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郎不服道:“我哪裡糊弄你了?我都已經拿出我所有的錢,換你不殺我了,還不夠嗎?”
羅橫眯著眼,冷冷的盯著黃四郎。
淡漠道:“你說你在張牧之到達鵝城後的第二天,才帶著錢離開的?”
黃四郎點頭:“是啊,因為我認出張牧之,知道那家夥是鬆坡將軍身邊的狠人。
“他又是以縣長的身份來到鵝城,一定就是衝著我來的。
divcass=”ntentadv”“為了保險起見,我提前就離開了鵝城,隻隔兩天讓人快船來回傳遞消息,遙控鵝城的一切。”
羅橫冷笑:“那麼你他媽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去年上半年的時候。
“武七那小子就已經知道有你們黃家的那筆錢的存在?”
黃四郎愕然看向羅橫。
眼神瘋狂閃爍。
羅橫一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
冷冷道:“怎麼?解釋不了了?
“你他媽在張牧之到鵝城之前,錢就已經到了上海,與武家的人有了合作。
“武六出現在鵝城,還成了花姐,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麼?”
黃四郎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搖頭道:“我聽不懂……”
啪!
不等他說完。
羅橫抬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將這家夥扇的眼冒金星。
打完之後,羅橫還覺得不解氣。
一手捏住黃四郎的脖子。
將這家夥一把拎了起來。
如拖一條死狗一般,直接拽到窗邊。
冷冷道:“真當老子什麼都不知道?你他娘的接著編理由,老子給你時間……”
順手扯下半扇窗簾。
撕扯成布條,直接將黃四郎的雙手雙腳都綁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我真的沒有說話,你聽我解釋……”
羅橫這時根本不想跟這家夥囉嗦。
其實他是聽到了柵欄電梯運行的聲音,在這一層停了下來。
走廊上,已經響起腳步聲。
隻不過那些人似乎刻意放輕了腳步。
黃四郎並沒有察覺而已。
這裡是和平飯店。
從羅橫撞破房門,衝進屋內解決了黃四郎身邊的護衛與那個東瀛大使。
有人聽到撞門的聲音。
再上來查看,時間確實也對得上。
羅橫現在覺得自己發現一個大秘密。
當然不想再與和平飯店的人糾纏。
用布條將黃四郎的嘴巴也封上。
推開窗戶衝外麵看了眼。
一手抱起黃四郎,羅橫動作絲毫不停,直接翻身躍出窗台。
黃四郎被嚇得身體直哆嗦。
隻是嘴巴被封堵住,隻能發出輕微的嗚嗚嗚聲……
這裡可是八樓。
羅橫就這麼跳出去?
這一瞬間,黃四郎差點以為遇到個瘋子,下一刻自己就要跌下樓,變成一灘肉餅。
卻見羅橫一手提著被綁成一團的黃四郎。
一手在窗台上扣住邊沿,朝下看了一眼,估計了一下距離。
直接鬆開手。
下一刻,兩人直接下落!
嗡!
急促的風聲在耳邊劃過。
黃四郎被驚得雙眼一翻,失去思考的能力。
而羅橫卻是單手搭在牆壁之上。
任由身體自由落體。
當經過七樓的時候,五指猛然用力,再次扣在七樓的窗台邊沿。
疾速下落的兩人身體一頓。
羅橫的指力,迸發氣勁之下,可是能生生摳斷黃金的!
承受兩個成年人的體重下落的重力,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成問題。
接下來還是這般操作。
又一次鬆手,下落,扣住六樓的窗台……
很快,羅橫便提著暈暈乎乎的黃四郎,雙腳穩穩落地。
左右看了眼,並沒有發現有人注意到自己。
羅橫提著黃四郎,迅速沿著屋簷下的陰影,離開原地……
八樓,幾名身穿長衫的男子衝入客房。
隻看到地上倒下的幾具屍體。
有人四處查看。
有人檢查東瀛大使的狀況。
很快便有了答案:“住在這裡的那位黃老板不在……”
“樓下的兄弟並沒有見到有人出去,應該還藏在酒店中。”
“通知大家小心搜索,不要驚擾到其他樓層的客人!”
和平飯店內,負責安保工作的部門一片忙碌。
沒有人能想到,羅橫竟真的可以,帶著一個人,從八樓窗戶離開……
羅橫提著黃四郎,很快便到了黃埔江邊。
一處無人的江灘。
茂密的蘆葦叢羅橫可熟悉的很。
隨手將黃四郎丟在地上。
粗暴的扯斷這家夥嘴上的布條。
布條勒動的疼痛,使得黃四郎醒轉過來。
慌張的左右打量著。
卻隻能看到一片漆黑,與隨風搖曳的蘆葦蕩的影子。
“這是哪?”
黃四郎有些恐懼的詢問。
羅橫也不理這家夥,以他的目力,借著遠處上海市區漫射而來的燈光與天上的星光。
視物完全沒有問題。
從背包空間裡取出口箱子,墊在地上。
羅橫大馬金刀的坐下。
這才幽幽開口:“這裡沒人能打擾咱們談話了,說說吧,從頭到尾,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彆他媽再想糊弄我,現在還隻是正月尾,剛剛開春可冷的很。
“你也不想我把你泡到江水裡幫你醒醒腦子吧?”
“你讓我說什麼?”
黑暗中,黃四郎反而比之前表現的還要冷靜。
羅橫嗤笑一聲,這家夥之前在客房裡,果然有演的成份。
或許在自己踩著他的脖子,快要憋死的那瞬間,這家夥確實害怕了。
所以說出了有那一船金銀存在。
但是,當發現羅橫真的對黃金白銀動心之後,這家夥的狡猾就顯露出來了。
後麵說的那些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可就不好說了。
羅橫首先發問:“就從黃金說起,錢是什麼時候到上海的?你又是什麼時候跟武七認識的?”
黃四郎眼珠轉了轉,沉聲道:“我之前已經說了,是認出張牧之的身份以後……”
啪!
羅橫再次一巴掌甩在黃四郎的臉上。
從木箱上起身,直接將這家夥提起。
踩著蘆葦蕩,直接走到水邊。
噗咚一聲,直接將這家夥扔到水裡。
並且羅橫還使了個壞,手上勁力運用,將這家夥頭朝下扔了下去。
黃四郎手腳都被綁著。
一頭紮在水裡。
黃四郎的腦袋,直接紮到淺水裡,蘆葦蕩腳下,厚厚的淤泥,直接包裹住這家夥的腦袋。
黃四郎的身體,如一條笨拙的活魚,撲騰了幾下,斜斜倒在泥地中。
這家夥奮力的想要抬起腦袋,讓口鼻露出水麵。
羅橫隨手折了一根長長的蘆葦杆。
點在黃四郎的腦袋上。
本來脆弱的蘆葦杆,在羅橫的手裡,卻韌性十足。
將黃四郎的腦袋再次壓到泥水中,卻沒有斷裂……
咕咚咕咚……
水裡冒出一串汽泡。
等了片刻。
羅橫這才鬆開手裡的蘆葦杆。
黃四郎抻著脖子,張著嘴巴瘋狂的咳嗽著。
“咳咳……咳……”
泥漿伴著汙水,從他的鼻孔與嘴巴裡噴出。
羅橫手中的蘆葦杆再次壓下。
“嗚……咕嘟……咕咕咕……”
又是一串汽泡。
羅橫再次鬆開,黃四郎抬起頭,剛剛吐出泥水。
羅橫再次按下……
反複了幾次。
羅橫再一次鬆開之後。
黃四郎顧不得吐出嘴裡的泥水,一浮出水麵,立即大叫著:“彆……我……咳……咳……說……”
羅橫滿意一笑,手中的蘆葦杆巧妙的一顫。
繞住黃四郎身上的布條,手腕一抖。
竟憑著一根枯萎的蘆葦,直接將黃四郎從水中提了起來。
甩到蘆葦叢中。
黃四郎落到岸上,身體如同一隻大蝦。
蜷縮成一團,在地上猛烈的翻滾著。
咳出的泥水中,帶出絲絲殷紅的血線。
羅橫隻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待這家夥終於平息下來,如一條死魚躺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著。
這才冷冷說道:“說吧,怎麼回事?”
黃四郎已經被羅橫搞怕了。
就算知道羅橫沒得到錢之前,不會殺自己。
但是那種反複溺水的過程,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聲音有些虛弱的開口:“我……我其實早就已經認識了武七……”
“說具體點,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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