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生孩子,把房子,給了彆人!”
“我,我,我們賈家,在地下詛咒你,不得好死!”
啪嗒
抓住秦淮茹的手掉落下來,然後賈張氏瞪大眼睛,躺在床上。
意識彌留之際,她的眼前突然出現曾經的畫麵。
那裡麵,早已死去的聾老太太坐在桌前將一根繡花針捏在手裡,插進一個棕色瓶子裡沾了沾,隨後起身離開。
畫麵一轉,聾老太太坐在地上,手上的繡花針掉落一旁,目光驚恐。
再一轉,自己出現,撿到了繡花針,隨後…
她明白了。
自己是被聾老太太下毒啊!
自己,死的真冤啊…
“淮茹,淮茹…”
耳邊突然傳來易中海的聲音,秦淮茹打個激靈,忙回過神來。
“一大爺。”
“淮茹,你沒問問賈家那邊的情況?”
秦淮茹聽了,隨後搖頭。
“我讓人幫忙帶信回去了,也找的同族人。”
“但現在,沒個人過來!”
秦淮茹說完,臉色尷尬。
自從地震之後,現在已經是五天了。
按理說,三天的時候,就該出靈了,讓賈張氏入土為安。
可現在好,消息傳出去了,都過了這麼多天,也不見來人。
起初她還以為是地震的緣故,大家都忙著收拾,沒空過來。
可這會兒四九城周圍都安頓下來了,明天眼瞅著是第六天了,可不能再等了。
一旁的傻柱聽到這話,嘴一撇,不屑的說著,“瞧瞧,一大爺,我說什麼來著。”
“這群土冒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上次賈東旭的時候就是奔著吃來的,這次好了,人直接不來了。”
“還有棒梗,要不是我跟一大爺兩人送回去,連祖墳都進不去呢。”
“不過要我說啊,這都是賈張氏自己造的孽,要不是她做人小心眼,貪便宜…”
傻柱坐在一旁吧唧吧唧的說著,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根本不管秦淮茹的感受。
易中海聽了默不作聲。
這幾天的事情有點多,白天還要跟著街道辦去幫忙,晚上回來還要操持賈張氏的事。
不過,從賈張氏這事上來看,賈張氏出殯,結果賈家村裡沒人來不說,村裡更沒人幫著張羅這事。
歸其原因,還不是賈家斷了香火。
棒梗沒了,賈家沒了男人,就沒了摔盆子的人。
或許,在村裡人心中,老賈這一支,已經算是絕了。
村裡人誰會上趕著來湊這熱鬨?
何況賈張氏平日裡不為人緣,跟村裡不走動不說,更是一身臭毛病。
誰喜歡跟這樣的人來往?
生前不做人,死後就彆想著人幫忙!
這就是現實。
同時,這也讓易中海明白,自己無兒無女的,跟賈張氏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要是沒有人給他養老送終,估計自己死了也就是一卷席送到亂葬崗的事。
所以,眼前傻柱跟秦淮茹,就是他們老兩口的機會。
“行了,柱子,你啊,就少說兩句!”
一大媽在一旁打斷,“再怎麼說,人死為大,注意點!”
傻柱努努嘴,覺得還有好多話沒說呢。
“得嘞得嘞,我不說,不說了還不成!”
說完側著身子,把腿抬起搭在椅子上,拍著小腿,腦袋一上一下,就差嘴裡唱兩句戲文了!
“淮茹,這事也不能老是這樣啊。這天馬上熱起來了,還是得讓她早點入土為安啊!”
一大媽苦口婆心的說著,秦淮茹聽了點頭。
夜成夢多,一個死人在家門口,晚上她也不敢睡啊。
就是院裡人也有微詞,搞不好就是民怨啊!
但要說怎麼處理,她心裡也沒注意。
她倒是想著將賈張氏棺槨送回去。
可這一路上,花錢雇人吧心疼錢。
自己抬吧,說實在的,賈張氏真的沉,就傻柱易中海兩人也沒那勁。
至於找院裡人幫忙,要是不給錢,那也得有那個臉啊。
秦淮茹心理悲苦啊。
這一年下來,接連送走了棒梗,又送走了賈張氏,怎麼說都是親人啊。
怎麼就這麼難啊!
“一大媽說的對,時間長了,這味兒啊…”
傻柱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目光看向自家方向,賈張氏的棺材還在門口呢。
這要是不趕緊送走,他怎麼回家睡覺?
怎麼跟秦淮茹羞羞?怎麼要上孩子?
說了半截子話,但幾人都聽出話裡的意思。
“要不這樣,我這有個想法,你們看下行不行。”
傻柱突然心頭一動,忙開口說道,“那啥,這幾天我跟一大爺不是幫忙清理嘛,就聽說這次那些死的人可以統一火化!”
“火化?火葬?”
易中海驚叫起來,很是驚詫。
就是秦淮茹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年頭,雖然有人提出過火葬,但主流意識還是就行土葬。
而且國家也沒有這方麵的強製要求,要是家裡有的選擇,沒人願意去燒成灰。
幾人麵麵相覷,易中海更是不停咳嗽,想到自己要是沒了,到時候,傻柱會不會也給他來一把火?
登時,易中海打個寒顫,看向傻柱的目光有些不善。
傻柱卻是渾然不覺,“你們看,這一燒,然後取出那點灰灰,放個盒子裡在裝在棺材裡,這一弄,多輕啊。”
“到時候我去煤站找輛拉煤的地排車,往村裡一鬆,這事不就結了嘛!”
傻柱說的頭頭是道,很是起勁,連後麵的安排都想好了。
易中海氣的是直哆嗦,隻感覺今天的賈張氏就是明天的他。
可不等他開口反對,一旁的秦淮茹猛地站起來。
“柱子說的對,我看就這樣辦!”
瞬間,易中海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而一大媽,也是一副驚駭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