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橫也懶得與他解釋那些。
皺眉道:“不過就算他們有又怎樣?洋人能造,咱們也可以造。
divcass=”ntentadv”“再說了,就算他們有飛機大炮,咱們小米加步槍也照樣能乾翻那幫鬼佬。”
這一刻。
閻孝國深深懷疑。
麵前這位殺神,腦子不太好使。
什麼大炮,步槍他能聽得懂。
什麼飛機?
記得之前曾在報紙上見過,似乎是有什麼人在研究一種叫飛機的機械。
但是,那玩意兒不是有錢的玩物麼?
跟咱華夏的紙鳶差不多的玩意兒?
那東西跟打仗有什麼關係?
還有小米,那東西連填肚子都嫌粗的慌。
為什麼不吃麵餅?
羅橫可不知道,麵前的閻孝國,這一瞬間已經思維發散到天際。
他可是知道,曾經真的有那麼一支偉大的軍隊。
就是靠著小米加步槍,車翻了擁有先進武器的敵人。
無論是坦克飛機,還是堅船利炮。
都不敵華夏民族堅韌不拔的勞動人民!
呼……呼……
這時,沈重陽喘著粗氣。
終於趕了上來。
雙手撐著膝蓋,喉嚨喘的跟拉風箱似的。
對這家夥沒有出麵處理後續。
直接跟著自己跑路的舉動。
羅橫也沒有多說什麼。
轉頭看著閻孝國,淡淡問道:“你這回帶了三百人入港。
“還有人在哪?”
閻孝國沉默片刻,忽然反問道:“你真的這麼看好那個孫文?”
羅橫皺眉:“什麼意思?”
閻孝國有些不忿道:“書生造反,三年不成。
“自戊戌時起,維新也好,變法也好,到今日那些人鬨起革命,總是妄圖借洋人援助之力,改造華夏。
“可是我這些年親眼所見的洋人,俱都對華夏存心不良,狼子野心。
“根本不可能有真心為華夏考慮的洋人鬼佬。
“指望孫文,陳少白之流救華夏,還不如在朝廷獲得權柄,掃除積弊,銳意進取……”
羅橫嗤笑:“掃除積弊?掃哪個?
“今日之清廷,就是華夏最大的積弊,照我看來,第一個就先把老妖婆掃了!
“我羅橫縱橫無敵,天下第一,曾被人奉為正義傳說。
“都不敢自稱仙佛,她一個老虔婆,靠著一幫子遺老遺少,把控朝政,把大好河山拱手讓人。
“洋人隻是在水麵上架兩門火炮,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貨色。
“居然敢妄稱佛爺?革鼎先殺此賊,絕無錯處!”
閻孝國聽的目瞪口呆,怔怔無語。
就連已經在港島生活數十年,做了港島巡警的沈重陽。
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扶著膝蓋,躬著身子愣愣僵在原地。
羅橫撇嘴繼續道:“也就是我最近有事不得脫身。
“待哪天抽出空來,北上京城,必先誅老妖婆,再掀了韃子的龍椅。
“叫華夏同胞,絞了腦後那根辮子……”
說到這裡。
羅橫忽然住口,皺眉看著閻孝國。
一嘬牙花子,不耐煩道:“還是不說了,總有一天,這些事有人乾的。”
腳下一動。
瞬間來到閻孝國身邊。
閻孝國麵色一變,猛然想到什麼。
反手向後,就要去抓什麼……
羅橫哪容他掙紮?
單手一探,在閻孝國腋下一按。
閻孝國吃痛,本能回手捂住肋部。
羅橫順勢抬手,在閻孝國腦後一抹。
閻孝國仰頭躲避。
羅橫身子一轉,已到了他側麵。
單腳伸出,勾住閻孝國的腳踝。
定住對方身形,不使對方逃脫。
伸到他腦手的手掌一握,捏住了閻孝國的辮子。
念頭一動,從澤田鍵一那裡搶來的東瀛武士刀出現。
刀鋒一轉。
閻孝國口中驚呼:“不……”
嚓!
一聲輕響。
鋒銳無比的刀鋒已劃過他腦後。
閻孝國隻覺後腦勺一陣清涼。
知道自己視為身份象征的辮子,已經保不住了。
麵色巨變,額頭青筋暴突。
瞪著羅橫,幾欲發狂。
羅橫收起武士刀。
捏著辮子,冷笑道:“就這麼個難看的辮子,留在漢人頭上,便是恥辱。
“從你開始,但凡見著留辮子的,都給你們絞了。
“這話我羅橫說的,總有一天,再複我漢人衣冠,使得華夏正朔歸位!”
羅橫說著。
雙手一搓。
一條辮子在雙掌之間,斷作縷縷碎屑。
隨著海風飛舞消逝在夜色之中。
羅橫做完這一切。
隻覺得心中暢快無比。
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隱隱環繞心頭的那股子壓抑感覺,都不禁通透。
看著幾欲發狂的閻孝國。
冷冷道:“若不是看你這家夥,性子挺合我的胃口。也不與你廢這麼多時間了。
“等我在港島的事情辦完,帶你去個地方,讓你見見真正的救國之道是什麼樣的。”
閻孝國哪裡聽的進去。
自知打不過羅橫。
拚命也無濟於事,隻怔怔瞪著眼,眼角的傷口再次崩裂。
兩條血線順著麵頰流淌而下。
羅橫不再理他。
轉頭看向沈重陽。
皺眉問道:“你跟來做什麼?”
沈重陽慌張搖頭,不知該怎麼回答。
想了想,終於急中生智,脫口道:“你不是也說,要帶我去一個全新的地方麼?
“我從今天開始,戒賭了!徹底戒了!”
羅橫撇嘴道:“誰他媽管你戒不戒賭?
“賭狗說自己戒賭,就他媽沒幾個真做到的。
“我讓你把身上的屎味洗乾淨,說的是賭麼?”
沈重陽錯愕看著羅橫。
實在不曉得這位煞星說的什麼意思啊。
羅橫搖頭歎道:“算了,以你的腦子,也想不明白。
“這幾年在港島遭遇刺殺的同盟會成員,超過三十人。
“有多少與你有關?”
沈重陽眼底閃過一絲慌張。
他現在可是真的怕了羅橫了。
人人畏懼的慈禧老佛爺,在羅橫的口中就是個老虔婆,要第一個殺的禍害。
清廷派來的殺手,一百多號人。
在小巷子裡,比他媽割草還快。
一兩分鐘,全都鋪成了地毯。
這家夥簡直就是百無禁忌的瘋批……
沈重陽現在才想起來。
剛剛自己隻本能的跟著羅橫跑路。
怎麼沒想著趁機會逃跑?
他媽的,這煞星是不是有什麼邪術?影響了自己的心智?
不想不覺得。
一想還真有可能。
剛剛羅橫取槍收槍,取刀收刀的動作。
可都是在他的麵前做了好幾回。
能憑空變出那種大殺器。
殺完人後,又憑空消失……
這尼媽不就是傳說中,那些修煉求道的神仙,呃……不對!以眼前這位的做法。
更應該接近傳說中,那些被神仙降魔除妖的邪魔歪道。
這家夥莫非是妖怪?或者修煉什麼邪法的妖道?
越想沈重陽便越覺得有道理。
越想雙腿便越發的無力。
終於,噗的一聲坐到地上。
沈重陽連屁股上的疼痛都顧不得,驚慌的看著羅橫。
羅橫可看不穿他人內心的想法。
不知道沈重陽這個時候。
已經把自己想象成了神話中的邪魔妖道,對他使了妖法了。
皺眉看著這家夥出醜的樣子。
斥道:“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現在有個事情讓你去做。”
沈重陽猛的回神,急切道:“什麼事?我一定辦……”
羅橫以為這家夥被自己剛剛殺戮的手段嚇破了膽。
也不以為意。
隻淡淡道:“之前去監獄裡看的那三個義和拳的壇主。
“你想辦法疏通關係,給他們弄出來。”
說著,羅橫甩手取出兩塊金條。
丟到沈重陽的麵前。
“這是經費,不夠的話,可以再來找我。這件事辦好了,我幫你見女兒……”
沈重陽見羅橫毫無征兆的,空手丟出金子。
更加確信羅橫有妖法了。
而且,羅橫要救的人可是義和拳的壇主。
義和拳的前身,那可是白蓮教啊!
他媽的,這煞星果然是修妖法的。
原來以前,白蓮教,義和拳的那些人,還真有門道。
這個羅橫,很可能是義和拳背後的妖人啊……
他之前跟劉鬱白,還有方天那些人。
所說的那個什麼地方來著?
對了,沙河鎮!
那個沙河鎮,一定是義和拳的老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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