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慕澤晟微微皺眉。
“可不是嘛!”村長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他們村啊,各個都蠻不講理,又敢拚命,而且心狠!我現在還記得,之前一個被拐賣到他們村的小姑娘想逃跑,結果被活活打死了!而且被打死之前還被折磨得特彆慘……唉!”
說到這裡,村長忍不住歎氣。
顧晚詩的眼圈有些紅。
她還記得,前世,她有一個高中同學,才十六歲,就被人販子給拐賣了。
後來,警察和她同學的父母,曆經千辛萬苦,才把她同學給找回來。
可是她同學回來的時候已經瘋了,而且瘦得不成人樣,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的傷痕。
沒過多久,她那個同學就跳樓自殺了。
雖說顧晚詩和那位同學的關係沒有多好,但,那畢竟是切切實實發生在她身邊的事情,得知同學的死訊之後,她還哭了一場。
這件事情,給顧晚詩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
從那個時候起,顧晚詩就見不得拐賣這種事情。
村長又繼續說:“之前,我們和其他村裡的人,也都看不慣他們村的做法。有些人去找他們,讓他們不要再從外麵買女人買孩子回來,結果,去的人被他們狠狠地打了一頓!顧小姐,慕先生,我勸你們,還是彆去管這件事了,免得讓自己受傷,最好連大淳村也彆去了!”
村長的眼底透著擔憂。
在他眼裡,顧晚詩是他們的恩人,所以他當然不希望顧晚詩出事。
“你們沒有報警嗎?”顧晚詩問。
村長歎了口氣,說:“之前確實有人報過警,也來了幾個警察,但是您應該知道一個詞叫法不責眾。警察來了之後,大淳村那幫人全都嚷嚷著,那就是他們村的女人,他們村的孩兒,幾乎全村都在那鬨,警察也沒有辦法!”
“那,往大淳村送女人和孩子的人販子呢?”
“你們是不知道,那夥人狡猾得很!聽說,最近警察一直都在跟那幾個人販子周旋,但他們太狡猾了,說是神出鬼沒也不為過!”
顧晚詩冷笑一聲。
她還就不信了,這些人販子一輩子都會逍遙法外!
她相信警方的能力,將這些人販子一網打儘,是早晚的事。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能給警方提供一些幫助。
能早一天將那些人販子都抓住,也就讓他們少一天犯罪的時間。
“我想過幾天先去大淳村看一看,了解一下那裡的情形究竟如何。”顧晚詩對慕澤晟說。
聞言,慕澤晟點了點頭。
他倆把村長給嚇得夠嗆。
“顧小姐,慕先生,你們還是彆去了吧!雖然你們這次做了善事,給我們捐錢蓋學校,還捐款捐物資,但是大淳村那些人可不見得會感激你們!當然了,他們表麵上肯定會對你們客客氣氣的,但是背地裡憋著什麼壞水兒,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顧晚詩笑著說:“村長,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好,多謝。但是您放心,我們心裡有數。”
這次,她給山區捐款蓋學校,又親自來到山區的事情,已經被多家媒體報道過了,傳得很廣,社會各界也都在關注。
大淳村雖然偏僻,但也不是什麼古代社會,外麵的情況,他們多少還是知道的。
他們肯定知道,現在許多人都對顧晚詩頗為關注。
如果顧晚詩真的去了他們村之後沒能平安出來,那後果可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到時,會有更多的人來調查他們村。
那他們村的所有秘密,可就都守不住了。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會把顧晚詩和慕澤晟平平安安地送出大淳村。
而且,顧晚詩和慕澤晟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