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淵居高臨下,淡淡睨了她一眼,還有膽問?!眸光漸冷,“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鬱然撇嘴,“怎麼不怕?攝政王權傾朝野,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我們這等小民的命。”
慕雲淵一噎,頓時沒言語。
半晌緩緩道:“你父兄和殷浩一案有牽扯,雖然罪不至死,但既是局中人,怎能全身而退?”
鬱然一愣,攝政王這是在跟她解釋?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當朝太後姓殷。
原主記憶裡,鬱家父兄因為得罪了太後的娘家而獲罪,便能說得通了。
隻是,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嗎?為什麼慕雲淵要提起這事?
“你的意思是說,鬱...父親和哥哥是冤死的?”
慕雲淵皺眉打量她,難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轉念一想,她當時在深宅內院,不知道也有可能。
隻不過鬱家父兄也算不上冤枉,頂多被人拋棄了。淡聲道:“他們並不冤枉。”
鬱然一時無言以對。
良久,似乎是覺得這麼說對鬱然太過殘酷了些,畢竟是她的家人。慕雲淵難得的良心發現,溫聲道:
“官府並沒有治鬱家其他人的罪,你若想念家人,可以把他們接來京城。”
慕劍聽著自家殿下這話裡有話。
鬱姑娘聽不出來,他可是聽得明白,殿下似乎沒打算放棄選鬱姑娘為妃。
不然為什麼要建議鬱姑娘把家人接回京城?這不跟他先前的打算不謀而合嗎?
看來鬱姑娘在殿下心中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都被拒絕了,殿下還能心平氣和的來找她。若換做彆人,連接近殿下身邊的機會都沒有。看來以後要多提點鬱姑娘些。
鬱然不答,她總覺得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鬱家人。
她連鬱家人的麵都沒見過,鬱家離開京城之前也沒有告訴原主,就仿佛大家都沒有了關係一般。
慕雲淵不願在鬱家的事上糾結,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對鬱家如此浪費功夫。
他狀似無意問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鬱然一愣,好奇地打量起他,“什麼男人?”
養殖場裡男工人就有差不多十人,他問的是誰?
慕雲淵微沉了眉,靜靜盯著她,一時覺得自己或許是瘋了。
她見什麼男人,跟他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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