出現了裂痕,也需要更換。”
說完,眾人盯著三個部件。
方廠長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說,這裡就是問題點?”
“嗯,八九不離十。”
“解決了這個,就能修好?”
“理論上可以。”
楊小濤淡淡的說著,眾人驚奇的看著。
若是找到缺失的部件,還能說對著實務比照,可找出破損的問題,那就是真本事了啊。
就這麼兩三天的功夫就找出了問題,現在看情況是能裝起來,能修好啊。
“服了,服氣了。”
“我是服氣了,都說有誌不在年高,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都說”
“都說的太多了,今天我老方算是服了,對您服了。”
方廠長感慨著,隨後看向身旁人,“趕緊的,彆耽誤事。”
馬曉玲接過部件,立刻帶人前去加工。
“首長,楊廠長,這中午了你們先去吃飯。”
“我去看著點,等做好了叫您。”
說著,轉身就跑。
他怕留在這裡被王胡子說教,乾脆跑開得了。
“這老小子,鬼精鬼精的。”
王胡子一眼看出老方的打算,不過看看時間,確實到了飯點,便對楊小濤說道,“咱們先去吃飯。”
“不過,估計今天是走不了。”
楊小濤聽到這,才想起來早飯也沒吃呢,便笑道,“用不著,要是快的話,一個小時就搞定了,咱們早點走,這天黑的晚,也能趕過去。”
王胡子聽了點頭,兩人走向食堂。
半路上,王胡子忍不住的詢問,“你有把握沒?”
“嗯?這個,我能說有嗎?”
“呃~~”
……
四九城第六醫院。
秦京茹從昏迷中醒來,看著四周白色的牆,還有外麵傳來的吵鬨聲,整個人覺得身體失控一般,沒了感覺。
抬起手臂,默默的撫摸著肚子。
疼。
鑽心的疼。
而後,眼淚就說著眼角流下來,她清楚,自己的孩子,沒了。
沒了!
自己曾經為之驕傲的肚子,竟然連孩子也保不住,她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她自己啊。
門外,吵鬨聲還在繼續。
聲音有些熟悉,像是大哥的。
還有堂哥,是,二伯家的,大伯家的?還有堂弟?
媽,還有媽的哭聲。
沒錯,這外麵,是她們秦家村的人。
眼淚再次流下,秦京茹的心裡充滿悔恨。
恨自己不懂事,恨自己使小性子,竟然跟家裡人沒了走動,過年時候,連父母那裡都沒回去。
可真的碰到了事,還是靠家裡人給她出頭。
這一刻,內心中,多了一份感動。
門外,許父站在一旁,許母靠著許大茂,三人站在走廊的角落裡。
對麵,七八個漢子待在外圍,兩個少婦攙扶著老婦人,最中間的一老一壯瞪著許大茂。
“親家,都是誤會,誤會.”
許父看了眼鼻青臉腫的許大茂,心理雖然痛恨這群土包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還打的是自己兒子,但這時候,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這大茂也是不知道,大茂,趕緊給你叔嬸子賠個不是啊。”
許父說著,看著秦父那憤怒的樣子,趕緊將許大茂推出來。
此刻,許大茂是身體和嘴巴都軟了,再不敢嘴硬了。
剛才自己還看不起這群土包子,結果七八個‘親戚’上來就是一通老拳,那揍起人來比傻柱還直接,尤其是那一把子力氣,絕不比傻柱差。
而且,人家說了,這是給妹子撐場麵,揍你活該。
沒看著醫院的保衛科都隻是老遠看著,根本不上前。
許大茂是真的怕了。
看了眼秦父秦母,又看著下一旁得意的秦淮茹,心理恨得要死,但臉上卻是乖的很。
“爸,媽~~”
身後許父許母一陣膈應。
“叔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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