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那膽。”
冉秋葉靠在楊小濤耳邊,吐氣如蘭。
“他沒那膽,但他爹可有啊。”
楊小濤看到懷裡的妻子閉上眼睛,如何不知道接下來要乾啥?
說著起身抱著出門,往臥室裡走去。
翌日,中午時候。
楊家院子裡很是熱鬨。
阿爾法特跟端午趴在廚房的窗戶上,不時吸著鼻子。
“特叔,你剛才記下了沒?”
端午看著老爹將一盤蝦扔進鍋裡,連忙問道。
聽到端午詢問,阿爾法特忙點頭,手上的本子記著蝦頭,蝦卵.
“對了,剛才那個草,叫什麼來著?”
端午被問的懵了,“那個草,不就是草嘛。”
“不對不對,我聽你大姐說,是什麼,什麼魚草。”
阿爾法特扭著鉛筆努力回憶。
“魚腥草。”
端午想到什麼,快速說道。
“對,就是魚腥草。”
說完,連忙在本子上記下,然後又看著裡麵正在忙活的楊小濤。
“這是雞”
阿爾法特繼續記著,端午在一旁學著如何處理。
“我爸這做的雞,以前沒見過啊。”
端午在腦海裡回憶著,發現跟以前做的什麼大盤雞,燉雞,炒雞都不一樣。
要不是宮保雞丁。
總之,很奇怪。
“端午,過來。”
正認真看著學習的時候,身後傳來太爺的聲音。
端午回頭,就看到姥爺從垂花門出來,身後還跟著小姨小舅。
這下連忙拉著阿爾法特上前。
眾人見過幾次麵,阿爾法特也知道這是冉秋葉的父母,臉上很是客氣。
冉父也清楚阿爾法特的身份,保持相對的尊敬。
“你在那看啥呢。”
冉心蕊走到端午跟前,伸手就拽住端午的小臉。
“窩,看爸做飯。”
“做飯有啥好看的,你上次數學考了多少?”
冉心蕊不懷好意的問道。
對於上一年級的‘同學’很是關心。
“九十九!”
端午小聲的說道。
“為啥不是一百,你肯定粗心了。”
端午張嘴,這話老媽也說過啊,怎麼又來了。
感覺這一關好難過啊。
“行了,還是個孩子。”
關鍵時候,冉母走到端午跟前護住。
這孩子打小就是她看大的,心裡頭親著呢。
阿爾法特見端午被冉心蕊吃的死死的,也不敢靠前,隻是原地笑笑。
心裡感慨,這些革命女同誌,真厲害。
“爸媽。”
冉秋葉上前見過,冉父見到閨女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楊小濤出來招待一會兒,然後又去廚房看著鍋。
院子裡多了幾個孩子,卻是更加熱鬨。
阿爾法特這會兒沒有跟著鬨,隻是坐在一旁,承擔起端茶倒水的活。
就在飯菜要端上桌子的時候,四合院裡又來了人。
冉父靠近窗戶,聽到院子裡有動靜,就回頭看了眼。
隨即立馬起身,“秋葉,來客人了。”
冉秋葉聽了往外看去,然後立馬去廚房,“當家的,黃老跟夏老來了。”
楊小濤剛掀起鍋蓋子,熱氣騰騰,聽到動靜趕緊出門。
“黃老,夏老,您二位真是稀客啊。”
楊小濤上前迎接,身旁還有冉父跟餘則成。
黃老走在前頭,“我們這是瞅著飯點來的啊,不過沒帶禮物。”
夏老在後麵搖搖頭,感覺有點丟人。
“您這話說的,能來就是給我們麵子了,快快,裡麵請。”
說著,楊小濤將兩人迎接到屋子裡坐下。
兩人又跟太爺老道葉老見過麵,然後坐在一旁,看向楊小濤,“這次來是跟你說個好消息。”
身旁的阿爾法特勤快的倒水。
黃老兩人看到是阿爾法特,隻是笑笑點頭。
“兩位首長,還有什麼好消息,需要您二位一起來啊。”
楊小濤笑著,心裡卻是有了猜測。
夏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那你猜猜試試。”
黃老也是笑著。
“我猜啊,您二位一起來,肯定事情不簡單。”
“不會是盾構機做出來了吧。”
啪
夏老雙手一拍,“還真讓你猜著了。”
“昨天,我們就已經將部件都按照圖紙做出來了,現在已經組裝好了,正在試車,到現在為止還在運行,反正是沒有發現問題。”
夏老說完,楊小濤立馬拍手說道,“您二位還說沒有帶禮物來呢,這不就是最後的禮物?”
“今個中午必須多喝兩杯,慶祝慶祝。”
“苗苗,紅兵,你倆去買酒去。”
說著楊小濤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團結,遞給苗苗。
“哎,好嘞。”
兩人接過錢,就往外跑去。
“飯菜好了,我先去出鍋,一會兒咱們邊喝邊聊。”
楊小濤說著起身離開。
旁邊阿爾法特聽到楊小濤說什麼邊喝邊聊,不自主的摸下了肚子。
然後又想起太爺說的話。
酒品看人品。
瞬間,阿爾法特又覺得自己行了。
屋子中,夏老講著關於盾構機的事情,一旁的黃老跟葉老交流著,太爺跟餘則成不時交談幾句。
倒是阿爾法特聽得特彆認真,心中更是驚奇。
國外的盾構機他記得最好的就是聯邦德意誌生產的,然後就是合眾國那的。
不過,這些機器都是各國的寶貝,想買都買不到啊。
沒想到,華夏竟然真的能做出來。
“咱們有了這個,那再大的山,也不擋住咱們前進的腳步啊。”
夏老得意的說著,一旁的正跟葉老說話的黃老聽了,隻是笑笑並沒有反駁。
葉老早先時候聽說過盾構記的事情,也從楊小濤這裡了解一些情況。
不過他清楚,這種盾構機做出來難,可想要維護好,更難。
或許用在維護上的錢,比製造的更貴。
當然,眼下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行不行,會怎樣,還得用過再說。
沒一會兒,楊小濤將飯菜出鍋,冉秋葉、冉心蕊幫忙上菜。
主食自然是粽子,不過楊小濤為了河蝦的澆頭,又擀了一鍋麵條。
正好,一人一碗。
隨後枇杷燉辣子雞端上桌,就是一本正經的冉父聞到這味也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黃老夏老更是眯著眼,嘴裡誇著,這廚藝都夠去做國宴了。
“小楊,你這河蝦哪抓的?”
吃過飯,黃老還是肚子飽了嘴不飽,喉嚨裡都是河蝦的鮮香味。
“自己去抓的啊,這時候河蝦正好下籽,一抓一大把呢。”
楊小濤給黃老倒水,夏老則是在一旁說道,“你這還有功夫下河抓蝦啊,看來還是不忙啊。”
楊小濤笑笑,“這不是勞逸結合嘛,人總不能一直一根弦繃著不是。”
“再說了,我這休息一天,又不耽誤事。”
夏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後笑道,“今天跟你說一聲,明天去我們那看看,沒問題的話,我們就準備交任務了。”
“行,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對了,這盾構機叫啥名字?”
黃老聽了,然後看著楊小濤,“你這可是盾構機的設計師啊,還問我們名字?”
“我們現在都是稱呼DG68呢。”
夏老在一旁解釋道。
楊小濤搖頭,“我那是為了容易分辨,隨便寫了個代號。”
“這可不能當名字啊。”
“再說了,這是您一機部做的,怎麼地也得您起名啊。”
“我可不敢越俎代庖啊。”
聞言夏老笑著看向黃老,後者端起茶杯後掩飾臉上的尷尬,這才說道,“那個,我們還有個名字,叫前進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