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橫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笑道:“放心,都說了放過你,我羅橫說話算話。
divcass=”ntentadv”“你現在回鎮子裡,在秦少爺死之後,老實呆著,彆讓我發現你偷偷跑出鎮子。”
“小人不敢,好漢爺放心,小人這就回家……”
能被挑出來乾報信的活。
絕對是最受信任,也是最機靈的。
羅橫一開口。
這家夥便猜到意思,這是防著他偷偷去給秦少爺報信呢。
小心的從羅橫身邊繞過。
這家夥腳下越走越快,撒丫子就想往鎮子裡跑。
一抬頭,正好見到樹杈上掛著的那隻大號蛤蟆似的屍體。
隻一眼,就這體型。
沙河鎮獨一份。
再加上身上的衣服花色。
被嚇的雙腿一軟,差點一個趔趄栽倒。
待站住身形,跑的更快了,隻恨不得爹娘沒給生對翅膀……
羅橫沒殺這家夥。
倒不是什麼善念發作。
我也不是那種以殺戮為樂的變態。
就是秦家那些護院,他也沒有趕儘殺絕。
事實上,上一個世界。
除了遇上東瀛人,羅橫打那些幫會成員,也沒有次次殺人。
很多時候給個教訓也就過去了。
羅橫一向認為,對東瀛人,那是國仇,每一個來自華夏人,都應該將這個刻進自己的血脈裡。
絕不能忘記!
既然確定敵人要從水路過來。
羅橫便又帶著秦胖子的屍體。
回到小碼頭附近。
事實上沙河鎮有兩個碼頭。
沙河幫盤踞的這一處在下遊,規模較小。
平日裡也沒有什麼貨物進出。
多是沙河幫與秦家搞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才從這裡裝貨卸貨。
另一處大點的碼頭在上遊。
普通人走水路進出沙河鎮,商賈做生意之類的,多是走那個碼頭。
不過那裡也應該是秦家的產業就是了。
羅橫沒來之前,秦家在沙河鎮,幾乎就是個小王朝。
華夏朝廷,自古便有皇權不下鄉的說法。
朝廷最低一級的官員,隻到縣一級。
底下的鄉鎮野村,多是交給鄉規民約,當地宗族。
很多類似秦家的這種鄉紳。
便是著在民間執行司法權,甚至有些借著剿匪的名義,還能把持團練兵權。
儼然就是一個小朝廷。
從佛山方向過來,走水路的話便要逆流而上。
進入沙河幫,無論走哪個碼頭,都得從小碼頭經過。
羅橫回到碼頭。
眾女已在鐵蘭的領頭下,開始練習詠春拳。
看她們的架勢,雖然練的還是花架子。
套路倒是已經開始熟悉。
應該是個個都認真學的,並沒有人對練武有什麼逆反心理。
想來她們之前被沙河幫綁架的經曆,使得這十二名女子,心態上有了不小的變化。
見到羅橫將秦老爺的屍體,掛在碼頭棧橋邊的木樁上。
眾女都有些變色。
練拳的動作紛紛停了下來。
羅橫微微皺眉:“你們繼續,因為一點點打攪,就分了心神,怎麼能練好功夫?”
鐵蘭連忙招呼著姐妹們繼續。
羅橫就這麼坐在棧橋上。
麵對河麵,靜靜等待。
抽空看了眼係統,剛剛在秦家大展神威。
收獲的技能點又超過了一百點。
正好將槍鬥術從大成級,加到了圓滿級。
一股關於槍支配合功夫運用的經驗,傳輸入羅橫的腦海。
儘管還沒嘗試。
羅橫卻已有感覺,現在自己的槍法,應該可以稱得上神槍手了。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下遊終於出現一艘船,逆流而上。
羅橫並沒有急著起身。
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終於來了。
一次性將沙河鎮的麻煩都解決。
以這個年代清廷縣衙的辦事效率。
羅橫相信,接下來自己應該有一段相對平靜的時光。
可是安心在沙河鎮執行自己昨天想好的計劃。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
從那艘船出現在羅橫的視野中。
又過了差不多二十幾分鐘。
船才靠近碼頭河段。
這時,船上的人也發現了秦老爺的屍體。
事實上不發現都難。
羅橫可是將這胖子掛在棧橋最顯眼的位置。
“是老爺……”
“那個外鄉人殺了老爺……”
船上有人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惶恐。
沙河鎮的太上皇秦老爺,居然叫人殺了。
羅橫這才緩緩站起身,衝船上喊道:“船上可是秦家的少爺?”
“小賊,還我爹命來……”
一個聽起來,中氣有些不足,顯得氣息虛浮的聲音嚎叫著。
羅橫雙眼微眯。
目光落到說話的人身上。
這家夥穿了一身綠營把總的戰服。
扶著船舷而立。
羅橫咧嘴喊道:“秦少爺這可為難我了,起死回生的本事我可沒有。
“不過待會我動作快點,或許你還能攆上秦老爺,父子同赴黃泉。”
秦少爺目眥欲裂,指著羅橫大叫道:“放箭,給我放箭射死那賊人,替我爹報仇!”
船上那些穿著綠營軍服的兵丁。亂作一團。
過了片刻,才有稀稀疏疏十來支羽箭衝岸邊射來。
大部分都落到了水裡。
少數幾支能落在岸上的,也偏的離譜。
距羅橫最近的一支,都在兩米開外。
羅橫腳下一動,迎著那支箭過去,單手一抄。
將箭抓在手裡,揚手一甩。
咻!
箭支劃破空氣,比來時速度快了數倍。
“啊!”
紮在船上一名兵丁額頭上。
對方隻來得及發出半聲慘叫,身子一歪,一頭栽進河裡。
這下驚的船上眾人又是一陣騷亂。
好半晌才平息下來。
秦少爺大聲罵道:“靠過去,快點靠過去,誰替我殺了那小賊,賞紋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百兩銀子,足夠很多人為之拚命。
船隻靠岸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羅橫可不想費那麼多手腳。
直接從背包空間中,取出一柄湯普森。
對準河麵。
噠噠噠噠……
下一刻。
船上便爆起一陣哭爹喊娘的哀嚎。
圓滿級的槍鬥術下。
羅橫不再如從前那樣,直接清空彈匣式的連發了。
每次都是熟練無比的點射。
瞬間站在船頭的兵丁,幾乎完全清空。
隻剩下呆在船艙裡,或者慌亂中巧合之下,無意間避過羅橫瞄準的幸運兒。
這時趴在甲板上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
眼看著大船沒了人操持。
順著河流往下漂去。
羅橫眉頭一皺。
收起衝鋒槍。
腳下一動,邁步前衝。
竟直接就這麼跳下棧橋,腳下踏著水麵。
眼看就要落水之時。
羅橫腳底氣勁迸發,嘭的在水麵上炸開一朵米許方圓的水花。
羅橫借這股衝力,身體再次向前躍出數米。
嘭!又是一朵水花炸開。
羅橫繼續前進。
連續三步,每一步前進數米,竟生生憑著氣勁,宛如淩空虛渡。
第四步羅橫人已到了大船之上。
二話不說,一掌掄起,啪的拍在一名試圖趁羅橫剛剛上船,立足未穩時偷襲的兵丁腦門上。
將人砸的嘭的趴倒在甲板上。
腦袋磕在數指厚的堅硬甲板上,竟將硬木砸出裂紋。
羅橫腳下不停。
以他敏銳的五感。
精準分辨哪些是活人,哪些已經被槍打死。
隻要還在喘氣的。
一人補上一下。
或腳或拳,或掌或肘。
很快便將大船清了一遍。
緊接著便是一腳一個,將所有的屍體都踢到河裡。
任河水衝去下遊。
羅橫看著這艘可以乘坐百來人的大船。
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剛剛隻顧殺的手順。
竟忘記留下船工。
自己上岸不難,但是靠一個人,想將這艘船靠岸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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