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還真像回事。
最起碼公布出去,會有人相信。
何況以他對地方的了解,即便有人不信,也得信。
正因如此,向敬榮看了這份文件心裡才冷冰冰的,針對他,他不怕。
四十歲,這個年代也算是及格線了。
可家裡的孩子…
那是他跟劉嬌一直掛念的。
“當然,這隻是第一步!”
就在向敬榮想到自家孩子的時候,鄭朝陽的聲音再次傳來。
向敬榮一個激靈。
這才是第一步?
然後他就看到鄭朝陽拿出一根針管,隨後冷笑道,“再配上這個,那就更逼真了!”
說著,枕頭上冒出一滴滴液體。
向敬榮看著針管,身體卻是不自主的顫抖起來,更是使勁的往後靠著椅子。
“向敬榮,在意識到毒藥的危害後,決定改過自新,向人民贖罪…”
鄭朝陽站起來,那些針管往前走著。
向敬榮看著靠近的針頭,呼吸都覺得停滯。
那東西,他雖然沒有碰觸,但給其他人用後,那種撕心裂肺的哀求,再鐵打的漢子也會變成聽話的土狗。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
“你們是人民衛士,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向敬榮嘶吼著,反抗著,手上的銬子拽的嘎吱響。
身後兩個警衛立馬上前將他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鄭朝陽將針頭移到跟前,隨後搖頭說道,“你們做初一,就得做好彆人十五的準備!”
“不是嗎?”
向敬榮喘著粗氣,咬著牙瞪著鄭朝陽。
這他娘的還什麼偉光正,這他娘的比他們還狠啊!
“對了,我知道這些東西傳出去可能不信!”
“不過沒關係,你們的宗旨不就是!”
“寧殺錯,不放過嘛!”
“對不對!”
鄭朝陽突然笑起來,笑得很詭異。
這一刻,向敬榮的心沉到穀底。
他對自家的那些家夥很是了解。
寧殺錯,不放過那都是輕的。
斬草除根算是痛快的。
搞不好自家孩子還會進入狼穴,成為新的棋子。
那跟送死有啥區彆?
況且,他們一旦確定沒有用了,那些家夥可不會念舊情。
啊……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手臂上傳來疼痛,下一秒讓他不住的驚叫起來。
就看到針頭已經插在手臂上,鄭朝陽正衝他笑著,“我要推了啊!”
“不,不要,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向敬榮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彷徨與驚恐,連忙哀求著,不要推進去。
鄭朝陽聽了大失所望,隨後將針頭抽出來,轉身時候,嘴角翹起。
坐回椅子上,鄭朝陽將針管小心放在一旁,銀白色的針頭正對著前方。
向敬榮趴在針眼處用力將裡麵的血液吸出來然後吐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覺得沒問題了這才看向鄭朝陽,隻是目光掃過那銀白色的針頭,不自主的打個冷顫。
“說吧,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鄭朝陽冷幽幽的說著,向敬榮沉思片刻,這才開口。
向敬榮卻是咬著牙,抬頭說到,“我說也可以,但你們要保證不涉及到我孩子。”
鄭朝陽點頭,“如果你配合,我們自有一套措施保護你的親人。”
見此,向敬榮這才深吸一口氣,單單說道,“我們三人是一個小組!”
“代號是什麼?”
向敬榮笑笑,“沒有代號!”
“為什麼?你們不是喜歡給自己起外號嗎?”
向敬榮抬頭笑道,“因為我們的任務,就是一次性的。”
“啟動後,乾完了,就撤離!”
“不需要代號!”
鄭朝陽皺眉,不需要代號的一次性人員,總感覺,這次行動有些孟浪了!
“那你們啟動後的任務是什麼?”
向敬榮猶豫片刻,最後咬牙說道,“破壞,儘一切破壞,為行動隊製造機會!”
“什麼機會?”
“具體計劃不清楚,但目標就是造船廠!”
鄭朝陽心道果然。
自從上次直升飛機出現後,他就意識到對方是衝著造船廠去的。
隻是,為什麼會讓這三個人來吸引目光?
“你們為什麼對鳳凰出手?”
“鳳凰?哦,你說的是鄭朝山啊,那是上級特意要求的,我也不清楚!”
“上級是誰?”
“不知道,劉嬌接到的消息,但隻有內容沒有姓名。”
“所以,你們兩個就執行任務了?”
“對!”
“說實在的,我們也不清楚為啥要執行這樣的任務。”
向敬榮說起這事也是狐疑。
一個老頭子,都沒啥用處了,為啥要冒著暴露的風險去節外生枝。
但上麵就是這樣要求的,他們也沒辦法。
鄭朝陽聽了沒再多問,於是繼續問道,“行動隊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
向敬榮回答的乾脆,因為他真不知道。
“我隻聽說行動隊是在合眾國專門訓練出來的,為的就是執行特殊任務。”
“至於交流,平時都是劉嬌收取情報,傳達後我們執行。”
“哦,對了!”
說到這裡,向敬榮突然的笑著,“獲取信息的方式都是各地的投稿!”
“投稿?”
“對,就是那行謳歌革命建設的投稿!”
向敬榮笑起來,笑得恨開心。
鄭朝陽神情一變,隨後想到劉嬌的身份,這是在眼皮子底下搞鬼啊!
偏偏他們還不知道。
這方式,真是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