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啥意思？他們不給人了？”
閻阜貴接過後卻是笑道，“老張的那份早就交了！”
秦淮茹在一旁切著白菜，聽到賈張氏的叫罵心裡也是難受。
“讓紅星鋼鐵廠的同誌去幫忙改進鍋爐，哪有時間。”
“還有，要懂石油冶煉的人。”
“要人。”
劉懷民聽完楊小濤說的，無奈歎口氣，“我跟上級確認過了，這，確實是咱的任務。”
良久，楊小濤才開口，劉懷民看過來，“要什麼人？”
“實在不行，不還是有老孫老李他們嗎？上個月還給他們做好了空氣壓縮機呢！”
尤其是畢業大學生，一個個都瞅著他手裡的名額呢。
至於那些被劃掉的名字，隻能，等下次了。
“行，我現在就給夏老打電話。”
夏老又靠在椅子背上，意有所指。
楊小濤從口袋裡拿出自家那份，想到什麼，又拿出一份來，算是老道的。
賈張氏坐在灶台前罵罵咧咧的。
在她看來，她們家都窮成這樣了，工作工作沒有，掙錢就指著秦淮茹，還有三個孩子養活，怎麼算也夠格了吧。
可院裡幫扶的名額就是沒有她們。
“再說了，那液氧的生產，讓機械廠再做兩台機器就是了，反正你們內部協調協調，三十噸，很容易的！”
兩人一起往外走，夏老頭抬起看著走廊儘頭，“用不用的起來你甭管，起碼得有才行！”
還講不講理了！
“現在手下機械廠那邊說了好多次，要人！”
黃老不說話，兩人一前一後，快步往廁所走去。
有機械廠的前例在，手下的工廠對於人才的重視瞬間拔高好幾個檔次。
夏老越說越激動，更是從座位站起來，心裡就有股怨氣難以抒發！
“要懂冶金的人。”
最近他去街道辦幫忙維持秩序，也算是有點活乾，不至於待在院裡悶著。
聞言楊小濤又把錢收回來，閻阜貴目光閃爍，“院裡人基本上都交了，就剩幾戶，今晚再去看看！”
黃老笑著，兩人開始說話，這關係就拉近了！
“對啊，人家就是敢想，偏偏還就有人信了！”
“咱們一機部那麼多工廠，咋就全跑我這了？”
楊小濤正做著飯，老道進來坐在一旁，開口詢問。
給機械廠的名額，遠遠不夠啊。
劉懷民隻好再次解釋，“他們給的人都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不過可以提前實習，所學的也是相關船舶建設方麵，對冶煉合金有一定的基礎。”
“可機械廠不一樣啊，這機床是最多的，外彙什麼的是最能掙的，人才有多，機器有多，我估計著他們倉庫裡的東西比咱部裡的存貨都多…”
屋子裡再次沉默。
“這不是玩我們嗎？”
“我可是知道，那老孫、老李的名額都給你了，加起來都九個了，還不滿足？”
夏老身體往前移了移，裝作看文件的樣子，其實就是活動下屁股跟老腰，坐這麼久了，他也快撐不住了。
“鋼鐵廠那裡對研究合金鋼也是空白，想要靠我們搞出來，難如登天。”
老道從外麵進來，手上拎著一杆旗子。
“都是一樣的，咱們家也是沒工作，沒男人，憑啥老周家的寡婦就能不用交錢，免費用煤？”
“不過，三個，最後三個，以後彆再打我主意了！”
黃老一聽趕緊開口，將夏老攔下。
“後麵鋼鐵廠搞了個研發科，也要人！”
黃老趕緊開口安撫，“都這麼大歲數人了，彆動不動生氣，快坐下，坐下！”
“什麼？”
不過士氣可鼓不可泄，機械廠想要研究，他怎麼也得幫一把。
黃老有些無奈，“老夏，我這也是沒辦法。”
“我們牽頭？啥意思？”
說著，將本子上的其他三個工廠名字劃掉，在本子上重新寫下紅星鋼鐵廠，三名冶金專業大學生。
“參觀？我不知道啊！”
黃老臉上一瞬間的尷尬，輕咳一聲，壓低聲音，“老夏，你也知道老王他們的情況，咱們作為老大哥，怎麼也得支持下吧。”
“行了，你少給我戴高帽子。”
原先從黃老那裡搶來的三個名額，加起來一共十二個。
夏老開口打斷，看著黃老伸出三根手指。
楊小濤沒明白過來。
閻阜貴在門口等著，準備挨家挨戶籌錢。
夏老看一眼，“支持沒問題，也是應該的。”
現在鋼鐵廠要研究合金，夏老也清楚其中‘內幕’，所以才從黃老手中敲過來三個名額。
“可為什麼可著我呢坑？”
黃老為難說著，總得一碗水端平了吧，都給了他，其他人怎麼想？
“不給是吧。”
楊小濤說完，劉懷民卻是神色苦悶，“恐怕你要失望了。”
黃老剛說完，夏老立馬開口打斷。
“這閻老西眼睛瞎了看不見？還是豬油蒙了心，不當人了？”
“不過人一多，就難管，尤其是小孩子，動動這，看看那的，你們可得注意了。”
他可犯不著上趕著幫人。
“你這也太欺負人了！”
“放心，隻要以後少坑我們就行。”
說著夏老就要站起來，“我這就給鋼鐵廠打電話，沒有我的批條，誰來都不給！”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
夏老說著，黃老站起來囉嗦兩句，“要那麼多，你們可得用好了。”
畢竟，當年楊小濤說過，任何涉及賈家錢的事，不要找他。
今年買煤，她們家要是不出錢，那不等於楊小濤買了煤她們用嘛！
閻阜貴這麼精明的人會想不到這個？
所以啊，歸根結底，還是楊小濤的錯。
也就賈張氏這腦袋不靈光的想不明白，找閻阜貴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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