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煙有些急了,然後一拽———
後麵的話燕晝沒聽清,陳蘭因的身形就慢慢消散重新化散成藍煙。
燕晝順著劍尖所指的方向看去。
說是裝“點”,燕晝不知不覺把能看到的都摘了放入手環,凡她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孤道飛起來,在空中比劃了一行字:
燕晝瞬間被強大的拉力拉得朝前方走了幾步
燕晝睜大眼睛,“不”字還沒說出口,她就被巨大的衝勁狠狠砸倒在地,沉重的劍身壓的她整個人喘不上氣。
燕晝:……
是————
另一端朝前方漫延。
過了一會兒,燕晝指尖一疼,低頭一看,竟是一絲細小的劍氣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從中流出,落在了劍氣上。
和普通的河流不同,在這裡人可以平穩的站上來。
剛進屋的阿奇爾見人醒了,連忙招呼門外的人。
跟著藍煙的步伐,燕晝穿過了猶如旺洋般的花海,重重疊疊的竹林,身邊浮光掠影,藍煙帶著她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等到燕晝再次醒來時,睜眼看到的是病房淡藍色的牆壁。
好似故地重遊,恍如隔世。
女子青衫依舊,沒了記憶中最後血色模糊的樣子。
劍氣狂躁的飛舞著,用鴻蒙寶氣為基鍛造的半步神兵發起火來根本沒辦法靠近,稍微向前走幾步就有翁鳴聲警告。
剛剛靜止的畫麵動了起來。
藍煙鬆開了燕晝的手指,“嗖”一下往河流深處飛去。
千言萬語皆卡在喉嚨口,最後化成一聲歎息。
輕了很多。
而後,漫天張牙舞爪的劍氣頃刻間消散,耀眼的金光直衝燕晝而來,撲進她的懷抱。
兒啊,你母親現在才築基,經不起你這麼一撞啊。
隻見縷縷藍煙交織纏繞,彙聚在一起,逐漸形成人形。
燕晝默默念到,為自己這般強盜行徑開脫。
河流裡麵的水紋沒有一點擺動的痕跡,包括水下的遊魚和上方的飛鳥,一切都是靜止的。
一步步向裡走去,大概過了幾分鐘,燕晝看到了一道耀眼的金光,更令人詫異的是裡麵包裹著殺氣騰騰的劍氣。
不管如何,能找到它,算是了卻了燕晝的一個心結。
站起身拍了拍褲子,問孤道:
這些靈植放在從前,她可能不會摘這麼多,但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為貴。她在帝國這麼多年,看到故土之物,激動是人之常情。
漸漸的,這些聲音遠去,燕晝來到了一處河流。
她眉眼溫婉,如山川河流,笑起來好像花海綻放,不笑時又有股青竹的堅韌感。
……
耳邊塵封已久但仍然耳熟的聲音時大時小,有師父,看護山門的小靈獸,一同學劍的道友,書院的婆婆……
就在她摘下這裡最後一株流螢花時,土地冒出了一縷藍煙,向她的手指靠去。
燕晝還想問些什麼,比如她為什麼會以這種形態出現在這,這裡為什麼會有靈植,她的劍是怎麼來到這的……
前生它陪伴了自己多年,是同伴,是戰友,更是家人。
燕晝坐起身,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水潤潤喉嚨。
側眸,就看見晏池、東關遼還有裴珺璟和裴如曄都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燕晝清了清嗓子,說道:“這麼小心乾什麼,我身體沒事。”
晏池快速反駁:“還沒事?掉下深坑的其他人躺了一天治療艙就醒了,就你躺了足足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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