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詩和慕澤晟走進去。
柴房並不大。
而且有一半的空間,都放著柴火。
另一半的空間裡,有一張很小的炕。
在炕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她身上蓋著一條破破爛爛的棉被,看起來,隻能勉強禦寒。
顧晚詩用眼神示意慕澤晟不要把手電筒往女人臉上照,免得把她給弄醒了。
慕澤晟立刻會意。
借著月光,顧晚詩看到,女人睡得好像並不安穩。
她的眉頭緊緊地皺著。
而且嘴裡似乎也一直在呢喃著什麼。
但聲音太小,顧晚詩有點聽不清。
“怎麼樣?我媽媽能變得好起來嗎?”大牛緊張地問。
顧晚詩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摸了摸他的頭。
然後,她回頭看了慕澤晟一眼。
慕澤晟立刻就將帶來的小藥箱放在地上,然後打開。
他從裡麵拿出一根針管來。
針管裡麵,已經裝好了藥。
大牛一看到針管,嚇得汗毛都倒立起來了。
“你們,你們要用這個東西來紮我媽媽嗎?”
大牛一緊張,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
床上的女人動了動。
顧晚詩忙捂住他的嘴,然後小聲說:“這針管裡的藥,能讓你媽媽即便醒過來了也保持鎮定,要不然,她會叫出聲來的。”
她剛說完,慕澤晟便走了過來,熟練地給女人打了一針。
打完針之後,女人並沒有醒過來。
大牛鬆了一口氣。
顧晚詩現在已經不擔心了。
慕澤晟剛剛給女人打的,是她帶來的鎮定劑。
打了這種鎮定劑之後,即便女人醒過來了,感到驚慌,也不會情緒太激動,更不會大喊大叫。
“我現在給你媽媽檢查一下。”顧晚詩對大牛說,“如果她在檢查中醒過來了,感到害怕,你要負責安撫她,能做到嗎?”
雖然女人不會大喊大叫了,但是一直害怕著,說不定會影響到檢查的結果。
這種事情,可不能馬虎。
“能!”大牛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開始了。”
顧晚詩開始給大牛的媽媽把脈。
係統給她的妙手神醫技能,讓她足以通過把脈,來診斷出大牛媽媽的情況。
大牛媽媽現在的確是處於瘋傻狀態。
至於她為什麼會瘋傻……
長期處於崩潰、壓抑、絕望、憎恨的狀態,還被虐待、被……她會變得瘋傻,也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她身上,顧晚詩仿佛看到了她曾經那個同學的影子。
“怎麼樣?”大牛眼巴巴地看著她,“還有救嗎?”
“當然有。”顧晚詩摸了摸她的頭。
在她說完這話之後,慕澤晟已經將施針用的工具都準備好了,而且各種準備,也都做好了。
他跟顧晚詩在一起這段時間,有空便會跟顧晚詩學習醫術。
現在給顧晚詩打下手是完全沒問題的。
稍微簡單一些的病症,他獨自來治療也沒問題。
但大牛媽媽這種該情況,還是得要顧晚詩親自來,他在一旁打下手就好了。
大牛眼看著顧晚詩又拿起一根針。
他隻覺得頭皮發麻。
剛剛顧晚詩不是已經用針管紮他媽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