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連他們都想要的高純矽提取技術,以對方如今表現出來的研究能力,超過現有的桎梏,做出更好的計算機,也隻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裡,卡農就想把合眾國的那群蠢豬抓起來挨個吃槍子。
見卡農久久不語,下屬格芬有些著急說道,“先生,對方已經發出信號,按照計劃我們需要采取行動,將他接出來。”
卡農聽了點頭,卻又反問道,“怎麼接?”
格芬一愣,隨後搖頭,“先生,我,我不清楚如何來接。”
卡農眉頭再次皺起,想起在南邊吃的虧,拳頭猛地攥緊,“現在我們很難將他接出來。”
“你也知道,很多交通線上的人都消失了,我們沒有安全的線路。”
格芬張張嘴,隨後又猶豫起來。
卡農見此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你有什麼隻管說。”
格芬這邊深吸口氣,隨後說道,“我聽說戈岑夫斯基先生在那裡還有安排,我覺得可以…”
“行了,我知道了!”
不等格芬說完,卡農立馬打斷,臉色也變得冷厲起來。
格芬咽下口水,隨後不敢言語。
他清楚卡農跟戈岑夫斯基之間的關係不可調和,可沒想到竟然到了這般地步。
明明可以合作將人帶出來的,可竟然為了麵子將同誌的性命於不顧。
同時又為鷓鴣感到悲哀,感到不值!
“這件事你不需要負責,繼續你的工作就行。”
“至於那位同誌,將他的貢獻記錄存檔,聯盟會記住他做出的貢獻!”
“是!”
格芬沒有多說,今天能夠來到這裡,能夠為其說一句話已經儘了自己的義務。
至於失去對方的損失,倒也不大。
畢竟對方在體係的安排中,本身就是一次性用品。
這次能夠傳遞出消息,也算是物有所值。
一切,為了聯盟。
看著手下離開辦公室,卡農冷哼一聲,麵色鐵青。
向戈岑夫斯基求助,那不是說自己不如戈岑夫斯基嗎?
對方能夠倒下又站起來,他憑什麼不行?
想到這裡,卡農再次將注意力放在那句話上。
隨後咬牙切齒的捶在桌子上,“該死的合眾國,該死的商人。”
“你們知道乾了什麼嗎?狗屎!”
“你們這是把刀子遞過去了啊,愚蠢的混蛋.”
……
管城。
看著發出去特殊聯絡信號,許大寶一臉忐忑。
按照約定,對方會快速回應,然後接應自己快速離開。
等離開這裡,他就能獲得榮譽與金錢。
他就能回到聯盟的懷抱。
到時候,離開這貧瘠的世界,過上富裕的生活。
每每想到在這裡過的日子,許大寶心裡就有發不完的牢騷。
什麼錢啊,券啊,各種票啊!
他娘的都是什麼事啊!
哪怕你有錢,也不敢大魚大肉,更不用說那些娛樂活動了。
離開這裡,擁抱未來,這是他多年來的夢想。
如今,終於要實現了。
如此想著,許大寶半靠在泥土堆砌的牆壁上,打量著屋頂上垂下來的稻草。
這裡是他置辦的“安全屋”,早些年借著下鄉收購的時候安置下來的。
這些年雖然不經常來,但每次路過的時候都會看兩眼。
如今躲在這裡,他自信沒有人能夠找到。
迷迷糊糊間,許大寶困意上來,靠著牆壁打起了瞌睡。
“喂,醒醒,醒醒,彆睡了。”
恍惚間,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許大寶搖晃鬨到,初時還沒覺得啥,睜開眼睛看著周圍。
腦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甚至忘了自己的處境。
可下一秒,許大寶想起自己的事情,又看著麵前的年輕人,立馬就要起身。
年輕人這時輕聲開口,“彆亂動,那樣會引起誤會,會死人的!”
聞言,許大寶咽下唾沫,神色恐慌。
小波臉上帶著笑容,心裡也是高興。
麵前的這家夥真是鬼精鬼精的。
不僅故布疑陣,將身上衣服放在鄉下來的驢車上,讓他們白白跑了十幾裡路。
最後還是旺財來回跑了三趟,最後重新找到對方蹤跡。
“這地方不錯啊,一般人不回來,過路費也不會上心,出了事後麵就是山林,嘖嘖,選的不錯。”
小波站起來露出一旁的旺財,還有身後兩名警戒的保衛。
見此許大寶眼中一片灰白。
可緊接著,許大寶就看向自己手表。
四個小時。
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
這一刻,許大寶臉上先是驚訝,而後是不可置信,再是不敢相信,最後是難以釋懷。
嘎吱
牙齒因為不自主的顫抖摩擦起來,將聲帶堵住,怎麼也說不出那句話來。
但他心裡清楚,他,被拋棄了。
或者說,對方壓根就沒將他放心上,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我真傻,真的,真傻”
許大寶乾澀的嗓音響起,腦子裡一片空白。
小波在一旁冷笑,這種人見得多了。
說白了就是太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有多重要。
實際上呢?
就是彆人用完丟棄的廁紙,哦,說廁紙太高看他們了,因為現在用廁紙都是了不得的事。
頂多,算是塊土疙瘩吧。
“走吧,政策你知道的,回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好好說說,對你有好處!”
說完,許大寶就戴上一副新手鐲,被兩人架著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