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這這……這叫什麼話!”嶽大勇勃然大怒,隔空指著李建昆,雙目圓睜。
張長江突然對李建昆微微搖頭,等後者留意到後,他身體前傾,壓低聲音說:“現在是特殊時期,你這種情況,帶著一點‘情理’的因素在,講‘情理’是一種處理結果,不講又是另一種。不要鬨。”
“長江你嘀嘀咕咕什麼?”
嶽大勇喝道:“趕緊把人帶走!”
不讓張隊和小邱警官為難,李建昆主動站起來,踱步走向房口,在經過嶽大勇身旁時頓住腳,側頭淡淡道:“你有本事不要放我出來。”
“豈有此理!你是在威脅我嗎?!”
張長江暗自苦笑,完了。這麼聰明的人,他是一點不聽勸啊。
小邱警官漂亮的大眼睛有些泛紅,急的,與她師父的心態差不多,為什麼要鬨呢?
李建昆笑了笑,不再多言。他沒有鬨,也不是在威脅對方,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再過幾天——具體是哪天他也不曉得,反正是在8月15號之前,如果有人找不到他,事情會很嚴重。
袁耕早些時候已經將這個日期反饋回大陸。
那天是泥轟無條件投降紀念日,上麵是有些活動安排的,但那位老人還是尊重了李建昆的意思,不予改期,準備於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會見他。
“哐當!”
黑黢黢的鐵柵門關死,李建昆被塞進一間淋浴房那麼大的臨時羈押室。
隔壁左右甚至有不少鄰居。
這些人或邋裡邋遢,或衣著個性時髦,全都投來詫異的目光——這個新鄰居怎麼看都不像他們圈子裡的人。
李建昆坐到一張連草席都沒有的狹窄單人床上,背靠水泥牆,闔上眼睛,這回是真·閉目養神。
養好精神,才好打狗,打虎,打王八!
他感到無比憤怒。
所裡如果要處罰他,拘留幾天,賠償罰款,讓他寫這年頭很常見的保證書,他都認——事實上他開始便是這樣揣測的。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因為一記事出有因的耳光,而被羈押,麵臨審判,乃至於入獄。
彆提什麼特殊時期,再特殊也得講點道理。
是有人用強權,奪去了這個“理兒”。
隻準他們欺壓彆人,不準彆人沾他們一根汗毛,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
實在有夠霸道的。
或者用山河的話說: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王山河此時去而複返,在大街上溜達一圈回到城東所,想問問案子有沒有查清楚,什麼時候能放了他兄弟,得到卻是一個驚天噩耗。
“你們有神經病啊,扇人一耳光要判刑?!”
“我兄弟為什麼打人,你們沒調查清楚嗎?我去給你媳婦兒潑一壺開水,狗日的你們誰能做到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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