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儒有理由懷疑對方極有可能也受過訓練，而且是更為嚴苛的訓練。
然而，他的時間不多，沒有時間一點點取得影子的信任。
因為鬼子特務就在門口，隨時都有可能推門進來。
李儒深吸一口氣，再度說道：“你可以相信我，我知道你說話不方便，現在我說，你用點頭搖頭來回答。”
說著，李儒也不管影子是否答應，便接著詢問道：“你是抗日誌士嗎？”
影子想了想，覺得自己並非是抗日誌士，隻是單純的想要幫助端午罷了。
於是她便緩緩的搖了搖頭。
但她這個搖頭的動作，卻令李儒有些摸不著頭腦。
因為李儒猜測影子是抗日誌士，否則鬼子又怎麼會如此對待她，將她折磨得遍體鱗傷。
而且倘若對方不是抗日誌士，那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李儒絞儘腦汁也猜不出來。
他頓了頓，繼續問道：“鬼子如此虐待你，是因為你身上有他們想要知道的秘密？”
影子再度搖搖頭，她心中明白，鬼子虐待她更多是因為恐懼，恐懼她這帝國的第一殺手，恐懼她可能帶來的威脅。
於是，潛伏敵營十幾年的老地下黨——李儒同誌，此刻有些蒙圈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影子身上的黑衣。
這衣服材質非常好，雖然有了破損，但依舊能看出並非是普通的布。
也就是說，對方並不缺錢，但又不是抗日誌士，那就很有可能是某個江湖幫派，甚至是綹子的人。
想到此處，李儒眼眸一亮道：“你是某個勢力的人，與鬼子發生了矛盾，所以鬼子才抓了你，將你打成這樣？”
影子聽到這個問題，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但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
此時李儒恍然，對方並不是抗日誌士，隻是因為她背後的勢力得罪了鬼子，或者是她得罪了鬼子，所以才被鬼子如此虐待。
於是李儒順著這個猜測繼續問道：“那你是不是殺了鬼子的人？”
影子再度點頭。
李儒也隨之點頭，他就說嘛，為什麼鬼子會如此虐待一個少女，原來這個少女殺了鬼子的人。
而且從鬼子對她的忌憚模樣看來，這個少女的武功應該很高。
這一點，李儒在為影子做手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影子手上的繭子很厚，而她骨骼的密度，也高於常人。
想到此處，李儒壓低了聲音道：“你殺鬼子，就是中國人的英雄。我也是中國人，很敬佩你這種敢殺鬼子的人。但是我能力有限，未必能把你救出去。”
其實，李儒要真的想要將影子救出去，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他卻有任務在身，他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就暴露出去。否則抗日大隊的情報工作，又該由誰來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