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著這事和自己有些聯係,李建昆插一嘴道:“冬柱哥應該不想賠錢。”
何冬柱猛地抬頭望向他。
何父說:“建昆你不曉得,我這個大兒子,就是個老實坨子,幸好家裡的錢不歸他管,不然包錢的手帕他都要送給那小寡婦。”
何母附和:“就是的,那小寡婦隨便說個數,隻要他有,他說不出半個‘不’字。”
“不……”
何冬柱漲紅臉道:“我確實不想賠錢。”
何家人驚訝,像看怪物般望向他。
那模樣似乎在說:都敢……白嫖了?
話頭說開,何冬柱索性豁出去道:“我要和她結婚,我要娶她!”
他比誰都清楚,張平嬌是故意勾引他的。
那天在後山上,他打柴遇到張平嬌,張平嬌敞開衣服給他看。
他原本想跑,張平嬌追上她,將他撲倒在地。
後麵他一動沒動。
卻什麼都發生了。
但他不怨張平嬌,即使被搞臭名聲,張平嬌還訛他們家。
一來,直到那天,他才知道,那種事原來這麼好,是張平嬌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二來,他明白,張平嬌有難言之隱,家裡沒有莊稼把式,她那細胳膊細腿的,根本不是乾農活的料,家裡快要揭不開鍋了。
她還有個孩子要養。
被逼得走投無路。
其實她原本,是個挺好的小媳婦,見麵總會很熱情地喊聲“冬柱哥”。
聽聞這話,何家人大驚失色。
啪!
何父顧不得有客人在場,一巴掌拍在包漿嚴重的四方桌上:“你敢!”
何母直飆眼淚:“你不要命了!”
何二哥瞥他一眼,沒說話,大概率的意思是:我敬你是條漢子。
就連春草都連連擺手道:“大哥大哥,這可使不得,咱家現在有錢哩,指定能給你說個好媳婦兒。”
何冬柱看著家人,紅著眼睛搖搖頭。
他誰都不要,隻要張平嬌。
玉英婆娘咬著耳根子對李建昆說:“怕是有個說道,那小寡婦夫家男人全死了。”
李建昆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遂問道:“媽,你信不?”
“有些東西,不得不信啊,咱們石頭嘰公社也有個女的,嫁兩次,兩個丈夫都沒活過三年。”
“漂亮不?”
“不然能嫁兩次啊,挺漂亮的。”
這怕不是克死的吧,那年月尤其是鄉下農村,大家都沒什麼營養……李建昆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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