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雙姐,算是無辜被卷進來的。
馬邦德與鳳姐互換著眼色。
氣氛漸漸凝重……
“媽的,這常三堂的老板怎麼回事?是不是見不得人?怎麼還沒到?”
羅橫突然開口,打破凝滯的空氣。
“誰說老子不敢見人的?”
一道蒼老的嗓音從門外響起。
羅橫一怔。
尼瑪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不待他想明白。
虛掩的房門被人推開,露出個戴著瓜皮帽。
短須都已花白,叼著煙嘴,一臉奸笑的老頭兒來。
“我靠!怎麼又是你?”
羅橫驚的脫口而出。
燈叔取下煙嘴,對羅橫點了點。
沒好氣罵道:“小赤佬,伱在老子的堂子裡打人鬨事,壞老子的生意。你說想怎麼交代?”
羅橫真是無力吐槽了。
特麼的,合著佛山上點檔次的兩家堂樓。
背後都是這位燈叔經營的?
老家夥這是要瘋啊,藏的還真夠深的。
佛山的消金會所,市場被他一網打儘了!
燈叔擺了擺手,身後跟著他的常三堂子迎客的男人,無聲的退了出去,房門悄然關閉。
看也沒看地上的郭梁其,燈叔對房間裡這副古怪的景象,一點驚訝都沒有。
隨意走到羅橫身邊坐下。
與羅橫麵對著麵,掏出一塊帕子,一邊擦著煙嘴。
一邊漫不經心的道:“外麵那群被你廢了的福清幫眾,我已經讓人清理了。
“哦,對了,後巷那輛馬車,誰叫來的?我嫌礙眼,也打發了……”
什麼馬車?
羅橫正納悶呢。
噗嗵!
鳳姐和馬邦德卻是不約而同,雙雙跪到地上。
鳳姐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把地板磕的咚咚咚三聲悶響:“求燈叔饒命!”
馬邦德抻著脖子,小心解釋道:“燈爺,我們沒想在堂子裡鬨出動靜,就是想把人悄摸著帶走而已……”
燈叔眼皮都沒抬一下。
自顧擦著煙嘴,淡漠道:“老癟三,幫人家養了個厭棄的外室,和一個傻兒子,就敢到我的堂子裡搞風搞雨。
“你當我是癡線?不知道你們那點子算計?”
馬邦德猛的抬頭,雙眼瞪成了銅鈴。
不敢置信的看著燈叔。
“是不是驚訝,我為什麼知道你養的那個女人和傻子?
“當我在佛山這麼多年,花了那麼多錢,養了那麼多人,都是白費了?”
燈叔眼神陰鷙。
這一刻,他才像真正闖蕩黃埔灘,大權在握的總探長。
冷漠的撇了眼一旁的雙姐,輕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一點腦子都不長,自己出去找阿勇,他知道怎麼安排。”
雙姐也不知是之前被馬邦德與鳳姐嚇的。
還是懾於燈叔的氣場,抽泣著低頭往外走。
燈叔又看向鳳姐,皺眉道:“你也一樣,去找阿勇吧……”
鳳姐驚慌不已。
繼續磕頭道:“求老爺饒命!求老爺饒命……”
這一刻。
她身上一點都沒有那股精明潑辣的影子。
隻剩下無助的磕頭討饒。
羅橫眉頭微蹙。
終究有些不忍,開口道:“燈叔……”
燈叔隻是抬了抬眼皮。
看向羅橫,緩緩道:“你要不是羅禮的兒子,還輪不到你在我麵前坐著,老實閉嘴,看著點事情該怎麼做。
“習武學拳,不光是練身體,還要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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