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海在公司裡開會開了很久。
因為白意涵的事情會影響到白氏集團,說不定還會股價大跌,所以他和公司的一些高層討論了一下應對方案。
雖然那些高層都給她麵子,沒有說一句抱怨白意涵的話,但他還是能從他們的表情裡看出來,他們是責怪白意涵的。
這也不能怪人家,說實話,就連白學海自己心裡都在埋怨這個女兒。
如果她能爭氣一點,好好從醫學院畢業,何至於此?
說到底,都是他把她給慣壞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個女兒怕是已經沒指望了。
他現在隻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
讓他欣慰的是,白承斯確實不錯,比他姐姐強多了……
白學海上了車,還在思考著兒女的事。
司機熟練地將車開出停車場,卻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白學海猝不及防,腦袋差點撞到前麵的座位上。
“你是怎麼回事?”他語氣不善地問。
“抱歉,白總,有個人突然衝出來攔車,我隻能停下來了。”司機說這話的聲音還在抖。
剛剛要不是他及時刹車,真就撞上去了!這個人不要命了嗎?
“什麼人?碰瓷的?”白學海皺著眉問道。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衣服,帽簷壓得很低的人走過來,猛地敲了兩下白學海的車窗。
然後,他將帽子稍微抬起來一些,冷冷地看著白學海。
在看到他的臉後,白學海的臉色都變了。
“白總,就是這個人,我馬上下去把他趕走。”
“不用了!”白學海連忙道,“你下車吧,讓他上來,快!”
司機雖然不解,但也沒多問,立刻就下了車,然後讓那人坐了上來。
等上了車之後,那人才把帽子全部摘下。
是顧良輝。
“你瘋了嗎?”白學海低聲怒吼道,“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不能見麵,如果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怎麼,你怕將來事情敗露了,會連累到你,對不對?”顧良輝聲音沙啞地說,“白學海,我就知道你想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我告訴你,做夢!”
“你誤會了……”
“你可彆忘了,當年我們兩個聊天的錄音還在我手裡。”顧良輝冷笑道,“一旦那段錄音曝光,我自然是活不了,但你也得身敗名裂!也得吃官司!”
白學海的十指慢慢收緊。
他其實很討厭這種被威脅的感覺。
但是沒辦法,那段錄音……
“當初,如果不是你教唆我,我還真想不到那一層呢。”顧良輝惡狠狠地說,“後來事情我做了,你想要的東西我也給你了,現在我淪落到這個地步,你想撒手不管?”
“我說了我沒有!”白學海也有些惱火,“我一直在想辦法,但是顧晚詩就是鐵板一塊,我又能怎麼辦!我連我女兒都用上了,還是沒能成功!”
“我才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奪回顧氏集團!”
顧良輝說完這句話,突然又如同泄了氣一般,癱在座位上:“而且最近,我心裡總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白學海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他道:“要不這樣吧,我想辦法,把你送出國,如何?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好好地過完下半輩子。”
“那和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彆?”顧良輝臉上浮現出怒意,“我是不會走的!我一定要從顧晚詩手裡奪回顧氏集團,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至於你……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那你也得完蛋。”
白學海真是怒火中燒。
他甚至都已經動了殺心。
然而,顧良輝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笑了兩聲,說:“那段錄音,我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如果你殺了我,那麼它立刻就會被公之於眾,你考慮清楚。”
說罷,顧良輝便戴上帽子,下了車。
而白學海則是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