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果然,見那人身死,郭開陰厲的目光轉向另外幾名舞女,嚇得那幾名舞女都癱坐在地,知道接下來要被嚴刑拷打了。
正準備開口求饒,卻被那幾名侍衛在身上一點,頓時疼的說不出話來。
“能如此果決的服毒自儘,肯定是訓練的死士,這可不是一般人,其她人應該與此無關,郭大人莫要遷怒,出來乾這行的都不容易,沒必要為難她們。”
田昊開口求情,都是些可憐人,沒必要為難人家。
“既然浩然先生求情,便饒她們一命。”
冷靜下來的郭開也知道此言有理,再加上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麵子,更彆說人家剛剛還救了自己一命的,便開口應下。
揮了揮手,那幾名侍衛會意,帶著那幾名舞女退出去。
“多謝先生出手相助,郭某感激不儘,日後但有所需,儘請開口。”
等將那幾名舞女帶出去後,郭開方才起身感激的行禮道謝。
剛剛那一下著實凶險,要不是這位浩然先生出手,自己必死無疑。
“舉手之勞罷了,郭大人無需如此,不過看樣子郭大人似乎擋了某些人的路。”
不在意的擺擺手,田昊意有所指的道,也正好借此機會扯開話題。
這話好似說到了郭開的心口上,不由苦笑道:“先王走得突然,王上登基本就讓很多老臣不滿,都想要將王上掌控在手中,按照他們的心意行事,郭某作為王上的愛臣,便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對於趙王的事情我聽說過一點,據說趙王性子剛烈霸氣,想來也受不了那些老臣的說道。”
田昊點點頭,表示理解。
對於那位趙王偃他了解過一些,確實是一位相當霸道偏執的人,這一點從其固執己見的將一名娼妓娶了作為王後就能看得出來。
娶一名娼妓沒什麼,作為一國之君,多幾個女人很正常,可將之定為王後就很是不妥了。
由此可見那位趙王偃是何等的猛。
“王上性子是剛烈霸道了些,有先祖武靈王遺風……”
郭開對此深表認同,他自小陪伴趙偃,深知對方的性子,確實很是霸道偏執。
田昊麵色一肅,認真的道:“這等性子對於現今的趙國朝堂而言不一定是好事,必然會加劇趙王與老臣的矛盾。
現今趙國朝堂最需要維穩,平和過渡,完成權力的交接傳承,以及過後的磨合,如此才能君臣和睦,將相相合。
原本我還在擔心此事,現今見到郭大人便放心了。”
說到最後麵色舒緩下來,好似真的放心了。
“浩然先生何出此言?”
這話將郭開說得有點懵,自己有這能耐?
李斯也側耳傾聽,很想知道浩然兄對這位郭開有什麼謀劃。
“趙王性子剛硬,就需要一個性子柔和圓滑之人作為與朝堂連接的樞紐,緩和雙方矛盾。
郭大人是趙王親信,正應該為趙王分憂解難,更需要維持朝堂穩定……”
田昊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忽悠出來,並且忽悠的很是認真,聽得郭開喜笑顏開,連連點頭,甚至生出知己之感。
他早在陪同趙偃的時候,就被不少人彈劾不喜,說是自己會帶壞太子,還有想要將他斬首的。
即便太子成了現今的趙王,那些人依舊對自己看不順眼,甚至現在都搞起了刺殺。
他感覺整個朝堂沒有一個人理解自己,沒想到今日遇到了一位知己,甚至讓他都好似找到了人生目標。
沒錯,我郭開絕不是奸佞貪官,而是在以另一種方式為王上效忠,維持朝堂穩定,那些膚淺之輩怎能理解我郭開的良苦用心。
而邊上的李斯對此聽得眼皮直跳,饒是以他的心智聽了都想點頭,覺得浩然兄說的有道理,但理智告訴他這些話裡麵有坑,有大坑。
“治大國如烹小鮮,需要各種各樣的材料,朝堂上也需要各種各樣的人。
也許郭大人的手段偏了些,在某些人看來就是奸佞貪官,但有些時候對上有些人,不用些非常手段是成不了事的。
而且趙王才登基掌權,正需要在朝堂中打開局麵,不用些非常手段很難奏效的。
作為臣子,以為國君分憂為第一守則,其它都隻是次要的。
郭開大人作為趙王的心腹,更應該如此。
而那些朝臣卻在意自身的名聲,做起事情來拖拖拉拉的,循規蹈矩,這樣的人和做事方式可救不了趙國。
非常時期就應該使用非常手段,他人的誤解本質上並不算什麼……”
田昊忽悠的非常認真,要為郭開樹立正確的理念,一個有理想的奸佞貪官可要比一個純粹的奸佞貪官高級的多。
“這一條道路注定是孤獨的,但我輩行事何須在意他人的目光?
正如一句話說的,大忠似奸,大奸似忠,忠和奸兩者沒那麼好分辨,隻能由後人去評說,我等問心無愧便可。”
這句話再次說到了郭開的心坎裡麵,連聲叫好。
“好,好一句大忠似奸,大奸似忠,這滿朝文武誰忠誰奸,有著怎樣的心思都難以看出,隻有他們心裡麵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內心滿滿的火熱和感動,郭開感覺這就是自己的知己,自己的伯樂。
隨後猶豫了下,最終決定請教。
“不知先生對貪是如何理解的?”
“無奈!”
田昊回了兩個字,讓邊上的李斯都聽得有點懵,不太理解。
貪怎麼就跟無奈掛上號了?
有什麼關係嗎?
“無奈?”
郭開很不理解,也想不到有什麼聯係。
“我今日給郭大人送一萬金,請大人辦一件為難的事情,不辦我就回小聖賢莊說郭大人的壞話,毀壞郭大人的名譽,並借助小聖賢莊和儒家的關係人脈詆毀你,尤其是趙國朝堂這邊的人手。
這份禮,郭大人你是收,還是不收?”
田昊舉了個例子,讓郭開聽得很是懵逼,然後就無奈了。
是真的無奈,這份禮自己不收都不行。
“可不可以隻辦事,不收禮,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李斯忍不住問了句,然後就收到了田昊和郭開那無奈的眼神。
“郭大人若是不收禮去辦事,我不放心啊!”
田昊回了句,讓郭開深表認同的點頭。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般的無奈。
“主要是一個規矩,如果郭某不收禮就能辦事,那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過來請我辦事,那就亂套了,禮隻是一個門檻。”
郭開也醒悟過來,說的很是無奈,同時也有點理直氣壯。
沒錯,我郭開收禮隻是為了提高辦事的門檻,這是一個規矩。
“更大的無奈在於官場已經形成了這種規則,單憑一人之力去改變無異於癡人做夢,我們能做的隻有主動融入進去,並保持自身的理念不被侵染,利用內部的規則去做成我們想要做的事情。
隻要最終結果做成,過程如何隻是次要的,人生在世,做事總要有所取舍的,兩全其美,十全十美的事情太過理想,不現實。”
田昊展現出更深沉的無奈,再一次的引起了郭開的強烈共鳴。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確實有很多的無奈。”
郭開深表認同,也深有體會,同時堅定了自身的內心。
我郭開就做一個奸佞貪官又如何?
隻要我堅守自身的信念,為王上排憂解難,就算被人誤解,被人唾罵,被人刺殺也無所謂。
我問心無愧!
“還有一點,作為王是不能有錯的,但臣子可以犯錯,郭大人未來的道路必定艱辛。”
意有所指的提醒了句,田昊表現出一副惺惺相惜和佩服之感,讓郭開很是動容。
“郭某早已有了覺悟,這也是郭某的本分。”
郭開很能理解,作為親信之臣就得在關鍵時刻去背鍋,這也是自己存在的意義。
為了王上,我郭開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這一幕幕看的李斯目瞪口呆,甚至在郭開身上都看到了一種光輝之感,比之小聖賢莊裡的那幾位大儒都更為的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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