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米粥未熟,李雲看向一旁被綁在柱子上的徐紀元三人,緩緩說道:
“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不圖回報,卻率獸食人,以踐踏人心為樂,朕不殺爾等,天理不容。”
徐紀元此時口中滿是鮮血,看到李雲雙目之中的殺意,隻感覺心中一片冰寒,如同被一頭巨龍俯瞰,渺小和無力感在心底升起,喉嚨之中一片嗚咽,模糊地喊道:
“皇上……饒命……饒命……”
剩下的那楊經世和曲峰二人則是麵如土色,全身癱軟,哭喊道:
“皇上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命啊!”
“我豬狗不如,我不是人,我是下賤貨,求皇上饒了我的狗命,我願意為皇上看家護院,我願意散儘家財接濟災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到剛才還趾高氣昂隨意將他們當成牲口一樣的官員,此時卻痛哭流涕嚇得像軟腳蝦一樣,一眾災民不由全都痛快不已,臉上現出快慰的神色。
李雲麵無表情,此時根本不再看向這三人,而是轉頭看向一眾災民,說道:
“行刑,就以這三個貪官汙吏的刑罰,來為朕的黎民百姓佐餐!”
周全立刻單膝跪地,抱拳高聲說道:
“遵旨!”
隨後起身轉頭下令道:
“行刑!剝皮充草!”
話音剛落,三名早就已經等在一旁的錦衣衛拔出腰刀,走到三人身前,同時將手中的尖刀刺進了這三人的心口!
三人發出淒厲的慘叫,那錦衣衛立刻將手中尖刀一轉,已經絞碎了他們的心臟。
五城兵馬司的那名叫曲峰的武官登時就死了,反而是那名為楊經世的小吏口中流血,喃喃道:
“不乾我事,不乾我事啊……”
隨後垂頭死去。
徐紀元看著心口的尖刀,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卻滿是茫然和恐懼,口中喃喃道:
“我叔父……徐聞……內閣……首輔……”
腦袋一歪,徹底沒有了聲息。
一直到死,他似乎都難以明白,為什麼皇帝真的把他給殺了。
隻是克扣了一點災民的糧食,買賣幾個女子而已,何至於此?
三名貪官汙吏,幾名錦衣衛卻沒有閒著,而是摸出解腕尖刀
錦衣衛這些年抄家滅門,這樣的事情也乾過一些,周全找的這三人都是個中好手。
幾乎是一會兒的功夫。
一團團枯草蒿草,還有麩糠稻殼。
隨後就是細密的縫製。
這一幕極為血腥,隻是在場的十幾萬災民看在眼裡,卻沒有絲毫畏懼,隻感覺到痛快。
真他娘的痛快!
很快,都已經被填進了厚厚的枯草和稻殼,而且縫製完畢,然後從脖子裡套上繩子,掛在了粥棚高台的木杆上。
幾名錦衣衛同時用力拽著粗壯的麻繩,立刻將那三張剝皮充草之後的人皮給拽上了木杆的頂端,在風中晃動。
他們三人之前最喜歡看災民的慘狀佐酒,現在倒是可以看個夠了。
就在三副人皮被升到頂端的時候,一口口大鍋之中,米粥已經煮熟,綻開了一粒粒米花。
李雲舀起一勺厚厚的稠粥,看向人群之中之前遇到的老者,溫聲說道:
“老丈,來吃粥了。”
那老者此時全身顫抖,眼眶之中噙著淚水,穿過人群分出的小徑,一步步走上粥棚的高台,將手中的破碗舉到皇帝的麵前。
李雲仔細舀起鍋中的稠粥,倒進老者的碗中,溫聲道:
“吃吧,不夠還有。”
堂堂天子,親自掌勺施粥,賑濟災民!
那老者此時再也忍不住,將那破碗抱在懷裡,顫抖著跪倒在地,向李雲重重叩首,老淚縱橫,口中高聲呼喊道: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他的身後,十幾萬災民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拜倒在地,齊聲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若奔雷滾滾,響徹雲霄!
與此同時,李雲立刻感受到,皇氣,一道道精純的皇氣從災民的體內湧出,湧入他的丹田氣海之中!
這些皇氣剛剛進入丹田氣海,就轉化為精純靈力,如同旋渦般運轉,助他更進一層。
練氣四層,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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