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吳曠大驚,到這種絕境了嗎?
“這是命令,彆讓我們斷了傳承,更彆讓田氏一族霸占了農家,農家的未來就靠伱們了。”
嚴厲的嗬斥,曆師現在隻能如此抉擇,將生的希望留給兩個弟子。
兵主藥王跟曆師是老搭檔了,在看到曆師借助陣法快速閃到吳曠陳勝身旁,就知道其心意。
三人聯手操控陣法顯露出一道口子,陳勝和吳曠儘管心痛萬分,但也隻能選擇遵循師命衝出去,頂著外麵的箭矢衝向不遠處的樹林,想要借助樹林的遮掩逃走。
隻是還不等兩人衝入樹林,吳曠麵色一變,很是狼狽的一個懶驢打滾,躲過從身後突兀刺來的長槍。
陳勝也反應過來,揮動大劍向後橫掃,斬出一道淩厲霸道的劍氣,殺氣四溢。
他主修農家的霸道殺伐劍術,劍招大開大合,極其霸道。
但這次對上的是田昊,手中貪狼槍舞動,根本不與其硬抗,如同毒蛇吐信,防不勝防。
這還沒完,那如同槍纓的九條蛇筋好似活了過來,頂著一根根尖刺輔助攻擊,讓攻勢越發的複雜多變,更難防備。
另一邊爬起身來的吳曠趕忙揮劍加入戰鬥,與陳勝聯手對抗田昊。
兩人邊打邊退,並不想與田昊拚殺。
他們身上還有這師父的寄托和使命,不能死在這裡,必須得逃回去。
兩人這般撤退的心態讓田昊有些無奈,而且兩人也都達到了內力境的極限,距離內氣境不遠了,自己想要將兩人拿下不容易。
兩人聯手施展地澤大陣,戰力加持不小。
最坑的是吳曠練有察言觀色之功,雖然達不到未來田言那種能看穿對手體內經脈的境界,但對眼力也有極大提升,竟然能隱隱克製住自己的槍法。
他倒是想用掩取蔽日,可問題是他修煉時日尚短,在夜晚用還行,可要放到白天,效果就差強人意了,這就是沒有靠譜殺招的尷尬場景。
另一邊地澤大陣中看到兩個弟子被拖住,曆師三人心急如焚,可他們此刻分彆被司馬靳天澤和玄翦盯上,想趕過去支援也不行。
另外數名百越的內氣境高手衝過去,準備聯合田昊將吳曠兩人絕殺掉。
“走!”
見到有人衝來,陳勝爆發所有的內力斬出兩道巨大的劍氣,形成十字形態將田昊逼開,與吳曠拚命的向著樹林衝去。
隻有衝入山林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還有一些內力的吳曠在後麵斷後,一邊奔逃,一邊揮劍打開射來的箭矢。
雙眼中微弱的金光閃爍,將那些射來的箭矢都看得清清楚楚。
作為上代烈山堂堂主的傳人,他自然修煉有察言觀色之功,雖然受限於天賦,隻能修煉到堪堪入門的境界,但也能讓他的視力得到極大提升,看清楚那些箭矢不難。
這般兩人狼狽的衝入樹林,可當衝入山林的瞬間吳曠瞳孔驟縮,猛地一扯身旁的陳勝。
穩住身子,陳勝看向右臂上的一道傷口,麵色凝重。
“劍氣?”
剛剛他被一道看不見的攻擊切割,要不是被好兄弟拽了一把,怕是就得被分屍了。
“不是劍氣,是一種極其纖細的絲線。”
眼眸在樹林中掃視,越看麵色越是凝重。
入目所及都有那種纖細的絲線,這一麵樹林已經被布置成了一種絲線陣列,想要從這裡快速衝進去幾乎不可能。
尤其是他和陳勝都內力損耗極大,已經斬不出劍氣了。
更要命的是後邊那幾人已經追來了。
兩人背靠背,吳曠繼續盯著樹林,尋找突破口,陳勝則盯著追上來的幾人,尤其是那個持槍的。
田昊沒有廢話的習慣,果斷出槍刺擊,邊上幾人也同樣果斷出手。
隻不過幾人的攻勢忽然被一股龐大的內氣阻擋,難以寸進,甚至接下來還反震將幾人震飛出去,鮮血狂噴。
即便田昊都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忌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老者。
“退回來,他是天人境的強者。”
見樹林中的繡娘要動手,田昊開口喊道。
聽到天人境三個字,繡娘悚然一驚,果斷退走,繞道來到田昊身旁,與之一同緊盯著那名突然出現的老者。
“好耐打的年輕人!”
楚南公見田昊竟然沒被震死,甚至還能站起來說話挺驚訝的。
雖說剛剛隻是隨手一擊,但卻也不是一個連內氣都沒蛻變出來的小子所能抵擋的,其他人就被震碎了內臟,頃刻斃命。
這小子太耐揍了。
“給老夫一個麵子,放這兩年輕人一條生路。”
看了眼那邊被死死纏住的兵主三人,楚南公眉頭微蹙,旋即笑嗬嗬的開口。
田昊緊盯著楚南公看了一會兒,方才用隱隱帶著一股子怒氣的話音質問道:“你們楚國什麼意思?派人給我們送來情報絕殺這一批農家高手,現在你又來救人,這就是你們的計劃?想要借此施恩於農家,給你們楚國培養幾個傀儡,將農家收為己用?”
“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太直白了。”
微微一愣,楚南公搖了搖頭,認為這是一次挑撥離間,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上當的。
“你強,今日聽你的,饒他們一命。”
深深地看了眼楚南公,田昊緩步後退。
邊上的繡娘同樣跟著後退,不想跟那樣一位天人境的強者戰鬥,會被秒殺的。
“懇請前輩救下我們師父,我們農家必定感恩戴德。”
見那兩人被逼退,陳勝急忙開口。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帶來的農家好手已經全部戰死,隻剩下師父三人在苦苦支撐,並且被強行分離開來,難成地澤大陣。
“救不了,暗中還隱藏著一個不比老頭子差的高手。”
楚南公麵色凝重下來,長眉下的雙眼緩緩掃視,想要找出剛剛用劍意鎖定他的那個神秘人,可惜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
對方的隱匿手段太強了,除非靠近一定距離,否則哪怕以自己的修為都難以發現。
“走吧,彆浪費了他們為你們爭取的生機。”
見還是沒有找到,楚南公轉身走進樹林,繡娘布置的那些絲線不知何時已經被儘數震斷。
“走!”
正在跟玄翦對拚的兵主看到這邊弟子還在猶豫,抽空吼了一聲,示意儘快逃回去。
“師父!”
陳勝吳曠二人虎目含淚,跪下來磕了三個頭後,方才頭也不回的衝入山林,將這份恨意記在心裡。
也就在兩人離開後不久,兵主三人正準備拚命拉個墊背的,忽然鼻腔劇烈的麻癢,先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讓聚起來的內力都差點崩散。
而天澤三人就等著這一破綻,果斷爆發將三人手臂腿腳斬斷,再刺入丹田廢了一身功力,然後打暈過去。
“繼續打掃戰場,清理掉韓軍的所有軍官,一個不留。”
緩了口氣的天澤下令,那些原本在外圍拿著弓弩支援的百越高手們紛紛去針對韓國大軍,清理內中的軍官將領。
韓國軍官的衣甲都跟普通士兵的不一樣,很好辨認,那些韓國的高手更不會去穿士兵那種笨重的鎧甲,一眼就能看出來。
之前那些凝練出內氣的強者還能跑路,但隻是修煉出內息內力的他們卻隻能在這裡等死,眼睜睜的看著被百越高手們射殺。
相比起韓軍的絕望,另一邊的百越大軍卻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更對天澤無比的感激崇敬。
果然,隻有太子殿下才能帶領他們百越獲得勝利,二王子與之相比差太遠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王上也肯定瞎眼了,竟然選了二王子過來帶領他們作戰,差點就被坑死了。
很多士兵心態都發生了轉變,更產生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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