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冷靜下來。
大家都是超九品巔峰,感知力自然不錯,儘管比不上蜈湟這個專門修煉斂息的異類,但也懸殊不了多少。
隻是簡單的用魂力觸碰了一下界門,頓時就有種膽顫心驚的感覺。
哪怕是強如龍紋彰,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扭頭望向不遠處的寄天:“小蟲子,能不能打開?”
……
寄天一邊整理著記憶,一邊搖頭歎,道:“不行,他沒有權限……”
“什麼意思?”龍紋彰皺起眉頭。
瑪德,‘權限…’都不懂?
跟這些老古董交流,真費勁啊!
寄天吐槽了一句,看到魚寰、虎三犼等人也望著自己,趕緊將多餘的思緒收斂起來,耐心的解釋,道:“就是鑰匙。”
龍紋彰“哦!”一聲:“誰能打開?”
“這界門…,隻有每個陣營的領頭能打開,倘若他的記憶沒錯的話,人族這邊有兩個人掌握了權限,一個是軒轅黃帝,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孔聖。”
“除此之外,其它人都打不開,至於剩下的陣營,現在都逃得無影無蹤了,就剩幽冥鬼族還在這裡,它們的鬼帝,也能打開界門。”寄天也不敢遺漏,事無巨細的說道。
隻有那兩人,能打開界門?
唰!
臥——槽,怎麼是他們…
看到寄天指著的孔聖跟鬼帝,龍紋彰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有種吃了屎的膩歪感。
久久無言。
這幾天的殺戮,已經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兩人都踏——馬是硬骨頭,想讓他們自願打開界門,幾乎不可能。
要不然,它們也不用等到虎三犼過來了。
看到這幾個英靈殿臉色都有些不善,已經被燃燈壓過風頭,快要淪為透明人的魔蚵,趕緊站出來對著龍紋彰問,道:“前輩,還要繼續麼?”
龍紋彰陰沉著臉“哼!”道:“繼續,直到他們說為止,否則,就給本座一直殺下去,反正界門已經找到了,若是不說,留他們也沒用。”
“好,我親自去。”魔蚵點了點頭,臨走前,還挑釁的望了燃燈一眼,徑直來到孔聖的身旁,
眼神中滿是瘋狂的,道:“孔帝,界門都已經找到了,你就算負隅頑抗,又有什麼意義?隻會平白無故的害死更多的族人。”
“我要是你,就乾脆將進入的方法說出來,這樣不僅可以救活這幾千萬的生靈,還能得到莫大的好處……”
說到這裡,還故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故作恍然大悟的,道:“差點忘了,你沒有去過靈能會,恐怕還不知道,九品在這天外,不過爾爾。”
“真正的主宰,乃是超九品,隻要你打開界門,本座以魔族來發誓,定會讓諸位前輩幫村你跨入超九品之境。”
孔聖“呸!”的一聲,猙笑著,一口汙血噴到了魔蚵臉上,喉嚨沙啞的,道:“我人族好不容易挺起來的脊梁,又豈會輕易彎下去?想讓我打開界門也行……”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之後,望向不遠處的魚寰、龍紋彰等人猙獰的,道:“隻要殺光仙、魔、古神族跟那個靈山的和尚,我就幫你們打開界門怎麼樣?”
轟!
這話一出。
幾乎所有的仙、魔…,臉色都驟變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燃燈更是險些跌坐到地上,在看見魚寰、蜈湟幾人都有些意動的時候,它們的一顆心,頓時都懸在了嗓子眼裡。
離孔聖最近的魔蚵,足足失神了半天,才趕緊望向龍紋彰,聲音顫抖的,道:“龍……前輩,你可千萬不能相信這廝的話,他是想挑撥我等到關係,一旦真殺了我們,我敢保證,他立馬就會反悔,到時候……”
“繼續吧!”龍紋彰淡淡的道,不為所動。
好歹也是超九品的強者,又豈會被這種話騙到?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它留著魔族還有用,否則,它也不介意拿這些人的小命來試一試,反正沒什麼成本。
“多…謝前輩。”魔蚵“呼”的一聲鬆了口氣,望向孔聖的眼神也變得怨毒起來。
想到對方的提議,它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隻差一點,自己的魔族就要因為對方一句而覆滅了。
隻見它猙笑著,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的,道:“好,你不說是麼?那就彆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魔魁,再殺十萬人,不,從現在開始,每過百息就殺十萬人,本座今天倒要看一看,這個狗東西的骨頭能硬到什麼時候。”
“是,族長。”魔魁‘桀’、‘桀’、‘桀…’的怪笑了幾聲,身體膨脹到數百丈高後,抓起被鎮住的人族,就開始往嘴裡塞。
不得不說,人族的血肉,比起異族要強上無數倍,不僅爽滑,還鮮嫩。
看到魔魁在大快朵頤,其它超九品的魔族,哪裡還忍得住?一個個立馬就加入了自助餐的行列。
人族的數量,則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起來。
見孔聖還沒有說的打算,龍紋彰隻是撇了他一眼,就立馬收回了實現,望向對大陣、壁障都比較了解的虎三犼,
凝聲問,道:“虎兄,能不能找到這方天地的壁障?既然界門難以打碎,壁障應該會容易一點吧?”
虎三犼搖了搖頭,道:“找不到,這方天地的壁障,應該也被陣法籠罩了,遠遠超過了我的見識。”
“若是時間足夠,到時能逐寸的找尋,看有沒有裂縫,否則,還是打碎這界門更快一點,有我們四個,外加數十超九品跟幾千九品,聯手的話,再強大的陣法也能生生磨碎掉。”
“沒有彆的辦法了?”龍紋彰緊皺著眉頭。
不到萬不得已,它是真不想去攻擊會長留下的東西。
畢竟,沒人敢確定,那個老東西是不是已經死了。
倘若還沒死,它們這樣堂而皇之的攻打對方留下的陣法,其後果就是,對方會在第一時間察覺。
這樣一來,風險就會大上無數倍。
要知道,會長的強大,已經超出了它們的理解範圍,即便隻是一道分身,都不是它們幾個能承受的。
聽到龍紋彰的詢問,虎三犼搖了搖頭,道:“沒有,想要進入這方天地,隻能打碎祂的界門……”
看到龍紋彰不為所動。
虎三犼似乎也反應了過來,同樣有些不自然的,道:“你是擔心…?”
龍紋彰點點頭,也不說破。
看到它倆,就像是在猜謎一般……
蜈湟緊皺起眉頭,一臉不悅的,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講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吧!”魚寰也跟著附和道。
……
一起參詳麼?
看到蜈湟、魚寰,還有仙、魔…跟古神族的人,都緊張的看著自己。
龍紋彰定了下神,望著不遠處的界門神色複雜的,道:“你們說,要是會長沒死……”
“什麼?”
“他還沒死…”
轟!
蜈湟、魚寰兩人的心頭,頓時一震,同時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的望著龍紋彰,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恐慌的情緒,瞬間就蔓延開了。
儘管這隻是猜測,但‘會長…’兩個字,足以讓它們的腎上腺素飆升幾百倍了。
就連望向界門的眼神,也沒有了之前的欣喜若狂,反倒是流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甚至連身體,也在止不住的輕微顫栗。
會長啊,他可是恒古以來,實力最恐怖的——大魔王,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殺幾百個超九品的存在。
到了他這樣的境界,倘若真的沒死……
自己等人一旦觸碰到界門上的禁製,以他的能耐,定會在第一時間感知到。
屆時,隨便一絲意識降臨下來,對它們幾個而言,就將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在靈能會,彆說它們這些死過一次的英靈了,即便是僅次於會長的人祖,恐怕都沒有膽量敢挑釁會長。
對方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它們的想象範疇,甚至沒人知道,它們的會長究竟還算不算超九品。
更多的猜測是,他早就踏入了另外一個層次,所以才能單手輕鬆的碾壓數百個超九品,沒有半點勉強。
看到龍紋彰、虎三犼等人都不吭聲,隻是默默的望著界門,不敢靠近,也舍不得遠離。
蜈湟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的神色,望著幾人舔了舔嘴唇嗡聲嗡氣的,道:“你……們會不會想得太多了?依我看,不光會長,還有他帶走的那些人,恐怕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要不然,這些年為何一直不回靈能會?退一萬步說,即便他還沒死,估計也管不了這方天地的閒事了,否則,以他的脾氣,在我們脫離靈能會的那一刻,就已經出手了,豈會等到現在?”
“他以前不是常說——富貴險中求麼?好不容易才找到界門,離他的祖地,僅有一步之遙了,你們該不會現在放棄吧?”
“已…經到這裡了,自然不可能輕言放棄。”龍紋彰搖了搖頭。
頓了頓後,才繼續,道:“隻不過,謹慎一點總歸是好事,他也常說,小心無大錯嘛,相比起他的祖地,本座好不容易才從靈能會脫離出來,恢複了自由,可不想兜兜轉轉的又死在他的後手上…”
說完,扭頭望向不遠處的魔蚵、仙穹等人,緩緩開口,道:“幾位族長,讓你們九品境的族人,去聯手紅砸這扇界麵,隻要能消磨掉上麵的禁製,本座重重有賞……”
那些仙、魔…等族的九品強者,一聽這話,頓時就激動起來。
本就對沒有突破超九品而惋惜不已的它們,在聽到龍紋彰的許諾後,眼前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了,讓它們感悟幾萬條大道的恢宏景象。
有了這種好處的鞭策,甚至都不用仙穹、魔蚵等人開口,這些九品境的異族,祭起它們的寶物,就向界門衝了過去。
霎那見,數以千計的霞光,爆發出來,轟在界門上,發出‘砰’、‘砰’、‘砰…’的沉悶聲響。
而龍紋彰、虎三犼等人則是早就躲到了數萬米之外,提心吊膽的望著這一幕。
看到這幾千個九品的異族,縱然是聯手,也沒能在界門上刮蹭掉半點皮,縈繞在玉柱上的禁製更是紋絲不動,它們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意外。
要是人祖跟會長留下的禁製那麼容易打碎,它們也不用拿這些異族當試金石了。
足足過了一盞茶,都沒看到會長跟人祖的意識降臨,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也沒大意,而是繼續吩咐,道:“超九品也上吧。”
“是,前輩。”
嗡、嗡…
這些超九品一出手,界門上,頓時就蕩起了陣陣漣漪,隻可惜離破碎,還差了十萬八千裡。
而龍紋彰、虎三犼等人也沒指望僅憑這些異族,就能打碎界門,它們隻是想看一看,界門被攻擊後,有沒有會長留下的後手。
又等了片刻,見界門上沒有其它異像後,蜈湟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笑容,
得意不已的,道:“本座就說嘛,會長他們真要有能耐,可以管這方天地的閒事,就不會放任我們逃脫出來了。”
龍紋彰點了點頭,道:“那就一起動手,儘早打碎這扇界門。”
“好,一起上。”
幾人同時衝過去,酣然出手。
各種眼花繚亂的手段、寶物儘皆展現出來,它們的實力,可不是那些異族超九品能與之媲美的。
隻是眨眼的功夫,界門就被轟得晃動起來。
縈繞在上麵的禁製,也在一點點的被消磨掉。
與此同時,隨著它們的手段越來越激烈,遠在靈能會之中的黃帝,似乎也有所察覺。
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突破了超九品,甚至還參悟了好幾種強橫手段的他,在界門被龍紋彰、虎三犼等人攻擊的第一時間,就“謔!”的一下站了起來。
竄出洞府後,驚疑的望著界門的方向。
聽到他的動靜,同樣在參悟各種手段的嬴政、神農兩人也是第一時間走了出來。
看到黃帝臉上的怒意,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道:“黃帝,出了什麼事?”
“有人在攻打我們的界門…”黃帝陰沉著臉,語氣泛冷的道。
“什麼?”
“攻打界門?”
轟!
聽到這樣的消息。
嬴政、神農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甚至還有些不可思議:“我…們的界麵,就在營地附近,還有陣法遮掩,一般人連見都見不到,又怎麼可能……”
神農也皺緊眉頭:“嬴皇說的在理,你是不是感知錯了?”
黃帝一陣無語:“界門上有我留下的印記,這種事,怎麼可能感知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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