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人哪裡還有未來。”王美麗嗤笑一聲道，“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莫紅纓繞過去麵對麵地看著她說道，“走吧！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餓了吧！”
“飽了嗎？不夠還叫。”莫紅纓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知道了。”程開朗轉身就出了飯館。
莫紅纓在王美麗洗乾淨之後，一起進了包間，讓服務員上了一大碗牛肉麵，“這個扛餓。”又點了足夠的蝦餃，“吃吧！不夠了咱們再叫。”
莫紅纓先讓王美麗進衛生間，打理一下自己，看著兒子說道，“出來時，沒拿錢包，你回去拿錢包去。”
“我能乾什麼？”王美麗沮喪地看著她說道，好奇地問道，“你呢？你在乾什麼？”
“不然呢！”王美麗小聲地嘟囔道，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說道，“我連掃大街都沒人要。”抿了抿唇道，“我又不敢去夜總會，那地方太容易獲得了。”
王美麗拿起一次性筷子，唏哩呼嚕的狼吞虎咽。
“哦！”王美麗乖乖的低頭重新吸溜、吸溜起來。
王美麗聞言臉刷的一下紅了，羞臊地細若蚊聲地說道，“在裡麵醫生說了，必須讓他們戴套，保護自己。不然掙的錢，還不夠看病的。”
“我罵的口乾舌燥，然後你依然故我。”莫紅纓眨眨眼平複了下情緒看著她說道。
“現在告訴我怎麼成這樣了。”莫紅纓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道。
莫紅纓輕蹙了下眉頭，看著她說道，“我不問了，吃完飯再說。”
“我哪兒敢讓她知道啊！”王美麗抬眼看著她祈求道，“求你彆告訴陳醫生。”
“還有什麼？我沒啥文化，又從那裡出來，找不到工作，反正就這樣了，又不是沒乾過。”王美麗抬起頭，眼中一片黑寂，“不賣自己賣什麼？”看著她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現在掙錢都是自己的。”
“要一直這麼下去啊！”莫紅纓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還有不要說粗話。”莫紅纓目光溫和地看著她說道。
“你明白知道為什麼？我如此的狼狽，臟了你的眼睛。”王美麗低垂著頭難堪的說道。
“天嬌！”王美麗蹭的轉過身去，渾身顫抖地說道，“你走吧！”
王美麗嘴裡含著麵條就說道，“老娘……”
“誰說的，一點兒都不臟。”莫紅纓拉著她直接就走，找了間飯館進去，直接要了包間。
“還好知道保護自己，”莫紅纓無奈地看著她隱晦地說道。
“讓他們戴套給的錢少。”王美麗近乎無聲地說道，“家裡的弟弟妹妹要上學，需要錢。”雙手放在桌下絞著手指不安地說道，“你要罵就罵吧！”
“我一會兒可以打包帶走宵夜嗎？”王美麗鼓足勇氣看著她說道。
“多拿點兒。”莫紅纓壓低聲音說道。
莫紅纓手臂一伸抓著她的手腕道，“我說你餓就餓了。”
“你有想過未來嗎？”莫紅纓關心地看著她說道。
“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莫紅纓提高聲音說道。
程開朗走了進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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