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注目的是兩根實木雕刻的柱子,矗立在祭台兩側,每根柱子上盤旋著一條似龍似獅的四爪生物,眼睛被雕刻的炯炯有神,仿佛下一刻就要從柱子上飛躍下來。
燕晝瞅了眼因為剛才水下湧動而泛起的水汽,緩緩踏入了船內。
仔細看,裡麵似乎有雷光閃過,劈裡啪啦露出張揚的尾巴。
divcass=”ntentadv”到了現場,她看到了巨大華麗的祭台,雖然是臨時搭建,但很明顯花了心思。
不知是哪位新娘。
祭典大部分流程和初次很像,最大的不同是規模擴展了很多,聲勢浩大,頗為莊重。
躺在床上,燕晝數了數剩下的符紙數量,腦中思緒萬千……
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搓完澡,烏蘇朵帶著幾個年輕姑娘過來,一個梳妝,另一個蹲在地上拿著帶有植物香氣的特殊畫筆,在燕晝手上畫著什麼。
遊鯉開始念誦祭詞,內容大致都是讚美河神……諸如此類的話語。
這次的禮服比頭一次精致很多,不再是重量感十足用真金實銀堆出來的土奢,而是金絲繡製,大紅色金色鳳凰圖案。
這……是什麼意思。
心知肚明兩個新娘同時入選,卻還是要把戲做全套。
看來隻有宛姨和遊鯉知情。
“怎麼回事,昨天看星星……不應該會是陰天啊。”
遊鯉沒有意外,繼續把戲演完,大聲喊出:“大人覺得兩位待選新娘品行樣貌皆上佳,故一同入河神殿!”
從前隻見過一個沒選上的,還是第一次見全都要。
遊鯉今天也穿上了隆重的服飾,他和宛姨先是跪在祭台中央,手拿香,拜了又拜,然後一根根有序插在香爐上。
裡麵的水逐漸上升變形,居然變成了一隻大手,朝著燕晝和張可的位置指去。
回到寢室,烏蘇朵已經在隔間睡著了,她白天體力消耗太大,並且明天早早就要送燕晝去祭典,必須養精蓄銳。
張可很激動,率先走向運送的木船。
不像祭祀禮服,倒像是婚服。
這個姑娘和苗苗娘娘很像,應該入選的幾率很大吧。
念完一大段,他已然口乾舌燥,手捧祭詞,跪在蒲團上,等待河神挑選新娘。
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上,燕晝沒了剛開始放鬆的心情,目光時不時被天空那團聚集的烏雲吸引過去。
梳妝足足經曆了兩個時辰,再次看向鏡子,燕晝眼底閃過驚豔。
這樣的話,他們還有資格和這個河神掰手腕嗎?
心裡想是這麼想,現場遲疑幾秒很快又爆發出激烈的歡呼和祝福聲,無一不是在慶祝河神娶親這件事。
祭台上富有青山寨特色的五彩飄帶,祭壇上香煙嫋嫋,眾人佩戴節日盛裝,手持禮器,恭敬肅立,氣氛非常隆重。
燕晝突然有點同情那位初代祭司,勞心勞力為青山寨搞修堤壩、弄水利工程,所有的心血現在被寨內子民拋擲一邊,反而崇拜起了水患的始作俑者,河神。
月色如漿,涼風吹過。
梳妝姑娘的手藝很好,將原主的五官優勢無限放大,雪膚花貌,錦繡之姿,是個一眼難忘的美人。
剛進入木船,她就感受到了一股特彆的能量,像是走入了一頭妖獸的領地,禁錮感隨之而來。
船夫搖擺雙槳,靠近河中央的水晶透明容器,這是她們進入河神殿的地方,在她們之前,隻有初代那位新娘進入過。
年老的船夫想到,記憶中那時他還是個四歲稚童,看著爺爺把同樣年輕貌美的姑娘運入水晶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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