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地央了隔壁香芝館的姑娘前去與她打探。
divcass=”ntentadv”“可是，她卻始終一言不發，無論是誰與她說話，都隻是笑而不語。
“大家都覺得她是個聾啞的殘疾人。可是我找了一位懂數地手語，擅長與聾啞人交流的朋友過來。
“她竟也是一般的反應……”
羅橫聽完，心頭疑惑更重了。
看那女子的穿著，雖沒多少華貴，卻也不似普通窮苦人家的粗麻布料子。
而且漿洗的挺乾淨的。
按理來說，她每日裡坐在寶芝林門口。
這麼長時間了，身上應該臟汙。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裡麵莫非還有什麼蹊蹺？
想到這裡，羅橫便問道：“那黃師傅有沒有留意，她夜間住在哪裡？”
黃飛鴻搖頭：“她在門口呆的時間長了，我也有所懷疑，確實讓阿寬特彆留意過。
“隻是阿寬跟了幾次，最終發現她每天夜裡，都在附近一家客棧住宿。
“阿寬問過客棧的老板，這女子是在上次寶芝林得罪雷一笑，被查封期間來到佛山。
“從未有人見到她說話，也無人知道她是從哪來的。”
羅橫雙眼微微眯起。
思慮道：“這麼說來，目前大概能確定的隻有一條，就是她是從外地來的佛山，並不是本地人？”
黃飛鴻點了點頭。
無奈道：“這事情出的古怪，可是人家隻是在門外呆著。
“也不進來打攪，又問不出什麼話來，我也覺得挺難處理的。”
這裡麵究竟是什麼原因？
羅橫心頭好奇更重。
麵上卻是笑道：“既然隻是在門外，又知道自己回客棧過夜，暫時倒也不必擔心。
“再說了，咱們沒有頭緒，也琢磨不出什麼來。
“不如靜觀其變吧。”
黃飛鴻點了點頭，又笑道：“我這裡還有件事，本來還想著，在北上京城之前，到沙河鎮去拜訪。
“今日既然遇上羅先生，倒是可以先與你說說……”
羅橫奇道：“黃師傅有什麼事找我？”
黃飛鴻笑道：“其實我是想找鐵師傅。
“羅先生你也見到了，我這寶芝林裡，每日裡往來的病患頗多。
“大部分都是城中底層勞工，大家身上錢財本就不多。
“飛鴻也是看在大家都不容易的份上，時常舍藥救人，有時候診金也都免了。”
羅橫拱手笑道：“黃師傅宅心仁厚，有醫者仁心，羅橫佩服！”
黃飛鴻擺手笑道：“羅先生謬讚了，這件事也不過是略儘人事。
“隻是我這一趟北上，至少也有兩三個月，我有些擔心走了之後，沒了寶芝林，有幾位長期在我這兒看病的窮人，吃不起藥，會延誤了病情……”
羅橫皺眉道：“那黃師傅的意思是？”
黃飛鴻道：“我是想，能不能請鐵師傅在我北上這段時間，每隔幾日，抽空到寶芝林來開一天館。
“也好讓那些長期在我這兒拿藥的病患，病情得到控製。
“不過你放心，一應用藥消耗，都從寶芝林中支出。
“若有不夠的，待我歸來之時，再補給你們。”
沙河鎮最近一段時間，與佛山一直有商業互通。
黃飛鴻與鐵師傅的交情也不錯。
知道鐵師傅在沙河鎮落腳的事並不稀奇。
而且他這個考慮，也沒有私心。
羅橫還是挺佩服的。
連忙笑道：“黃師傅這麼說就見外了。
“這件事待會我就讓人帶信回去，與鐵師傅商量。
“相信以鐵師傅的為人，應該會答應的。
“至於藥材消耗，區區黃白之物，又算得了什麼？”
黃飛鴻見羅橫應下，高興道：“如此甚好。黃某在這裡多謝羅先生成全了。”
羅橫客套道：“黃師傅太客氣了，這件事是好事，你又沒有私心。”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
這邊又有一名病人過來，似乎是急症。
黃飛鴻起身去給人看病。
羅橫便順勢告辭出了門。
經過那名女子身邊時，羅橫嘴角掛著笑意。
湊過去，低聲笑道：“朋友守在這兒不去，既然不是在等人，莫非是在找什麼東西？”
女人抬眼看著羅橫。
眸光中看不出什麼情緒，儘是茫然……
羅橫總算明白，為什麼黃飛鴻梁寬等人，都覺得她是又聾又啞了。
若是沒有靈覺中，隱隱感應的那股氣息。
羅橫看到這雙眼神，也會覺得，這女人沒聽到自己是什麼意思。
此時時間才剛剛正午。
街道上陸續有行人經過，羅橫不欲多事。
灑然一笑。
背著手再次回到香芝館。
黃獅虎見羅橫去而複返。
一副早就知道會如此的表情笑道：“怎麼樣？那個女人沒有搭理你吧？
“彆看你長的得帥，功夫又好，就有什麼特彆的。
“在對付女人方麵，我才是真正的高手，我都搞不定的女子，你怎麼可能成功……”
羅橫不想與這家夥廢話。
將他扯到樓上雅座。
這才道出自己這次的主要目的：“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與你商量。”
黃獅虎見羅橫說的鄭重，不由也認真起來。
“什麼事？”
羅橫嘬著牙，問道：“你是不是想學功夫？”
黃獅虎怔了怔。
似是想到什麼，胸膛一挺，反問道：“羅橫你是不是看出，我黃獅虎天賦異稟，是武學奇才？想要收我為徒？
“不過我可與你說好，我可以跟你學功夫，但是絕不會叫你師傅的。”
羅橫知道這家夥是黃飛鴻的迷弟。
不僅將隔壁的院子，以一個遠遠低於市場的價格，租給了黃飛鴻。
還曾提著禮物上門，想要拜入黃飛鴻門下。
隻可惜，黃飛鴻這個人，思想有些守舊，不願意收大茶壺做徒弟。
於是好奇道：“為什麼？你想學功夫還不想拜師？”
黃獅虎搖頭道：“當然是因為你太年輕了，我年紀比你大謔。
“而且我好歹是救過你的命謔。
“轉頭讓我叫你師傅，很沒有麵子的好吧？”
羅橫啞然笑道：“這麼說來，你學功夫的心不誠啊。”
黃獅虎愣了愣。
手腳並用的筆劃著道：“什麼誠不誠，其實我也是會功夫的，那個什麼龍形啊，虎形啊，雞形啊……你看，我都會一點點……”
羅橫好笑道：“你這功夫練的還挺彆致的，其實不像是龍形虎形，而是另外一種非常罕見的動物。”
黃獅虎雙眼放光，追問道：“哦？那你說說看，我這個叫什麼形？是不是練成之後，會很厲害？”
羅橫點頭：“確實很厲害，練成之後，獨一無二。
“喚作三腳貓形！”
“什麼貓？”黃獅虎下意識的問了聲，隨即回過神來。
指著羅橫罵道：“枉我還救過你的命謔？你就這樣嘲諷我？”
羅橫搖頭：“不跟你鬼扯了，說實在的，你到底想不想學功夫？”
黃獅虎親眼見過羅橫與黃飛鴻試手，也聽到黃飛鴻自稱功夫不如羅橫。
雖然覺得那是因為黃飛鴻為人謙遜。
沒辦法，誰叫他是黃飛鴻的迷弟，偶像濾鏡就是這麼強大。
但是能與偶像打個平手。
羅橫的功夫當然也挺厲害的。
此時終於服了一次軟，乾脆點頭道：“想！”
羅橫笑道：“我最近出門一趟，請了幾位功夫很厲害的師傅，在沙河鎮定居下來。
“你既然想學功夫，那就把家搬去沙河鎮如何？”
黃獅虎怔了怔。
奇怪問道：“那我的香芝館生意怎麼辦？”
羅橫皺眉道：“青樓可不是什麼好營生，不如就此關了。
“你搬去沙河鎮，香芝館裡的女子，隻要願意的，也可以去沙河鎮定居。”
黃獅虎問道：“沙河鎮才幾個有錢人？誰願意逛青樓？”
羅橫頗為無語道：“我都說了，青樓不是什麼好營生，直接關了。
“到了沙河怎麼可能還開青樓嘛。”
“那我做什麼？這麼多人要養活，總不能去沙河種地吧？”
羅橫笑道：“我已經替你想好了，我們沙河有位方師傅，他身邊的人，都是做戲班的內行。
“到時候讓姑娘們跟著他們學學，我寫幾折子好戲，編出來給你們唱……”
黃獅虎撇嘴道：“學唱戲？
“青樓是下九流，唱戲也不是什麼好營生謔……”
羅橫搖頭道：“可是你帶著妹妹開青樓，名聲不好聽。
“你自己無所謂，你妹妹年紀可不小了，有人上門提親沒？”
黃獅虎愣怔住。
片刻後，忽然一拍手，指著羅橫叫道：“謔，原來你小子打我妹妹的主意？
“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覬覦我妹妹？”
羅橫愕然，差點一巴掌拍死這家夥。
尼媽雖然你妹妹長的也挺不錯，但也算不上絕色。
哥們什麼美女沒見過？
再說了，以哥們的手段，真想睡你妹，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的上手段？
卻聽黃獅虎話風忽然一轉，拉著羅橫的手臂。
嘿嘿笑道：“不過我看你這人也不錯，功夫也挺好的，要是你叫聲大舅哥，再把你一身功夫傳給我。
“這門親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羅橫還沒來得及說話。
雅間的門外，忽然發出一聲輕響。
似是什麼東西落到了地上。
黃獅虎茫然回頭：“什麼聲音？”
羅橫麵色古怪，以他的靈覺，自然能知道，門外是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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