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什麼？”
金茵終於能耐著性子排隊了。
而且罰多少，全看人家心情。
“同村的唄。”
“一個月也就簡簡單單一兩百吧，也不知道你們城裡人工資多少，反正這點錢夠我用了，一個月的錢抵得上之前乾一年的。”
多了些商人的市儈和小聰明，一身的銅臭味，謊話張口就來。
金茵一邊付錢一邊閒聊著，目光有意無意瞥到了小王麵前的櫃子，裡麵塞的滿滿的，全都是紙鈔。
“你幫老板賣東西，能掙多少錢？之前會計當的好好的，為什麼要來這做這種工作？”
“都拿給我看看吧。”
“對啊，一個村的，你還認識呢。”
“羊毛製品很貴的，這件三十八。”
褚冬不以為然。
小王把兩件白色羊毛衫取下來，擺在金茵麵前，讓她上身試了試。
小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點點頭，揚起語調。
“有啊，這條街賣羊毛衫的隻有我們家，有緊身和寬鬆的，你要哪款？”
廖林剛給了她下學期書本費，加上自己攢的，金茵全掏出來了。
“你是怎麼認識你們老板的？”
“多少錢？”
“怎麼樣？這衣服穿著舒服吧？我們老板自己也穿，要不拿一件？”
“三十八……比褚氏賣的還貴？”
衣服很柔軟很舒服，線條完美貼合身體，襯得年輕的軀體玲瓏曼妙。
這麼大的店鋪能是村裡人開的？能在這條街上開店的，基本全都是本地人，外地人到了這裡哪有本事買下這麼大的鋪子在這裡做生意。
她掙錢了，心寬體胖，能包容一切無賴和蠢貨，更彆說金茵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了。
衣服買好，金茵隨口問了一句。
金茵被吊在那，心裡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隻覺得原先樸素的小王現在都變得有些麵目可憎了。
大家掙點錢都不容易，更何況，這樣對褚氏不也有好處麼。”
金姝，她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騙人確實不對，那就買一件看看。”
“剛剛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看中哪件了，多看幾件也沒關係，慢慢試。”
她站在隊伍後麵，看著一個個姑娘脫胎換骨般走出來，眼裡掛著淡淡的不屑。
小王卻直接扭過臉去接待下一個客人了。
“一兩百？嗬……你還是那麼愛開玩笑。”
金茵笑了笑，扯了扯袖子，彈性很大，又拽了拽衣擺，比普通羊毛製品要寬鬆有彈性的多。
金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臟忍不住漏跳一拍。
挺可悲的，這些人唯一的出路估計也就這一條了，對人賣弄笑臉，卑躬屈膝掙那麼一點可憐的錢。
這樣的人笑不了多久的，自古以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沒有學曆，沒有文化，一輩子都隻能乾這些沒尊嚴的工作。
——
“金茵特意來買了件羊毛衫，問東問西的總覺得沒安什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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