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
“海澱娘娘廟胡同11號。”
“文化程度?”
“北大經濟學碩士。”
中年大簷帽:“???”
女警花手中的永生牌鋼筆頓住,詫異抬頭,一雙大眼睛望向李建昆,布林布林幾下。雖然早看出這青年男人衣著不俗,氣質非凡,或許有些來頭,但也屬實沒想到文化程度這麼高。
北大碩士?
還是對於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堪稱神秘叵測的經濟學?
以目測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年紀,等於說知識程度到頂了。
“你可彆瞎咧咧!”中年大簷帽瞪眼說。
李建昆聳聳肩,不信算逑的意思。
女警花望向旁邊的師父。
“照寫。”張長江叩叩桌麵後,眼神再次落在李建昆身上。“職業?”
“合資企業高管。”
“嘶!”既意外也不意外,畢竟學曆擺在這兒,但張長江仍不免倒吸一口涼氣。這位黑臉漢子,給人一種正義凜然之感的老簷帽,此時腦門上掛滿問號。
“像你這種高學曆高素養,有頭有臉的人物,乾嘛要衝到人家單位打女人?”
李建昆反問:“這是在問我動機嗎?”
“對。”
事實上李建昆正等著這個問題,汪團結報警後,他絲毫沒有跑路的意思,後麵大簷帽趕過來,他也很配合地來到這裡。
對於動手打人的行為,他不會去辯解和推卸,但他要讓執法機關明白他為什麼打人,在楊晶晶乾出那種事情後,作為沈紅衣的對象,他扇楊晶晶一耳光,難道不應該嗎?
雖然衝動,但合乎情理。
剛才聽說楊晶晶也沒有毀容。一個耳光,又能把他怎麼樣?
李建昆將自己的動機——楊晶晶所謂的不小心手滑,將一缸子熱茶潑在沈紅衣後背,包括沈紅衣在《京城青年報》實習快一月,造到各方麵明顯不如她的楊晶晶頂替的事,娓娓道來。
張長江聽得微微皺眉。
被他喚做小邱的漂亮女警花埋頭速記,隱約間柳眉蹙起,但看不太清。
“這就是我的動機,如伱所見,我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在這之前我甚至從未打過女人。一句話:忍不了。”後麵三個字李建昆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張長江捫心自問,這事兒擱他身上,他能忍嗎?
被關係戶頂掉工作不說,大熱天的還被潑熱水——什麼手滑,鬼都不信,滑得這麼巧?其實這件事已經可以報警追責了,這比遭一耳光更算“惡意傷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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