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夫哈哈一笑,咕嚕一口伏特加後,眼神變得十分寂寥,呢喃道:“我這種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轉瞬,他再次大笑起來,“那人我也不喜歡,有他作伴,倒也不虧。”
“你覺得你能得手?”
“這個不瞞你,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你的酒肯定不會虧,就算乾不掉他,也能乾掉幾隻鷹犬。”
“我隻是隨口一說,試試你的膽量。”
“你大爺的,滾!”
波波夫白眼一翻,席地而躺,不再理會他。
李建昆笑笑後,抖抖呢絨大衣的衣領,帶著富貴離開小酒館,向紅房子漫步而回。
“你怎麼看?”
“看啥,瘋子一個。”
隔日,還是差不多的時間。
李建昆再次出現在小酒館門外,隻是今天小酒館早早已經關門,約莫無酒可售。
小酒館門外的廊簷下,那個名叫波波夫的酒鬼懶漢,仍然不知死活地躺在那裡。如果說蘇娃小姐的抗凍指數是1,這家夥該是1的n次方。
此時戶外氣溫零下好幾度。
他那身跑絮臟汙結塊的深色薄襖,幾乎帶不來多少暖意。
李建昆走上前,踢了他一腳,“死了沒?”
一動不動。
哢!
李建昆從裘皮大衣的斜口袋裡,摸出一瓶伏特加,用戴黑色皮手套的手旋開酒瓶蓋。
死狗一般的懶漢翻身坐起,一把薅酒瓶。
咕嚕咕嚕!
李建昆又從另一隻口袋裡,摸出一包蘭花豆,扔過去。
波波夫嘿嘿一笑,“你這人不壞。”
說罷,就著蘭花豆,美滋滋喝起酒,神色陶醉,彆提多暢快。
李建昆雙手後撐,倚著屋簷下的白色欄杆,一邊看著他仿佛在享用謝肉節大餐,一邊不緊不慢說道:“你是一名軍人,參加過對阿戰爭。”
波波夫動作停頓,皺眉問:“葉夫根尼牧師告訴你的?”
“問過他,牧師很有職業操守,什麼也沒說,我猜的。”
“都說中國人很聰明,果然不假。”
“戰爭創傷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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