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海鮮
“老馬，瞧你做的好事，嘚，哥們也被你連累成下流胚子了。”
羅橫苦笑搖頭。
馬三還沒搞明白狀況，無辜道：“你不是說，你的衣服我穿上不合適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其實我想嘗試一下，畢竟都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不合適呢？
“我這怎麼就成了流氓了？”
羅橫其實早就看明白了。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被遺棄的經曆，馬三骨子裡對名利與實力的追求心很強。
親眼看著羅橫從比他還稍弱一籌，短短時間內，坐火箭似的竄升到自己都要仰望的高度。
他的心理受到的衝擊，就跟吃了一斤炒巴豆配香瓜，還灌了三升涼茶。
主打的就是一噴一客廳，一爆滿天星！
宮六皺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杯子怎麼碎成這樣了？”
搖頭道：“好吧，但願我跟你說完，以後等你沒有後悔，反過來怨恨我壞了你前程。”
搖頭道：“那好，我隻給你看一遍，剩下的你自己琢磨。”
馬三搖頭苦笑：“是老爺子出手救得我，若不然羅橫已經將我廢了。
“憑什麼？師傅說他的道不是我的道，讓我自己想。
勸慰著：“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我以前在佛山，還被人叫作廢物敗家子呢？這些事情你在意做什麼？”
馬三搖頭：“我自小習武，吃了多少苦頭？
“三十年來堅持不懈，最近幾年隱隱感覺前路迷茫，不想再等了。
片刻之後，羅橫終於品嘗到海鮮，也體會到修為增長後，最大的好處。
連忙放下茶壺，掏出帕子來沾水。
馬三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那隻杯子，看了半晌。
宮六收拾完桌麵，驚奇問道：“你嘀咕什麼，這杯子剛剛還是好好的，到底怎麼了？”
馬三眉頭皺得更緊了，狐疑道：“他是想做從龍功勳？”
“真要再繼續動手，他絕不是我的對手。”
“我之前跟他說，我的衣服穿他身上不合適。可是他不服氣，就想讓我脫給他試試而已……”
宮六下意識回道：“不是說了麼，他氣勁貫透周身，掌心自然也……呃……”
“這個我也聽說過啊，那不是因為楊宗師功至化勁，氣勁貫透周身，飛鳥在他掌中，無處借力，所以不能飛麼？”
馬三這時卻忽然道：“我已經想明白了，我絕不後悔！”
眼神驀然一變。
提這兩人做什麼？
難道說，要成為宗師，必須學會用槍？
沒有對比的時候還好，那些前輩能做到的，總以為自己到了前輩的年紀的時候，也一樣能做好。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子的。
阿燕坐在床頭，正拿帕子抹著眼。
數秒入戲，秒殺後世一眾演員。
始終不得要領。
“你當時說他是為了在咱們這裡敲一筆錢，所以才現身攻擊。
托在掌心裡，對著馬三笑道：“看清楚了。”
當然不可能發現什麼異常。
江湖中幾乎人人知曉。
幾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習武，卻被羅橫輕鬆超越，甩得連車尾燈都瞧不見。
馬三忽然出聲。
宮六忍不住掩嘴輕笑。
媽的，當年諸葛亮東風草船，一定是向曹軍借的羅橫……
馬三點頭。
馬三眉頭已經成了一個川字。
馬三繼續說著：“後來到了南方，遇上羅橫。我雖然在他手上敗了一招。
阿燕替羅橫摸平了衣服上的褶皺，這才打開門。
宮六本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可是他跟我說，我的衣服，我穿不合適。
“一開始我無法理解，思來想去隻想到一個答案，那就是老爺子是為了洗刷年輕的時候。
馬三輕輕搖頭，歎道：“我自四年前，功夫便已經到了如今的程度。
馬三一口氣發泄完，終於恢複了理智。
片刻後，卻是搖頭：“沒太明白。”
阿燕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繼續道：“可是，這一路上從佛山到上海，我一直看著羅橫所做所為。
想鬆就鬆，想緊就緊，這尼媽得是多少男人的終極夢想啊！
客廳裡。
有些好奇的盯著羅橫，他怎麼就是化勁宗師了？
看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跟父親和大師伯，完全不一樣啊。
又沒好氣的瞪著呆呆蹲在茶幾旁的馬三。
“可是羅橫這樣又算什麼？”
宮六有些失神。
不見他手上有任何動作，隻掌心的紋路微微顫了顫。
宮六也被馬三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馬三忽然開口。
兩人相對無言。
馬三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怎麼說話也變得跟我師傅一樣？”
嘚！
既然他這麼堅持，羅橫也不再磨嘰。
馬三起手站直了身體，鄭重一抱拳。
羅橫手搭在她腰間。
她還是又坐回來。
宮六順手提起茶壺。
讓馬三的信念崩塌了。
馬三怔了怔，反問道：“你是說，他真的認為，武林需要自己支持公正？”
“他能手托茶杯，於不動聲色間，震為齏粉。除了化勁，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馬三眼神微凝，若有所思。
羅橫笑了笑，略過這個話題。
“便與我說，我這人如刀，要懂得藏鋒。
笑道：“這樣就可以了，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懂的……”
“彆……”
暗勁巔峰的修為，可以控製全身所有的肌肉……
門便被打開。
宮六嗤笑：“他就是那個脾氣，你說的對，為了門派臉麵，女兒，徒弟，都可以舍了……”
宮六聽到響動，回頭看了一眼。
“他已經從一個在佛山，人人譏諷的浪蕩敗家子，成為名傳武林的羅大俠。
楊露禪掌托鳥雀不飛……
羅橫擺手：“你先彆想這些了，還是過去解釋一下吧，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被打上下流胚子的標簽。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這麼喜歡找人打架？”
“護著滿清老妖婆棄國而逃的恥辱，想要借羅家忠義之士的門風，來做給外人看的。”
馬三卻苦笑自嘲：“結果越看越覺得，其實傻子是我自己。
羅橫咧嘴笑道：“沒事了，她太累休息了……”
笑吧，容易被真傷……
又問道：“還記得咱倆剛來上海的時候，遇到那個旁門第一高手匡一民麼？”
“而我虛心向他請教，他卻不肯跟我說他的武道是什麼？”
馬三點頭，瞪著眼看著羅橫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敢眨眼。
總而言之，就是覺得羅橫這賤人，使他更憂傷了。
“我要是繼續糾纏出手，以老爺子的脾氣，會親自出手廢了我，給武林一個交代。”
——不會用槍你怎麼成為宗師啊？
羅橫輕笑：“那你有沒有想過，匡一民那樣的高手，做點什麼不能好好生活？
“為什麼一定要耗費十幾年，尋遍天下，非要找個明主輔佐？”
羅橫卻是一擺手：“剛剛我提到的這些，你都不要瞎想。
她從小跟馬三一起長大，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房間裡。
“師傅在北方退隱大會上，搭手的之後。
“但是那個時候我能感覺得到，他也就是取了個巧，鑽了我的空子。
“以後是什麼後果，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後來鬨革命，主家被亂兵衝進來……”
俏臉這下真是一葉霜天紅似火，終究是經驗豐富的職業選手。
羅橫笑道：“他的修為應該與你現在差不多，但是境界上卻比你先行一步，與我現在相似。
馬三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有些哽咽：“以前我聽師傅與師伯的話，總有一天我會想明白，找到自己的道。
低聲說著：“好了，過去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說了，何必給自增煩惱？
“他看似每天不練功，能躺著就絕不坐著，懶得出奇……
馬三眼眶有些泛紅，喘著氣瞪著宮六，咬牙說著：“我以前真的以為，是我吃的苦不夠多。我更加努力，更加刻苦。
那他媽就是純潔小花遇到了變態殺人狂。
房間內。
“咱們聊點兒愉快的吧……”
正躺地上裝死的時候，凶手忽然講了個致命笑話，憋吧，容易出內傷。
“你大師伯丁前輩，當年功夫比你師傅還好，為什麼隱姓埋名這麼多年，還名震江湖，為什麼一直自稱，他隻是你們形意八卦門的裡子？你師傅才是麵子？”
片刻後，待馬三平靜了些。
羅橫動作輕柔的將茶杯放回茶幾上，回頭看著馬三：“看明白了麼？”
嘴裡下意識的埋怨著：“怎麼回事？這杯子怎麼了？”
說到這裡，宮六忽然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