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了解一切後,她就想過如何麵對戈岑夫斯基,這位夕日的上司,曾經的戰友,情人…
可想了很多,很多。
但,這一刻,都跟想的不一樣。
“阿廖莎小姐,不認識老朋友了嗎?”
戈岑夫斯基抽著煙,繼續說著。
阿廖莎深吸一口氣,然後任命一般放下警惕,然後站在那裡,腦海中一片混沌,不清楚對方的目的,隻能一言不發。
“這裡比起蘇斯科要冷的多,得多穿點衣服。”
戈岑夫斯基走上前,將掉落下來的外套撿起,然後為其披上。
“保重身體,才能更好的為聯盟服務啊。”
戈岑夫斯基笑著拍拍阿廖莎的肩膀,然後笑著離開。
阿廖莎站在原地,雙腿開始顫抖。
他變了。
原本暴虐、好色、殘暴的戈岑夫斯基,變了。
在他眼裡,沒有報複,更沒有占有欲,沒有殺氣!
仿佛,一切都無關緊要!
而這,才是最恐怖的。
緊了緊衣服,抬頭看向戈岑夫斯基離開的地方,心中對這次行動充滿擔憂。
盛京,機場上空。
乘坐改裝的安12客機緩緩降落。
在安12的兩側,還有兩架伴航的米格21,以及最外圍的兩架白駒戰鬥機。
客機在跑道上滑行,帕維爾卻是想著腦海裡白駒戰鬥機的身影。
先前在照片上看的,跟親自觀看的,完全是兩個樣子。
這種超大的攻擊機身上,有很多他們聯盟的影子。
再想到飛機的顯露出來的一些性能,這應該是他們聯盟的才對。
他敢肯定,設計出這種飛機的人,肯定對他們聯盟‘情有獨鐘’。
“先生,我們要下機了。”
身邊傳來女人柔弱的聲音,帕維爾回頭看了眼那張精致的臉,隨即哈哈笑著,“阿廖莎,我發現那白駒戰鬥機,就跟你一樣,讓人無法自拔啊。”
阿廖莎穿著一身職業裝,還特意戴上了大框眼鏡,金色略帶彎曲的長發灑落在肩頭,讓她顯得很是知性。
“先生,我可以認為這是在誇獎嗎?”
阿廖莎雙手將文件包捧在胸前,弱弱的聲音讓帕維爾心裡生出一股衝動。
這女人,真不愧是最厲害的燕子啊。
既能乾又能乾啊。
感慨一番,帕維爾就起身拿起文件夾,然後開始下機。
身後,阿廖莎緊緊跟隨。
同時,心中想起戈岑夫斯基給她的任務。
“獲取更多的情報。”
阿廖莎有些狐疑,因為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安排,這是每一個特工的必修科目。
而且,對方將她安排到交流團裡是沒問題的,但安排到帕維爾的身邊充當秘書,就有問題了。
這種位置,可不方便收集信息。
更重要的是,她到現在為止還是隸屬於蘇斯科護衛人員。
雖然名義上受戈岑夫斯基節製,但領隊的烏鴉還是蘇斯科的人。
“莫非,戈岑夫斯基不想接這爛攤子?”
“還是再下更大一盤棋?”
阿廖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臉上卻帶著和煦友善的笑容,跟著帕維爾走下飛機。
機場。
陳老帶著人再次等待。
一天前他就帶人來到這裡,為接下來的‘技術合作交流’做準備。
而在歡迎的人中,陳芳赫然站在前方,臉上一副嚴肅模樣。
誰能理解,自己在實驗室裡做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安排了任務。
安排任務也就是了,還要跑來盛京,跟一群老毛子打嘴仗。
更重要的是,他要將假的說成真的。
這不是學術造假嗎?
要是被發現了,自己還咋混?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麻省理工出來的啊,要是被戳破了,怎麼麵對那些校友?
這不是難為他嗎?
可,上級的任務又不能不做。
而且這種事,一旦完成,對國家來說將是巨大的利益啊。
心裡糾結著,就這樣看到從飛機上走下來的人員。
那些胡子斑白的人,那些大腹便便的人,那些一臉和善笑起來卻是恐怖的家夥。
當年,就是這些人來幫忙,結果又半路反悔。
害的他們不得不從頭開始,如今才有了這番成果。
想起這一路的艱辛,陳芳不由得握緊拳頭。
算了,這把年紀了,還顧慮個啥?
彼之仇寇我之英雄。
今個老子能做個英雄,知足了。
想通後,陳芳回頭再看看自己的團隊。
中科院就來了七八個人,其中就有胡許平。
此外,還有幾個國際名牌大學的教授專家,都是經過多方考察的人選。
眾人都清楚這次交流的‘目的’,見陳芳看過來,都是一副認真模樣,隨後輕輕點頭。
陳老見人下機,連忙帶人上前歡迎。
身後一群人跟著。
周圍更是站滿了記者,這些都是陳老安排的。
本來,這件事他們就沒打算瞞著。
就是要告訴世界所有人,他們要跟聯盟合作了,要一起研究小黑鳥了。
這消息傳出去,合眾國那邊怎麼著急他不知道,但周圍的加盟國肯定高興啊。
說不定,消息傳開後,一些政策傾向就會發生改變呢。
“帕維爾先生,好久不見。”
陳老上前熱情的伸出右手,見此帕維爾也趕緊雙手握住,“陳,是一年零兩個月了啊。”
“對對,上次我們還是為了安南的事見過啊,沒想到這麼快就一年多了啊。”
“是啊,陳,我可是一直都記著呢。”
帕維爾握著陳老的手就不放開,看了眼周圍的記者,更是高調的說道,“我來的時候,涅夫同誌非常高興,並且聲稱,這將是一次非常偉大的合作,一場跨越萬裡的合作,共同鑄就堅固的萬裡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