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沒有承認：“為什麼這麼說？”
陳曉：“我自問創業以來，沒有和誰有這麼大的仇，也就早些年和程子雲有過不愉快，這次又牽扯到夏升集團，思來想去，除了程家，沒有彆的人。”
老楊：“你什麼時候知道有人在夏升集團坐莊的？”
陳曉：“我知道沒多久，我對股市不關注，程子睿轉讓給我5的股份後，我因為缺錢辦了抵押，知道了夏升的股價漲的瘋狂，後麵關注了一下，猜到有人在坐莊。”
老楊看了看表，“那你手裡有什麼證據？”
陳曉看了一下他。
老楊：“這樣吧，不算正式的，隨便聊聊。”
陳曉：“證據可能會嚇你們一跳。”
“哦？”
陳曉：“我買了一個股票檢測軟件，專門盯著夏升集團分析，從中找到了1362個關聯賬戶，這些賬戶共進共退，一起把夏升的估價從14元打壓到9元，又從9元拉升到48元。”
老楊幾人頓時變了臉色。
陳曉繼續道，“我又打電話問了幾家營業廳，你猜這些賬號的戶主是誰？”
老楊：“難道是金城集團他們嗎？”
陳曉：“當然不是，這些賬號竟然和千裡之外的農民有關係，一個連村子都不出的人竟然會買股票，笑不笑人？”
老楊沒說話。
他作為資深業內人士。
自然明白其中的套路。
很多年以前，有些人在邊遠地區的農村，用50元的價格買身份證。
對於這些農民來說，沒有絲毫損失，反而能掙五十塊錢，自然不會拒絕。
買來身份證就去開戶，從而導致坐莊泛濫。
現在有了人臉識彆技術，基本上已經杜絕了。
但有些財大氣粗的公司，自然另有手段。
陳曉：“當然，我不是警察，這事跟我沒關係，我也就沒繼續查，交給你們，希望你能查個水落石出。”
老楊：“你剛才說這次坐莊是夏升、金城、鯤鵬三家聯手，有什麼證據沒？”
陳曉：“一會律師拿過來，我指給你看，有的人以為可以遮遮掩掩，卻不知道在網絡世界，一切都會有跡可循。”
老楊此刻已經相信陳曉所說。
對方既然準備這麼充分，連證據都有，肯定一切都安排好了。
程家挑了這麼個對手。
隻能怪自己倒黴，
“今天可能是個誤會。”
陳曉搖頭，“說起來也怪我，之前一直猶豫要不要為民除害，現在好了，不用糾結了，交給你們吧。”
既然知道程家坐莊，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即使不舉報，也是一個把柄。
一直安排人盯著研究。
而有了人工智能後，更是如虎添翼。
把過往的所有記錄能在網上找到的）都調了出來。
可以說，三家的一切籌劃都在人工智能的監測下，完全暴露。
老楊苦笑，接了這麼一個苦差事。
如果隻有陳曉一個人，雖然有壓力，他還能扛。
畢竟對方隻是個億萬富翁。
隻要嚴格按照程序來，能夠經得起曆史的檢驗。
如果把夏升、鯤鵬、金城牽扯進來，那就不是他的小身板能抗住的。
這三家，哪一個不是根深蒂固，人脈關係錯綜複雜。
不知道會牽扯到誰。
陳曉慢悠悠說道，“說起來還是程家狠啊，自己坐莊大撈特撈，到最後再拋出一個替死鬼平息眾怒，不愧是頂尖豪門，學到了。”
老楊：“程家想的再多，遇到你也隻能自討苦吃。”
陳曉：“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貪。”
或許，那天晚上呂書南和成嫣然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這麼一個發財機會放在眼前，不相信有人能忍住不動手。
隻要粘上一點，那整個黑鍋就扣下來了。
老楊點頭：“不貪是對的，很多人走錯路，就是一個貪字惹的禍。”
陳曉：這次如果查證屬實，會追究三家的刑事責任嗎？
老楊苦笑一下：“看情況。”
陳曉明白了。
即使查證屬實，說不定也是罰酒三杯，
再不行，丟車保帥。
我揮淚斬馬謖，這總可以了吧。
兩人隨意聊著，很快等來了胡律師。
把優盤插在電腦上，
打開文件夾，
一個清晰的股票買賣圖出現，
不但有這次的交易，甚至之前的坐莊經曆，都被拔了出來。
為了方便外人觀看，陳曉甚至做了解析說明，
有旁白，有猜測，有分析……
老楊越看越震驚，
這已經不是電子數據，完全就是證據分析。
他們接手過來，按照程序走一遍，能直接拿過來用，
“陳總，你這個東西是人工做的還是電腦做的。”
“電腦。”
老楊震驚，“現在技術這麼發達嗎？”
陳曉笑了下，“程家那些蠢貨，還以為是計算機隻能看看信息，瀏覽網頁，不知道已經是智能時代了，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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