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晝和遊鯉對視一眼。
遊鯉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臉茫然,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個長時間沒有發現的細節。
侍女拿著燭燈,放到一旁的小桌上說道:“宛姨說,河神大人渡劫大典即將籌辦,你們身為預備新娘應該學習祭祀事宜。”
“知道了。”
燕晝感覺自己吃到了一口瓜:“你剛剛說這裡每一代祭司都服務於河神,初代也不例外吧?”
張可不可思議:“你把我這麼早叫起來就是讓我抄書。”
“你們大半夜把我們叫起來是想乾什麼?!”
就在她的手即將接觸少女的肩膀時,她對上了一雙如黑曜石透亮的眼眸,平靜無波,在黑夜的映襯下有幾分可怖。
【青山上有一大片桔梗花海,我想帶她去看看。】
這些內容更像是備忘錄。
燕晝:“……那確實。”
她是……怎麼平安無事的來到他這的?
“請問……有什麼事嗎?”
後麵比較籠統,大概就是一些建造堤壩防水的措施,作為祭司的他禱告神靈等諸多準備事宜。
她頓了頓,又說道:“桌上有這次大典上的祭詞,筆墨紙硯皆備好了,抄吧。”
遊鯉吐槽了一句。
燕晝看到這段話旁邊一句句重複著的,充滿悔恨的話。
divcass=”ntentadv”【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初代祭司和那位苗苗之間一定發生了一些不可逆轉的事情。
燕晝看到這行字愣了愣,這是看了這麼多條信息中唯一提到寨外的。
說著她迅速隱去身形,推開竹門跑了出去。
“這是——”
她將燕晝帶到了一處彆苑,正中是一間寬大的房屋,裡麵燭光閃爍,隱隱約約有人影來回走動。
【今天遇到了一個和家人走散的女孩,我把她帶回了寨內,她很不同,談吐、學識、樣貌……和其他姑娘都不一樣,我有點喜歡她。】
【……她叫苗苗,很可愛的名字,喜歡畫畫,大家都很喜歡她……】
燕晝回道:“我那邊有些事,下次再聊。”
遊鯉點頭,眼神也複雜起來,雖然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但窺探老祖宗心動曆程這種事總覺得很怪。
【今天寨邊的堤壩全部被水衝散了,周邊的人家全被淹了……死傷慘重,我們帶著災民往青山上撤離……明明我們做了那麼多措施,現在都毀於一旦……】
【青山寨水患頻發,因為祖上有點特殊神通,身為長子的我擔任了祭司一職……】
宛姨神色不悅,這已經是張可第二次反駁她了。
……
【我當時語氣不太好,說外麵很危險不安全……她不管不顧說她的家人都在外麵,想要回家,我很累又有點傷心,隻能說現在寨內事情很多暫時送不了她回家,她第一次朝我發火……我們不歡而散。】
宛姨瞥了一眼,語氣嫌棄:“沒規沒矩的,看來叫你們過來是個明智的選擇。”
燕晝有些驚訝,合著她們不光要當“儲備糧”,還得做臨時工,這個宛姨是懂壓榨人的。
安分點!
燕晝率先坐下,貼身侍女默契的在旁邊開始研墨。
執起毛筆,她用餘光撇了眼暗暗較勁的張可和何絮。
說來也奇怪,張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卻沒告訴何絮,目前這人看自己的眼神依舊平淡,隻當燕晝是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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