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玻璃廠裡也走出來兩個保衛科的人。
青年跟女人正商量著去哪兒,就看到錯身而過的白玲突然抬腿踢在女人的腿彎上,下一秒伸手就扣住女人的胳膊。
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卻是猛地將手裡的袋子往白玲身上招呼,可還沒掄起來就被一腳踢飛,接著就看到一個雄壯的男人直接將她按在地上。
青年這才反應過來,神情慌張下,就要上前理論。
“你們是誰?”
“你們要乾什麼,放開她!”
青年說著上前去扯郝平川,可身後傳來的力度讓他停在原地。
隻見兩名保衛一人一條胳膊將他按住,這時候保衛科科長走過來,看了眼青年,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王科長,我是小孫啊,技術科的小孫啊,你”
“孫學,我知道是你。”
王科長回了一句,然後看向被拎起來戴上銬子的女人,“但這位,你知道嗎?”
青年這時候才發現,身邊的女人被抓後,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就像是,認命似的。
郝平川見此,上前說道,“這女人故意接觸你,就是打聽玻璃廠的消息。”
“你真以為天上會掉餡餅啊。”
孫學如遭雷劈,整個人都跟癡傻似的。
“不,不是的,小茹,你不是的。對不對?”
“小茹,跟我說啊。”
“你”
孫學怒吼著,周圍很快就站了一群人看熱鬨。
可女人聽了隻是抬頭看了眼孫學,臉上突然閃過一抹蔑視,“你是我這些年來,認識的男人中,最沒用的一個。”
“床上沒用,哪都沒~”
啪~~
不等女人說完,郝平川就是一巴掌呼過去。
“我們的同誌奮鬥在革命第一線,怎麼會沒用?”
“都是廢物不乾活才有用唄。”
“帶走。”
郝平川說著,立馬有人將女人帶走。
孫學被人放開,郝平川上前,“知道她為什麼接觸你嗎?”
“因為你很重要,你做的事情很重要。”
孫學愣愣的不知所措。
“好吧,現在說啥都沒用,你跟我們走一趟,看看說出去多少信息。”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
“鬥爭經驗有點少啊。”
說著讓孫學跟著一起離開。
遠處二層小樓上,鄭朝陽拿著望遠鏡,不時觀察著周圍行人。
等郝平川帶人離開後,立馬下樓。
沒一會兒,鄭朝陽就來到審訊處。
“老鄭,咋樣了?”
郝平川見到鄭朝陽過來立馬詢問。
“這次在周圍的一共有六十三人,咱們的人已經開始跟蹤,很快就有消息傳來。”
“這男的說了沒?”
郝平川點點頭,“將數據說出去了。”
鄭朝陽聽了心頭一沉,轉身就對著門猛地踹了一腳。
“我說這些人都是傻子嗎?”
“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嗎?”
“還有四九城的家夥,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他們都是廢物嗎?”
“宣揚的四海之內都知道,這次抓了多少人啊。他們就沒想過我們嗎?”
“誰給他們擦屁股,我們。”
鄭朝陽怒吼著,走廊裡很快就站滿了人,一個個看著鄭朝陽,很難想象是誰能將他氣成這樣。
“老鄭,你瞎叫喚什麼。”
白玲聽到聲音連忙出來,然後拉著走進隔壁辦公室裡。
屋子裡,鄭朝陽發泄之後,拿起煙卻是找不到火。
朝郝平川示意下,郝平川卻是看著白玲。
“看我乾嘛!”
“不是,你不點頭,我敢給他遞火嗎?”
郝平川為難的將火柴拿出來,鄭朝陽接過點上煙。
“我說你沒事發什麼牢騷啊。”
白玲抱著胸淡淡的說著,郝平川跟鄭朝陽低著頭。
見此,白玲認真的說道,“你覺得,你們能夠想到的,四九城的人會想不到?”
“退一步講,老蘿卜他們會想不到?”
鄭朝陽用力吸著煙,郝平川抬頭,“白玲,你想說什麼?”
白玲卻是沉默不語。
郝平川有些著急,這種‘領悟’的事,他不擅長啊。
“白玲是說,這次咱們就沒打算藏著掖著。”
鄭朝陽突然開口說道。
“對,我覺得,上麵的意思就是在跟對麵的叫板。”
“你不是能來嗎?”
“那我們就要做出克製它的武器,這叫針鋒相對。”
白玲說著,看向鄭朝陽,“咱們現在用的,就是堂堂正正的較量,就是告訴他們,我們在研究新武器,在研究對付你們的新武器,看你還敢不敢來。”
“咱們的首長們,可不是委屈求全的主。”
“而且,我猜這絕不是唯一的辦法。”
白玲自信的說著。
“這,這,這很危險啊。”
郝平川想明白了,突然開口。
白玲點頭,“對,現在咱們就是憋著一口氣,如果成功了,那就是展翅高飛,勢不可擋。”
“如果失敗了,就會憋出內傷。”
聞言,三人沉默。
良久,鄭朝陽將煙吸完,“我不管他們怎麼做,我就知道。”
“抓賊。”
“露出一個,就抓一個。”
“絕不放過。”
郝平川也晃晃頭,“對,絕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