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側過頭,順著那束刺眼的目光,一臉諂媚湊上去:“二哥,我就是來玩玩,玩玩的。”
李建昆沒好氣道:“我看你是皮癢。”
他倒也清楚,許桃不可能給這丫頭酒喝。
李雲夢瞅兩眼崔劍後,大眼珠子立馬被他擱在手邊桌麵上的吉他吸引。
李建昆向崔劍隨口介紹道:“我妹。”
崔劍笑著打過招呼,李雲夢眨巴著大眼睛問:“你是搞音樂的?”
“混口飯吃罷了。”
李雲夢在空椅子上坐下:“你吉他彈得好不?我一直想學,沒人教。”
崔劍隻覺得這姑娘真自來熟,另外,聲音條件真好,令他羨慕的那種好。
“我彈的一般般。”
李雲夢大失所望:“哦。”
李建昆賞給她一顆紅燒板栗:“人家謙虛看不出來?喝酒的時候吉他離手都不超過兩厘米,明顯愛到骨子裡,豈是泛泛之輩?”
李雲夢揉著腦瓜,眼神大亮:“真的呀?”
崔劍靦腆一笑。
“對啦。”
李建昆想起什麼,問他之前在人行道上是怎麼回事。
崔劍眼睛裡多出一抹黯然,也沒隱瞞,沮喪地把事情娓娓道來:
最近音樂界在首都有個大活動——孔雀杯全國通俗歌曲大獎賽。
像他這樣的有誌青年,自然不會錯過。
目前還在預選賽階段。
崔劍今天出場,出場即謝幕。
當然有夠鬱悶的。
離開賽場的路上,本想在花壇邊坐會兒,靜靜,不承想遇到一群同台競技的人。
那些人把他的原創歌曲、他那種獨特唱法,抨擊得一文不值。
有人還譏諷像狗吠。
崔劍氣不過,辯了幾句。
於是就發生了李建昆看到的畫麵。
對於這個歌唱大賽,李雲夢也有關注,望向崔劍問:“被淘汰了?你參加的是第幾輪啊?”
崔劍驀地紅了臉,赧顏道:“第、第一輪。”
李雲夢雖然沒說什麼,但顯然對他失去興趣。
姑娘現在以考上高等藝術院校,為第一目標。
她心裡很清楚,隻要能考上,名正言順地搞藝術,如果想學吉他,先不提校內資源,二哥肯定會給她找來最優秀的老師。
畢竟二哥也說過,會支持她。
李建昆瞅著東張西望的小妹,打算再給她上一課,遂望向埋頭喝悶酒的崔劍:
“我覺得你身上有種獨特氣質,伱似乎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而一種新事物不被某些人接受,未必是它的問題,也有可能是評點它的人不懂,固化的思想缺乏鑒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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