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歐式沙發上,懷裡抱著紙巾盒重溫《上海灘》的艾菲,爬向沙發一頭,抓下電話架上的話筒,帶著哭腔開口:“喂雷猴。”
“艾菲?”
“柳姐嗎,是我。”
“你在哭?”
“我、在追劇。”
“哈哈,真是服了你,那種演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人哭呢。對啦,主人呢?”
“去見朋友了。但感覺不是朋友。”
“他如果在股市休市之前回來,讓他馬上過來港交所一趟,我這邊出了點問題。”
…
下午三點多,李建昆帶著富貴兄弟,再次來到港交所,他們租賃的大客戶室裡。
柳婧妍湊上來後,小鼻尖下意識聳聳,微微怔了怔。
“你是狗鼻子呀。”李建昆打趣道。“剛見了個油頭粉麵的家夥,身上的香水重到不行,拉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柳婧妍莞爾,“還挺好聞。”
李建昆想起來便一陣惡寒,是,香水蠻不錯,但抹在男人身上,屬實隻有惡心。本來回到莊園,迫不及待想洗個澡,聽聞這邊出事,才馬不停蹄趕過來。
兩人在靠牆的黑色仿皮沙發上落座後,龔克寧同樣走過來坐下,麵對李建昆詢問的目光,他解釋道:
“市場上出現了搶單的,買入策略與我們一樣,抄低價。專業的微操手法,我試探過幾手,操盤的是同一人。”
柳婧妍撇撇嘴說:“還真有不怕死的。”
李建昆摸了摸鼻尖,懷疑她在內涵自己。
龔克寧接茬說:“市場上從不缺膽大包天之徒,鴻康集團的資產值還是有些體量的,相較於目前的股價而言,確實是抄底的好時機。目前唯一麵臨的問題是背上的官司和不利輿論,如果抄底者有把握解決這兩件事,也就不缺抄底的動機了。”
他說著,看看李建昆。
專業的果然是專業的。一番話直接道明李建昆的企圖,他這一手玩的正是破而後立。
“咱們現在的買入情況,與對方的比例是多少?”
“1:1。對方在微操上輸我一籌,不過在吃相上更激進一些。”說白了,更舍得花錢那麼一丟丟。
嘖!那就不美了。
作為一個家族企業,黃家對鴻康集團的占股比例很高,如果不能拿下儘可能多的市場流通股,難以對黃家形成威脅。
李建昆皺起眉頭,是個棘手的問題。他倒是想見見這頭攔路虎,看看到底什麼來頭,能不能談判一波。可是對方不冒頭的話,根本不可能。
擱後世可以說“順著網線摸過去”,這年頭的港城連根網線也沒有,用的全是局域網絡,而港交所對客戶信息又是絕對保密的。
柳婧妍說:“我們現在似乎隻有一個辦法了吧,提高買入價,看對方敢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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