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張老算計二十架白駒戰機的事,這明顯是衝楊小濤的新職位去的。
果然,這事早就有苗頭了,隻怪自己沒看清啊。
而老道聽到這事後,第一感覺就是完了。
要是楊小濤這家夥當上了老大,肯定不會批他退休啊。
想著還要繼續為革命‘奮鬥’,他這把老骨頭就想趕緊回家,睡覺。
在夢裡麵,啥都有。
至於老金同誌,臉上的表情已經將內心的變化充分演繹出來。
餘則成,嗯,他表示,自己還在。
聽著呢。
等楊小濤將事情經過說完,幾人都不淡定了。
然後說出黃老的猜測,自己這次可能要‘擔當重任’後,眾人的神色都是豐富。
“就是這樣,我現在都覺得跟做夢似的,有些,有些不真實。”
“而且,我現在都沒想好該咋乾。”
“什麼該咋乾?”
老金早就忍不住了,豁然站起身來,神色激動,“這還用想?該咋乾就咋乾。”
“你還年輕,就是做錯了也不要緊,誰年輕還不犯錯?”
“至於讓你挑大梁,那是對你的信任。”
“再說了,當年我們鬨革命的,哪個不比你小?”
“這點事,算啥事?”
老金說著,大手揮舞著,一副我支持,我鐵定支持的樣子。
“小濤,我覺得這件事你可以嘗試下。”
冉父思索再三開口說道,“我覺得,你是有能力的,也需要這個舞台。”
“至於九部的建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下麵很多人都會幫助,所以不要有太多思想包袱。”
楊小濤聽了緩緩點頭。
當老大嘛,最重要的還是把握好方向盤。
這點,熟知未來走勢的他,倒是不怵。
“老道我沒啥話說,但我知道,胳膊拗不過大腿,上級讓做的,做就是了。”
“再說了,上級都信任你,你還有啥好顧慮的。”
餘則成聽了立馬附和,“老道說的不假。”
“上級肯定有上級的考慮,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幾人說完,最後還是冉父拿起杯子,低聲說道。
“你是擔心做不好,對不?”
楊小濤點頭,“對啊,要是一個決策錯了,搞不好就是罪人。”
聞言老金同誌幾人都是沉默。
唯有冉父不以為意。
“錯了,就重新來過啊。”
“當年.”
回憶追溯到西北的歲月,然後語氣淡定的說道,“要是瞻前顧後,要是怕失敗,怕做錯,當年也不會有蘑菇蛋。”
說完看著楊小濤,“有時候,錯誤,也是一條路,一條為後人提供警示的路。”
“最怕的是,在原地停駐不前,錯失良機。”
楊小濤放下杯子,手指在杯子上轉動著。
這時候老道也不再捋胡子了,“這就跟上戰場一樣,前麵一片雷區,咋辦?”
“都知道有很多辦法,但為啥總是有人以身趟雷?”
“因為他們知道,多一分就會多一分傷亡。”
“他們等不了。”
“現在,咱們也等不了啊。”
這話卻是說到楊小濤的心坎裡。
等不了啊。
有些事,本身就是時不我待,哪有猶豫的時間?
不過楊小濤臉上還是露出委屈的神情,“感情我就是個敢死隊,趟雷的啊。”
“我這大好年華啊”
老金同誌點點頭,“不然你以為呢?”
“誰不是摸著石頭過河,誰不是為後人趟雷?”
“有些人,連趟雷開路的資格都沒有呢。高興吧你。”
楊小濤聳聳肩,“好吧,我就是個光榮的趟雷的,為了革命,為了身後的花朵,我以身報國.”
“瞎說。”
“不吉利~~”
眾人卻是笑起來。
因為他們發現,楊小濤接受了即將到來的角色。
而他們,何嘗不是趟雷開路的一員?
隻是有些人在山上,有些人在水裡,有人,負重前行!
等送走了冉父一家後,楊小濤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崔女士滿麵笑容,喜氣洋洋。
“外婆,你這笑容可得收著點,還沒確定,咱不能太張揚了啊。”
“知道知道,你放心吧,外婆嘴嚴著呢。”
楊小濤搖頭,然後回到屋裡。
冉秋葉看到楊小濤進來,欲言又止,但臉上也帶著些許激動與擔憂。
來到跟前,楊小濤將冉秋葉摟在懷裡。
“會不會有問題?”
冉秋葉雙手摟著楊小濤的腰,腦袋靠在胸前,臉上的擔憂更多一些。
“有什麼問題?你男人這麼優秀,放心,彆說一個小小九部,就是再大也能乾了!”
楊小濤豪情的說著,冉秋葉聽了噗嗤一聲笑起來,“那誰說讓人幫忙參謀啊,還一臉的擔憂樣子。”
“啊,嗬嗬,這不是謙虛嘛,謙虛。”
不用說,肯定是老金同誌說的。
“我不用你做的多好,坐到多高,多大。”
“我,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就行。”
冉秋葉輕輕說著,很是滿足。
楊小濤撫摸著柔順的長發,感受著懷中的柔軟,不由笑道,“那當然了,我這身體你還不知道?”
“那是不在停的啊。”
冉秋葉聽出話裡的意思,抬頭看到楊小濤有些熾熱的眼神,突然害羞的低下頭,然後輕輕說著,“小心點!”
夜深沉,鼾聲、磨牙聲此起彼伏。
房間裡,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隻是半小時後,原本平行的位置變成了一前一後。
又是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