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黃茵竹跟著站起,仔細打量李雲裳。她在特區不止一次聽金彪和陳亞軍講過,李家有個姐姐在京城,關係格外親昵。
“是建昆的姐姐吧?您好您好,我是阿竹。”
黃茵竹走上前,扶著李雲裳另一隻胳膊,見她滿頭香汗,從解放包裡掏出一條粉色絲綢手帕,遞過去。
李雲裳:“……”
她剛剛已經做好準備,把這家夥給罵走。現在到嘴的話硬是說不出來。
她瞅瞅黃茵竹,又看看沈紅衣,“你倆?”
“姐,我隻是過來認識一下,不用擔心。”黃茵竹笑嘻嘻說。
沈紅衣微微一笑,“沒事的姐,建昆跟我說過她。”
還……說過?!
李雲裳詫異瞪大眼睛,哎呀我這弟弟,能耐大了!竟然能相安無事?這是想弄啥喲?學古時兩個全要?
法律它也不允許啊!
“姐你來的正好,她遠來是客,你帶她去找建昆吧。”
“啊?你、你確定嗎?”
沈紅衣含笑點頭。
李雲裳屬實有點懵,沈紅衣在她的酒館工作已久,她自認還比較了解,在她看來,這姑娘不可能這麼開放。
魯娜的表情同她一樣一樣的。
倒是黃茵竹,臉色大變。
李雲裳仔細審視著沈紅衣,確認她不是開玩笑或使性子後,拍拍她的小手說:“那……我先去找建昆,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回頭再聯係,你,好好的?”
“好著呢姐。”
沈紅衣將三人送出房門。黃茵竹扭頭望去,神色凝重,終於發覺這個女孩真不簡單。
這步棋相當妙,當所有人都認為她會發火、生氣時,她絲毫不表露,反而很大度地將自己推向那個男人。她會是優秀的代名詞,而自己這個肇事者仍然是肇事者。
誰的行為更能討他的歡心,不言而喻。
這一局,她輸了。
但是,你就這麼自信?不怕玩火自焚?黃茵竹跟上李雲裳的腳步,攥緊粉拳。
其實並沒有。直到現在,麵對黃茵竹,沈紅衣心裡還是自卑的,自卑於從傳統的門當戶對這方麵講,似乎她與學長更般配;自卑於她的家世背景能給學長帶來幫助,而自己隻會造成負擔。
通過剛才的交談,她確信,她沒辦法說服對方放棄糾纏。
多說無益。
目送三人消失在廊道儘頭,沈紅衣緩緩走進宿舍,背靠房門,呢喃說:“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談何愛情?學長,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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