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放下筷子,“我說保衛科的人多了不少,到底咋回事?”
餘則成也看過來,楊小濤就將聯盟關於合金的事情說了下,“反正小心無大錯,你們注意點。”
“平常不要去偏僻地方,有啥事跟工廠及時說。”
“還有,看好咱們的同誌。”
楊小濤叮囑著,老道用力點頭。
這種事他不是沒經曆過,在西北的時候,他就有這方麵的經驗。
餘則成在一旁聽著,雖然心裡沒說什麼,但既然知道了,肯定會讓人關注下。
“對了,你們的鈦錸合金改進的咋樣?”
楊小濤交待完,又問起工作的事情。
“還在改進中,現在我們正在嘗試不同溫度下獲得的合金性質情況。”
“老王,就是王滿山,這家夥的火眼金睛沒說的,看顏色判斷出的溫度不超過一巴掌,多虧了這家夥呢。”
老道端起酒盅,很是感慨。
研究所可謂是臥虎藏龍啊。
當然他也不差。
“對了,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
“關於馬口鐵的事,這不是用上新型軋鋼機了嘛,馬口鐵已經跟國外水平差不多了。”
“我們接到一批任務,對馬口鐵的需求很大,如果生產的話,可能影響其他合金的生產。”
老道說完,楊小濤皺眉,“這件事我不知道,誰給的任務?”
“劉書記給的,今天下午給的。”
“哦,我下午去七機部了,可能沒跟我說,說為什麼了嗎?”
“我聽管廠長說,好像是要緊急做一批罐頭支援南邊。”
“這事我去問問,你們先彆著急。”
楊小濤想了會兒,最後決定確定下再說。
雖然不知道南邊發生了什麼,但這又是要導彈,又是要罐頭的,估計其他物資也不會少要,估計沒啥好事。
難不成,因為自己提出的‘有限度支援’,影響力對方的戰鬥力?
撐不住了?
不可能。
有聯盟這靠山在,有國內的支持,怎麼可能靠不住?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群家夥在哭窮。
這招數,他太了解了。
三人吃過晚飯,老道就出門帶著天尊在胡同裡遛彎,餘則成這家夥也沒回家,出門就見不到人影。
楊小濤則是收拾桌子然後去了書房看書。
第二天。
楊小濤來到機械廠,找到劉懷民詢問馬口鐵的事,果然,跟楊小濤想的一樣。
南邊的戰況比預想的更慘烈,農業生產幾乎無法進行,要不是有聯盟背書支援,早就撐不住了。
“這次不僅是罐頭大增,還有糧食也需要很多。”
“我聽陳老說,這種國難財咱們不發,所以支援都是無償的。”
楊小濤聽了感覺怎麼又回到以前的路上了,好容易弄出來個有限度支援,咋就不能堅持住呢?
“那咱們的鼴鼠裝甲車呢?”
“這個倒是跟以前一樣,賣給聯盟,不屬於無償範圍內。”
“那還好,總算沒蠢到家。”
楊小濤說完,劉懷民就板起臉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笑道,“鋼鐵廠那邊傳來消息,這馬口鐵的生產很占資源,咱們現在正忙著,我看還是讓其他工廠幫忙做吧。”
劉懷民詫異的看著楊小濤,這家夥明顯就是睜眼說瞎話啊,昨天跟管誌勇打電話的時候可是說的明白的,可以拿出部分人來做。
咋到了楊小濤這裡就忙不過來了?
這家夥,到底咋想的。
難不成,那邊的人得罪過他?
可他也沒去跟人接觸啊。
劉懷民一時間想不明白,為什麼涉及到南邊的事,楊小濤就變得,變得冷漠?
“老劉,就這樣了,你要是不方便,我來跟首長說。”
見劉懷民不說話,楊小濤開口說道。
既然是無償的,那自己積極個毛啊。
有那時間多生產點鋼鐵不好嗎?
“算了,還是我來跟首長說吧。”
劉懷民見楊小濤說的堅定,生怕他搞出啥事來,便將這事攬下。
“好,我去跟管誌勇打個電話。”
說完,楊小濤離開。
劉懷民在後麵無奈搖頭,“算了,上麵的事,讓他們自己頭疼去吧。”
回到辦公室裡,楊小濤就拿起電話給管誌勇打過去。
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管誌勇一聽就感覺出話裡的聲調不對勁,他也不敢問為啥,隻是將原本要生產馬口鐵的任務叫停,然後又琢磨了琢磨,又將原本正常生產的兩條線給關了一條,負責生產的工人直接調到鈦合金生產車間。
做完這些,管誌勇才給楊小濤回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聽到楊小濤聲音恢複了正常,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劉懷民掛斷電話後,臉上再次無奈,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再有這種事,自己堅決不插手了。
與此同時,得到機械廠回複的外貿人員也是滿臉的無奈。
南邊的那群人已經在他們這裡哭窮好多天了,可上麵不發話,他們也沒辦法啊。
總不能隨便答應了,到時候拿不出物資吧。
原以為這豬肉罐頭可以如期交付,現在看來,罐頭不夠用,也沒法交貨啊。
沒辦法,實話實說吧。
等北安的代表阮溫哲聽說後,整個人在座椅上沉默的坐了一天。
然後才啟程回到北安。
隨後北安便主動向南發起反擊,並且一改先前的頹弱,甚至還獲得了局部的戰爭優勢。
這一次,也讓國內的某些人看明白了,人家並不是到了山窮水儘,人家是在哭窮撈好處呢。
可惜,沒有撈到好處,就隻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了。
果然,這一下恰好撓在聯盟的癢處,於是機械廠的訂單任務,又多了一倍。
得知這事後,楊小濤得意的嘴巴翹得老高,“就這還想騙老子的援助?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