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民張張嘴，啥都沒說。
但心裡隻有一個詞，真香。
“張老，這坦克也看了，開也開了，這事完了，咱們今個的活動算是結束了啊。”
“走，走了。”
楊小濤招呼著張老離開，李洪峰聽了也是上前陪著。
張老卻是眉頭一皺，兩隻手按在坦克上，“小楊，你這話說的，什麼叫結束了，這不是還沒到中午飯嘛，這，加加油，咱們再來一圈。”
張老意猶未儘，同時還跟徐江河使眼色，後者也走到跟前說道，“是啊，這時間還早，咱們繼續試一試也好。”
兩人說著，周圍跟張老一起來的人也都勸說著，楊小濤卻是笑著搖頭，“張老，你們想要測試沒問題，但等兩天人齊了，一塊測試啊。”
“人齊了？”
張老瞪大眼睛，隨後直接來到楊小濤跟前，伸手就是將其摟住走到一旁沒人的地方。
“你小子跟我說句實話，除了我，你還給誰說了？”
楊小濤翻個白眼，什麼給你說了，你這純粹是不請自來好不好。
說到這，都怪劉向東這家夥，好好的非要大白天的開著坦克來九部，這不是招搖過市，擺明告訴彆人有好東西嗎？
“這個吧，這個.”
“你少給我支支吾吾的，不說我也能猜到。”
“西北的王胡子，對不對？”
楊小濤點頭，“您都知道了還問我。”
張老深深吸一口氣，臉上都是悲憤。
“小濤啊，咱們這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還是一起去琴島的人，怎麼說咱們也是自己人啊。”
“這麼大的事，你就不能替老哥哥我多想想？”
“我這一把年紀了，不容易啊。”
老張說的語重心長，楊小濤趕緊伸手止住話題，“老張，打住，打住啊。”
“你這說的，好像咱們有啥特殊關係似的，你可不能這樣啊，我這還有個內務的呢。”
“拉倒吧你，他就是知道了還能咋地。”
老張渾不在意的說著，眼睛裡卻都是狡黠。
“老哥哥知道，那王胡子跟你關係好，還那個啥，幫著一起組建研究所，所以你這想著人家，老哥哥我沒說的，重情重義。”
“但這老哥哥對你也不錯啊。”
“這坦克，怎麼也得，是吧，一視同仁吧。”
張老露出真實目的，楊小濤卻是笑著，“老張，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啊。”
“一視同仁，沒問題，我堅決同意。”
“但咱們這賬，得先算算吧。”
“算賬？算什麼賬？”
張老心頭一突，眼睛閃爍。
楊小濤卻是掰著手指頭說道，“這早些時候被你算計了，給你二十架飛機，這事你就說吧，我做沒做到？”
張老立馬點頭。
“這件事是老哥哥的不是，但後來不是給你人了嗎？”
“但後續的尾款呢？到現在我們還往裡麵搭錢呢。”
張老聽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不是，不是沒有餘糧嘛。”
楊小濤沒理會，繼續數著，“白駒戰鬥機是這樣，藍駒也是這樣，一毛錢都沒見著啊。”
張老臉色有點發紅。
“還有這次，殲八盛京那裡也生產了，你還要，我這還是賠本買賣。”
“老張，這坦克你不會還想空手套白狼吧。”
楊小濤說的張老臉上掛不住，可為了裝備他還能咋辦？
上麵的經費就那麼多，給了這個那個就少，還要維持正常運轉，他能維持眼下的局麵已經很不容易了。
當然，不是說他弄不到錢。
就像上次賣飛機的時候，他就在場。
隻要他跟陳老他們開開口，就會有大筆的軍費。
但他不能。
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讓他不能跟其他人走的太近。
至於楊小濤，這家夥除外。
為什麼？
因為這家夥年輕啊。
而且上麵的人也很喜歡他，要不然會讓王胡子跟他走近？
“說什麼呢，空手套白狼，你老哥哥我是那種人嗎？”
張老拍著楊小濤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著，不過看楊小濤的神情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這樣想的。
“不過你還真說對了，老哥哥我，真沒啥錢。”
“要不這樣，你們這缺不缺人？”
“我那還有幾個好苗子，再不濟我過來給你們看大門，行不？”
楊小濤聽了氣急，這老家夥怎麼都一個樣啊，上次七機部的王老也是，動不動的就給人看大門，這跟無賴有啥區彆？
“你能不能彆用這招？”
“還看門啊，你要是看門，我們九部還能進人嘛。”
張老卻是哈哈笑著，楊小濤無奈搖頭，“這樣，隻要見到上麵派發任務，我可以優先給你們送去三十輛。”
“三十？太少了，最少也得五十。”
“三十不少了，我還要給西北送去，還要給南邊送去。”
“南邊？韓旋風？”
楊小濤輕輕點頭。
聞言，張老更覺得心裡難受了。
排在王胡子之後也就是了，感情還在韓旋風之後啊。
自己到底差在哪裡？
不過好在沒跌出前三，比起其他人來，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行吧，三十輛就三十輛。”
“不過，你們得快點啊。”
“我現在想到軍中的那些小坦克，心裡就癢癢的難受，恨不得將這坦克開回去呢。”
楊小濤點頭，“這個你放心，我們的生產車間是現成的，隻要坦克炮送來的及時，我們這邊不會有問題。”
“好，這個我會跟老章他們打招呼的。”
張老笑嘻嘻的說著，楊小濤聳聳肩，三機部章老那裡他早就說好了，這老張就會看眼色。
“走走，你們九部的飯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今中午必須吃一頓好的。”
見目的達成，張老立馬吆喝著吃飯。
當然，眼珠子還是對著坦克看了又看，“這玩意一出來，誰不喜歡？”
“不過，這名字，你得想想，老是主戰坦克的叫著，不爽利。”
楊小濤嗯了一聲，“我們本來叫68式坦克的，不過看這樣子想要生產出來，估計得明年了。”
“原本我們想用六九式坦克的，可後來才知道，六九早就有主了，我們叫六九式就不合適了。”
“而且叫六八式也不合適，所以隻能換個名字。”
“後來我們想了下，我們是九部，又是我們第一輛坦克，乾脆就叫九一式主戰坦克。”
張老點頭，嘴裡琢磨著，那啥三機部的六九坦克比起五九來也強不到哪去，關鍵是六九式到現在樣車還沒徹底定型呢。
真是占了茅坑不拉屎啊。
不過這‘九一式’也不錯，比起五九式領先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那就叫九一式坦克，這名字挺好。”
身後眾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