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在後勤工作,平日裡疏通管道,冬天在鍋爐房燒鍋爐。
而顧母則是打掃清理工。
其實顧家的出身有些模糊不清,但在講究出身的年月就不行了。
顧自強和莫紅纓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一起學習,一起響應號召下的鄉。
兩人到了年紀在七六年結了婚,本想著這輩子就刨地球了,滾一身泥巴,磨一手老繭,煉一顆紅心了。
莫紅纓懷著孕,跟顧自強一起努力但最終都沒考上。
轉過年莫紅纓生了孩子,這一回實在沒時間複習。
顧自強沒日沒夜的複習終於爭氣考上大學。
複習期間為了不打擾顧自強學習,莫紅纓抱著孩子春寒料峭也在外麵晃悠。
顧自強畢業後進入了機械廠,直接車間主任,經過這些年現在隱隱的那是主抓生產的副廠長了。
技術大拿,本人也確實有兩把刷子。
這年月工人階級那可是頂呱呱,人人都是搶著當的。
但是想當工人的前提是得有爹在工廠,工廠幾乎不對外招工的。
就是偶爾對外招工,你也得有商品糧城鎮戶口才行。
夫妻長期分居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為了讓小兩口團聚,齊秀蘭提前退休了,莫紅纓以接班的名義回到了機械廠。
一個大學生,廠裡的技術骨乾,一個是圍著男人和孩子轉的熬過了七年之癢的黃臉婆,兩人之間的差距越拉越遠了。
顧自強跟已婚的同廠的又是大學同學歐桂英,拉拉扯扯的,曖昧不清。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專逮著窩邊草吃。
兩人在廠裡就眉來眼去的,過年期間這舞會也多,跳舞更是給兩個人提供了便利。
莫紅纓看著霓虹燈下翩翩起舞的兩人,額頭上青筋暴起,卻沒有上前將兩人拉扯開。
眾目睽睽之下,她能當場撕破臉嗎?不能,她找了個看孩子的借口選擇默默地離開了。
離開了!沒錯離開了。
莫紅纓窩了一肚子的火,隻能在言語上陰陽怪氣,尖酸刻薄。
她不敢鬨大了,顧慮太多了,丟不起那人。
鬨大了再把工作給丟了,以後生活可怎麼辦?
為了這個家不散,顧全大局莫紅纓隻能忍著!
“你倆真沒什麼?”馬廠長狐疑地看著顧自強說道,“廠裡的風言風語可不少,都傳到我的耳朵裡了。”嚴肅地看著他說道,“你可不能再作風問題上犯錯誤啊!”
“廠長我和歐桂英同誌真的沒什麼?”顧自強直起身子義正嚴詞地說道,“也就是廠裡舉辦舞會的時候,大家夥起哄,跳跳交誼舞而已。”生氣地說道,“這大庭廣眾之下,我們能乾什麼?敢乾什麼呀?吐沫星子能淹死我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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