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許狐疑著問了句,「禪知一親自跑來找向兄弟論什麼劍?」
一起趕來的鳳藏山、葉點點、鳳阿刀皆搖頭不知狀。
「要論劍,先過我這一關,嗬!」小黑神出鬼沒的冒出,揮出棒子呼一聲定在眾人中間,「我先論。」
庾慶一把將他撥了出去,差點沒把人給撥飛了。
踉蹌的小黑站立不穩,屁顛顛撞牆坐地,看了看眾人反應的蟲兒吐了吐舌頭,趕緊伸手捉了小黑的腳,將人從地上迅速倒拖而去。
被拖走的小黑不甘,搖頭晃腦揮著棒子呐喊,「給我一把劍,我也能論劍,我要論劍!」
一雙雙目光目送了他消失在一扇關上的門後,葉點點忍不住感慨,「還這麼小...你們這是當畜牲養的嗎?」
顯然是覺得這裡對小孩的態度也太不當人了。
庾慶撓了撓小胡子,尷尬道:「這小屁孩就是事多,大家彆忘心裡去。」轉而又盯著向真戲謔道:「向兄,看來你的知己來了。」
旁人聞言不解,庾慶卻是領教過向真的,以前老是纏著他論劍,非要領教什麼劍意,現在好了,換彆人來找向真了。
向真默了一陣後,問夫婦二人,「人在哪?」
鳳阿刀指了個方向,「山腳路口的老樹下。」
向真轉身就出了門,其他人相視一眼後,也趕緊出去了。
蘇半許身形緊跟上了庾慶,扯了下庾慶的袖子,問:「你剛說什麼知己,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庾慶嘿嘿一笑,指了指向真飄忽的背影,「那起碼是半個'劍癡'。」
蘇半許哦了聲,懂了他的意思,禪知一是劍道高人,加之修為在那,居然降貴紆尊來找區區一個向真論劍,恐怕也算得上是半個「劍癡」了,這一對碰一起不是知己是什麼?
他們一出動,住在附近的,蘇半許的那四個黑衣人隨從亦迅速飛身而出,追了上來。
大山腳下,路口鬱鬱蔥蔥的老樹下,黑袍斑發的禪知一負手抬頭,仰望著大樹的枝冠,不知在琢磨什麼。
身邊隻有兩人陪同。
一名背著劍匣的劍侍,素衣,一條絲帶隨便綁了綁的長發,麵目平靜的讓人忽視了其容貌,外人不知其名,隻知是禪知一的劍侍。
另一名則是一個滿臉和氣,始終麵帶笑容的麵色紅潤的老頭,身穿錦緞,像是打開門做買賣的掌櫃,是禪知一的心腹隨從,名叫時甲。
注意到一群飛掠而來的人影,時甲提醒了一聲,「莊主,人來了。」
禪知一回頭看了眼,慢慢轉過身來時,向真等人也紛紛到了。
穩住身形的向真在盯著禪知一打量,竟未從對方身上打量出絲毫氣機,心頭暗暗一凜。
禪知一也在盯著他打量。
鳳藏山主動上前招呼,「貴客前來鳳藏山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禪知一略頷首,「是我們冒昧打擾了。」
蘇半許也從人後現身道:「禪莊主,許久未見了。」
禪知一目光移到他身上,略怔,「蘇掌事,你怎麼也再這?」
蘇半許朝庾慶偏了偏頭,「我跟探花郎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儘量往人後躲的庾慶想問候他大爺,我們什麼時候成老朋友了?
他是不太希望被禪知一注意到了,沒辦法,誰叫他當初痛打過禪知一的孫子,怕被認出來,結果被蘇半許給點名了,他隻能期待對方不認識當年那
個參加朝陽大會的自己。
「探花郎?」禪知一嘀咕了一句,稍打量後,才問道:「莫非就是那個天下第一的大才子?」
庾慶忙露麵拱手客套,「當不得真,當不得真,晚輩拜見禪莊主。」
「久仰了。」禪知一微點頭客氣了一句,似乎確實不認識,目光又回到了向真身上,問:「你就是向真?」
向真點頭,也拱手行了一禮,「是我,前輩找我?」
禪知一:「朝陽大會向真,你的劍,我聽說過,覺得有意思,也找過你,卻不知你在何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
向真:「前輩要找晚輩論劍?」
禪知一:「你要拒絕我嗎?」
蘇半許哈哈道:「禪莊主,你的境界擺在這,他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你找他論劍不是為難他嗎?」
禪知一:「論劍不一定要論武,境界也不一定要在手,可以在心。」他盯著向真雙眼問,「年輕人,你說呢?」
向真略躬身,「願受前輩賜教。」
禪知一偏頭看向一旁的隨從,「時甲,那就先在這裡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時甲忙應下,然後出麵與鳳藏山交涉,鳳藏山哪有不肯,趕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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