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充滿嫌惡的聲音再次響起,根本就不管孩子可憐兮兮的求情。
小女娃嚇得一哆嗦,淚珠還掛在臉上,怯怯地退到鬱然身邊。
也就在這時,鬱然腦袋一陣刺痛,忽然間一些記憶湧上來。
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鬱然,是京城關內侯世子謝鬆岩的妻子。之所以有現在這一幕,是因為她作為皇商的娘家得罪了當朝太後的娘家被下獄,她的爹爹和哥哥也因此被砍了頭。
家裡頂梁柱一倒,曾經富甲一方的鬱家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這侯府謝家,當初原本就是看中鬱家的財富才娶的原主,如今鬱家一倒,謝家就急著趕走原主,撇清關係。
原主性格懦弱,看到婆婆和夫君不但不幫鬱家,還侵占了她的嫁妝,現在過河拆橋要把她趕出家門。
這樣還不算,她的夫君聽信了妾室的挑唆,認為孩子是原主和彆人生的,原主百口莫辯,一氣之下選擇了一頭撞死在這大柱子下。
真是.....狗血。
鬱然抬眼看向坐在台階上,衣著華貴光鮮,但是一臉嫌惡的中年女人身上,這應該就是原主的婆婆,侯府夫人孫氏。
她身邊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錦衣的英俊男子,應該就是原主的夫君,侯府世子謝鬆岩。
他長得雖好看,可眼袋浮腫,眼下一圈烏青,一看就是一副消耗過度腎虛的樣子。
孫氏看到鬱然在打量她,覺得不舒服,朝那兩個婦人使了眼色,婦人點頭會意,過來扒開小女娃,不顧小女娃的哭聲,就要上手把鬱然丟出門去。
“慢!”鬱然一個淩厲的眼神掃向試圖動手的婦人,充滿威懾力的氣勢頓時讓婦人遲疑地停下動作。
她忍著眩暈站起來。
該死的,原主到底用了多少的力氣,她現在覺得頭要炸裂了。
她拿過剛才謝鬆岩扔過來的休書,瞄了一眼,看到上麵對原主的各種指控,勾唇冷笑。
雖然她不知道原主有沒有給謝鬆岩帶綠帽,可她現在用了原主的身體,就不會讓這些罵名跟著她。
何況,原主還有一個孩子,孩子也不能被人罵野種!
婚可以離,可這罵名,她不接受。
她當著謝鬆岩和孫氏的麵撕了休書。
“反了你!”孫氏眼底寒光乍現,一臉怒容,右手用力拍在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響,惹來在場的丫頭仆婦紛紛低頭,沒人敢哼聲。
孫氏原以為鬱然撞上柱子必死無疑,這樣她也省了心。
誰知道鬱然居然沒死。如今還敢當著她的麵撕了休書!憑她一個不知檢點家門敗落的商戶女,敢給她甩臉子,簡直狂妄至極!
謝鬆岩也是臉色微變。在他的印象裡,鬱然一直都是柔柔弱弱,逆來順受的模樣,如今居然敢公然違抗他!
他煩躁地甩著袖子,從鬱然臉上移開目光,冷冷地說:“看在多年情分上,我不殺你,但你也彆想賴在我侯府不走,我謝鬆岩絕不會替彆人養孩子!”
“誰想賴在這鬼地方,誰就是傻子。”
鬱然把手中的爛紙條扔在地上,勾唇,唇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
原主就是傻才會自我了斷,這侯府不過是個空架子,有什麼好?
這些年來,侯府的一應開銷都是用原主帶來的嫁妝維持。如今鬱家出事,侯府不幫就算了,還有臉過河拆橋趕走原主撇清關係,真是勢利小人,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彆以為你撕了休書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告訴你,謝家絕對不會容下你這種不知檢點私德敗壞的賤婦!”
一向看不起原主出身的孫氏看到鬱然撕了休書,心中更是厭惡,就怕鬱然尋死覓活賴著她謝家,賴著她的寶貝兒子。
鬱然沒工夫理她。
她是要走,但是她要拿回原主的嫁妝和屬於原主的一切,還要帶著原主的女兒,堂堂正正從謝家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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